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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国际第三孤儿院
今天是一个好天气阳光穿过云层，斜斜地洒在孤儿院的红砖外墙上，融化了屋檐下的冰棱。
水滴“嗒、嗒”地落在窗台。
玩家ID石元站在铁栅栏外，盯着门牌上“黑金国际第三儿童收容所”几个烫金大字，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在这里大部分孩子都是当时哈尔滨解放战争，或本来就因为各种意外失去父母的孩子，这些在黑金国际那些治安高层认为这些孩子如果他们不管的话会成为以后社会不良安全隐患，包括那些无业游民他们得找个好归宿让他们走上正路。)
他本不该来这儿。
他们小队接到任务简报上写的是例行巡逻，打击犯罪。
他的脚步脱离规定巡逻路线鬼使神差地拐进了这条小巷。
也许是因为那首歌——几个孩子清亮的嗓音正从院子里飘出来，唱的是一首童谣，调子欢快让他心脏猛地一缩。
“在明亮的太阳下，我们不再害怕……”
他听过的类似歌曲。
石元回忆起现实生活中从小到大生活的那家孤儿院。
二十多年前，在河北的那家孤儿院老院长也哼过同样的旋律，老院长把他抚养成才，让他上大学找一份好工作，但好人不长命老院长在几年前因为新冠肺炎没挺过。
铁门“吱呀”一声被他推开。
院子里，十几个孩子围成一圈，中间站着个穿藏蓝色连衣裙的外国女教师——金发碧眼，约莫三十岁，胸前别着黑金国际的章鱼徽章。
她手里拿着本彩绘童话书，正用带着口音的中文领读。
“猫先生……跳上了……围墙！”
孩子们奶声奶气地跟读，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念得特别大声。
孤狼站在门口，战术靴碾着积雪，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女教师抬头，眼睛一亮
“啊！一位保卫者！”
(注:黑金国际为了更好的管理哈尔滨，在各个方面下足功夫宣传。)
所有孩子齐刷刷回头。
石元僵住
他穿着标准的黑金国际作战服——黑色防弹背心、战术腰带、大腿枪套里的G17手枪。
二十多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
“真的是黑金国际！”
“他的枪好帅！”
“我长大也要当保卫者！”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围上来，有个胆大的甚至伸手摸了摸他腰间的弹匣包。
石元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撞上了门框。
“孩子们，后退些。”
女教师拍拍手
“让这位先生喘口气。”
她走过来，伸出手
“我是安娜·伊万诺娃，这里的老师。您是来……？”
“巡逻。”
石元干巴巴地说
“路过。”
安娜笑了，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
“那要进来喝杯茶吗？刚烤的列巴，还有果酱。”
他本该拒绝。
可某个扎着歪辫子的小男孩拽住他的手套，仰着脸问。
“大哥哥，你是黑金国际的保卫者吗？”
石元的喉咙发紧。
“……是。”
孤儿院的食堂比想象中温暖。
长木桌上铺着蓝白格子的桌布，中央摆着一篮刚出炉的黑面包，表皮烤得脆脆的，散发着麦香。
安娜给他倒了杯红茶，又推过来一罐自制的蓝莓酱。
“糖自己加。”
她指了指小瓷碗里的方糖
“因为厨师有事出去才回来没多久，所以列巴烤得晚了点。”
石元摘下手套，露出满是茧子的手拿起那杯红茶尝一口。
窗外，几个男孩正在雪地里打闹，有个瘦小的孩子被推倒，却咯咯笑着抓起雪球反击。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孤狼的战术背心上投下一块明亮的光斑。
他问道。
“这里的孩子……”
“都是战争留下的？”
安娜点头
“父母有的是哈尔滨解放战争牺牲的，有的是各种意外死去。”
她顿了顿
“但现在很好——黑金国际供他们吃穿，还教识字，等满十二岁，成绩好的能去技术学校。”
她指了指墙上贴的“光荣榜”，上面挂着几个孩子的照片，底下写着“优秀学员”。
吃完下午茶他还有这个孤儿院继续逛一下安娜也没有拒绝。
他耳机听到一点不寻常的声音，大步走向角落——那里蹲着个穿补丁棉袄的小男孩，正偷偷用袖子抹眼睛。
“哭什么？”
石元蹲下身，声音不自觉地放软。
男孩吓了一跳，抬起泪汪汪的脸。他的右袖管空荡荡的，袖口打个结。
“他、他们不让我玩打仗……”
男孩抽噎着
“说我没手……开不了枪……”
孤狼盯着他看了两秒，解开战术腰带，把G17手枪连枪套一起卸下来。
“谁说的？”
他把枪套放在男孩膝头。
皮革还带着体温，金属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男孩呆住了，脏兮兮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枪柄。
“黑金国际有种战士。”
“叫‘泰坦’，穿铁甲，一只手能掀翻坦克。”
男孩睁大眼睛
“真的？”
“真的。”
石元指了指他的断臂
“等你长大了，我带你去看。”
在哄完他，午后安娜带石元参观了宿舍。
小铁床排得整整齐齐，每张床头都贴着名字。
有个女孩的床上堆着布偶，有个男孩的墙上贴着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一名黑金国际士兵图片。
“这是我们的‘荣誉角’。”
安娜指向壁炉上的相框。
孤狼凑近看——照片里，一群孩子围着个穿黑金国际制服的军官，那军官正蹲着摸一个小姑娘头。
“卡特尔中士上月来视察时拍的。”
安娜微笑
“他给每个孩子都带了巧克力。”
石元的指尖轻轻擦过相框。
他想起老院长——那个总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工资购买其他营养品给孩子们的干瘦老头。
如果当年国家也有黑金国际这样财力那该多好。
“您要不要……”
安娜犹豫了一下
“给孩子们讲讲您的故事？他们很爱听保护者的事迹。”
石元摇头。
他的故事里只有血和硝烟他在现实生活中也没什么，不适合这里的阳光。
夕阳西沉时，孩子们聚集在院子里送他。
那个独臂小男孩对着他说
“我以后要当泰坦战士！比你还厉害！”
石元蹲下来，给他正了正歪掉的帽子。
“好。”
“我等你。”
安娜递给他一个布包
“路上吃。”
里面是两块黑面包和一小罐蓝莓酱，果酱瓶上系着红丝带。
他走出很远后回头，孩子们还站在栅栏边挥手，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小男孩的声音传过来
“大哥哥！下次教我打枪！”
石元举起手挥了挥，没回头再看。
他的手套上，沾着一点果酱的甜香。
″真够....有意思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