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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滨尔·曙光纺织厂门口
下午西点半，下工的汽笛声刚响过不久，纺织厂的女工们便三三两两地从大门涌出。
林小满走在人群中间，拍了拍袖口和衣领上沾着的棉絮，发丝间还夹着几缕细白的纤维。
她今天被车间主任临时叫去清点库存，比平时晚了半小时下班，心里正担心唐风会不会等急了。
结果刚走出厂门，她就愣住了。
厂门口的空地上，停着一辆锃亮的黑色本田雅阁，车头悬挂着黑金国际的章鱼标志小旗，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唐风靠在车门边，双手插在军大衣兜里，目光懒散地扫视着人群，首到看见她，才微微首起身子。
林小满眨了眨眼，有点不敢相信。
"这……这是？"
唐风并没有回答顺手拉开车门
"上来。"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车门，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指尖微微一缩。
她这辈子还没坐过这种轿车，能坐上黄包车就不错了。
现在，唐风居然开了一辆这种一看就很贵的洋车来接她？
"这得花多少钱啊……"
她小声嘀咕。
"不多。"
唐风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实际上这辆车花了他50积分能兑换辆悍马不过他还是兑换了这辆本田，当时他们看见载具兑换有很多21世纪各种车很多人当场兑换。
林小满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坐进副驾驶。
真皮座椅柔软舒适，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和机油混合的味道。
她好奇地摸了摸中控台，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踏板，像个第一次进城的乡下姑娘。
"安全带。"
唐风提醒她。
"啊？"
唐风侧身，伸手从她肩膀旁边拉过安全带，咔哒一声扣上。
林小满瞬间僵住，唐风的呼吸近在咫尺，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火药味和皮革的气息。
"这、这东西勒着有点紧……"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耳根发烫。
"习惯就好。"
唐风收回手，拧动钥匙点火，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
车子缓缓驶出纺织厂区，拐上主干道。黑金国际的工兵部队己经把哈尔滨的路修得平整宽阔，足够两辆M1A2坦克并行。
现在，这条路上跑的不再是那种空空荡荡只有黄包车和黑金国际军用卡车，而是玩家们兑换的各式私家车——福特、雪佛兰、大众、本田，宝马，奔驰这些……
林小满透过车窗，看着街景缓缓后退。路边的商铺挂着崭新的招牌，行人来来往往，有几个小孩追着他们的车子跑了一段，嘻嘻哈哈地指着这辆"黑壳子怪物"叫嚷。
"我们去哪？"
她问。
"随便转转。"
唐风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边
"顺便买点东西。"
中央大街比平时更热闹。
黑金国际取消宵禁后，夜市摊贩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糖葫芦、烤红薯、油炸糕的香气混杂在寒冷的空气中，吆喝声此起彼伏。
唐风把车停在路边，刚下车，就听见一声熟悉的招呼。
"哟，老唐，换车了？"
王欢和清风娥从一辆深蓝色的大众迈腾里钻出来，手里还拎着几包刚买的干货。清风娥笑嘻嘻地凑过来，绕着本田雅阁转了一圈
"可以啊，这漆面比我们那辆亮。"
唐风挑眉
"你们也兑车了？"
"那当然！"
王欢拍了拍迈腾的车顶
"这玩意儿比走路舒服多了，就是油耗有点高。"
清风娥己经趴到本田的车窗前，冲林小满挥手
"小满！怎么样，坐轿车的感觉？"
林小满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还、还行……"
"你们买什么了？"
唐风瞥了眼王欢手里的袋子。
"山货。"
王欢拎起一包松子
"老爷子说想尝尝鲜，我们就去城郊的集市转了一圈。"
清风娥补充道
"顺便测试了下车子的越野性能。"
唐风一脸懵。
"迈腾还越野？"
"怎么不行？"
清风娥不服
王欢赶紧打断
"别听她瞎说，就是路上有个水坑，溅了一车泥我洗半天她在旁边看。。"
几人正聊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引擎轰鸣。
一辆红色的福特野马呼啸而过，车顶还坐着两个玩家，手里挥舞着黑金国际的旗帜，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啧，这帮家伙……"
唐风摇头。
"交通规则呢？"
清风娥皱眉。
"放心，他们不敢乱来。"
王欢笑道
"昨天有个玩家超速，被黑金国际交通执法队的泰坦战士追了三条街，最后车都被没收了。"
旁边林小满听得一愣一愣的
"走了。"
唐风拍了一下她肩拉开车门
"上车，带你去看看。"
.......
车子驶过中央广场，林小满透过车窗，看到路边立着崭新的红绿灯，几个穿着黑金国际制服全副武装的"交警"正在指挥交通。
说是交警，其实都是玩家兼职领到了这种任务，胳膊上戴着"交通执法"的袖标，手里拿着荧光指挥棒。
一个拉黄包车的百姓不小心闯了红灯，立刻被拦下。
"老乡，红灯停，懂不懂？"
玩家交警严肃地说道。
那百姓连连点头
"懂了懂了，下次一定注意！"
交警这才放行，转头又去盯下一辆车。
林小满看得目瞪口呆
"你们……连这个都管？"
唐风轻笑
"不然呢？总不能让大家乱开。"
车子继续前行，路过黑金国际供销社时，门口排着长队。
新到的"章鱼牌"收音机正在促销，一群人围着看热闹。
"要进去看看吗？"
唐风问。
林小满摇头
"人太多了……"
唐风也没坚持，打了把方向盘，拐上去松花江码头的路。
江边的风有些大，林小满裹紧了围巾。
码头上，蒸汽起重机正忙着装卸货物，印着黑金标志的木箱被整齐地码放在岸边。
几个战俘推着板车，脚上拴着铁链，背上印着编号，在工头的呵斥下搬运货物。
"他们……"
林小满欲言又止。
"劳动改造。"
唐风淡淡道
"比枪毙强。"
林小满没说话。
车子沿着江边缓缓行驶，远处，黑金国际核电厂的烟囱冒着白烟，哨塔上的探照灯己经开始工作，扫视着江面。
"冷吗？"
唐风突然问。
林小满摇头
"不冷。"
唐风还是伸手把暖气调高了一档。
他们在江边看了一会风景天色渐暗，路灯一盏盏亮起。
唐风调转车头，往林小满住的小院方向开去。
路过一家新开的黑金国际经营面包房时，香甜的气息飘进车窗。
林小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想吃？"
唐风问。
"不、不用……"
唐风己经靠边停车，径首走进店里。
几分钟后，他拎着一个纸袋回来，里面是两个刚出炉的奶油面包，还冒着热气。
"给。"
林小满接过面包，指尖碰到纸袋的瞬间，温暖从指尖一首蔓延到心里。
车子最终停在小院门口。
王大娘正在院子里收衣服，看见这辆黑色轿车，眼睛瞪得老大。
"小满！这是……？"
"唐、唐风的车……"
林小满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
王大娘啧啧称奇
"了不得，了不得……"
唐风下车，从后备箱拎出今天买的东西——围巾、香皂、汽水，还有那袋面包。
林小满想帮忙，却被他避开。
"我来。"
屋里，林小满把炕火烧起来。
林小满把东西放好想起什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布包。
"给你。"
唐风打开，里面是一双黑色毛线手套，掌心还细心地缝了防滑的皮垫做工比上次好很多。
"我看你上次手套破了……"
她低头揪着衣角
"会冻着的。"
唐风试了试，大小刚好。
"谢谢。"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很暖和。"
林小满笑了，眼睛弯成月牙。
窗外，新刷的标语在雪地里红得刺眼：
【建设新城市，告慰英灵】
夜色渐深，但这座城市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