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人举杯相碰,一口酒下肚,暖意瞬间涌遍全身。
餐桌上,两人边吃边聊,从工作谈到了生活,从过去聊到了未来,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饭后,周国平泡了一壶好茶,两人坐在沙发上品茶聊天。
叮铃铃!
正当茶香袅袅,两人沉浸在谈话中时,陈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屏幕,显示的是“母亲”的来电,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预感到可能家里有事发生。
“抱歉,周书记,我接个电话。”
陈远边说边起身,走到一旁接听了电话。
“喂,妈,怎么了?”
陈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小远啊,家里出事了!你姐夫他......他欠了好多高利贷,那些人要账找不到他,就把咱家给砸了,还把你姐抓走了,说要是不还钱,就不让你姐回来了......”
陈远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茶杯差点掉落。
“妈,您先别慌,我马上回来处理。”
“小远,你可一定要救救你姐啊!”
母亲的话语中满是无助。
挂断电话,陈远站起身,神色凝重地对周国平说:
“周书记,对不起,家里突然出了急事,我得马上回去处理。”
周国平见状,也严肃起来:
“小陈,需要我帮忙吗?”
陈远犹豫了一下,但想到那些高利贷者的狠辣手段,还是摇了摇头:
“暂时不用,周书记,这是家事,我先自己处理看看,如果实在不行,再麻烦您。”
周国平理解地点点头:
“好,那你自己小心,有需要随时联系我,记住,遇事不要冲动。”
陈远感激地点点头,迅速穿上外套,驱车首奔老家崮云镇。
此时天色己晚,陈远驱车疾驰在回乡的路上,心急如焚。
车窗外,偶尔掠过的灯光像是夜空中零星的灯火,却照不亮他此刻沉重的心情。
终于,车子停在了熟悉的家门口,但眼前的景象却让陈远心头一紧。
大门半掩,院子里散落着破碎的碗碟和翻倒的家具,一片狼藉。
他急忙冲进屋内,呼唤父母:
“爸!妈!”
回应他的是父亲微弱的呻吟声从卧室传来。
陈远快步奔向卧室,只见父亲陈广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左臂包扎着渗出血迹的纱布。
母亲刘玉兰坐在床边,泪眼婆娑,见到陈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小远,你可算回来了!”
刘玉兰哭诉着,“你爸为了护着我们,被那些讨债的人打了。”
陈远心如刀绞,强忍泪水,先检查了父亲的伤势,虽然看起来严重,但幸好没有伤及要害。
他一边安慰父亲,一边迅速拨打急救电话。
“爸,我叫救护车了,等会您去医院包扎好,然后开张伤情证明。”
陈广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没事,儿子,我这伤不用去医院...还得花钱。”
“爸,您听我的,一定要去医院,这事交给我处理,他们这是恶意伤人,逃不了吃牢饭!”
陈远嘱咐道。
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陈远询问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原来,姐夫王勇因生意失败,偷偷借下了高利贷,利滚利之下,债务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讨债的人找不到王勇,便找到了陈远家,一番混乱之中,陈广民为了保护母亲和家中的财物,不幸受伤。
“姐呢?他们把我姐带到哪里去了?”
陈远急切地问。
刘玉兰颤抖着声音说:
“他们说你姐被关在镇郊的一个废弃仓库里,让拿钱去赎人。”
陈远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妈,您照顾好爸,我这就去救姐。”
正当陈远准备出门时,急救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医护人员迅速将父亲抬上救护车。
陈远简单交代了几句,便驱车首奔镇郊工厂。
夜色如墨,镇郊的路上几乎不见行人,只有偶尔几声夜鸟的啼鸣划破寂静。
陈远紧握方向盘,心中默念着姐姐的安危,车速己提到了极限。
不久,一座破旧不堪的仓库映入眼帘,西周杂草丛生,显得异常荒凉。
陈远将车停在隐蔽处,观察了一番周围环境后,悄悄靠近仓库大门。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随之响起,仓库内昏黄的灯光下,几个身影立刻警觉地转过身来。
领头的混混,绰号“刀疤”,一脸横肉,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正用一把匕首轻轻拍打着掌心。
他身后,几个同伙或站或坐,中间正是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姐姐陈静,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恐惧。
“呦,终于来了?我还以为陈家没人敢来了呢!”
刀疤阴阳怪气地说,目光在陈远身上扫视,似乎在评估他的斤两。
陈远强作镇定,目光锐利:
“放了我姐,钱我会给你们。”
“哟,挺上道嘛!”
刀疤李嘿嘿一笑,“不过,得先拿钱赎人,否则,你姐可就.....”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手中的匕首在陈静眼前晃了晃,抵在她那白皙的脖颈上。
陈静只比陈远大三岁,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俏姑娘,身材尤为。
旁边几个混混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她白花花的大腿。
陈远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但他仍保持着冷静:
“可以,给我三天时间,先把我姐放了。”
刀疤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摇了摇头道:
“三天?你他妈做梦呢?告诉你,今天钱不到位,人归我们了!”
陈远心中一凛,他深知,此刻的每一秒都可能决定姐姐的命运。
他缓缓开口道:
“刀疤,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放人,要么,你就准备好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
刀疤似乎被陈远的语气激怒,脸色一沉,手中的匕首更加用力地抵在陈静的脖子上,一道细微的红线瞬间显现。
“妈的,陈家小崽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刀疤会怕你一个毛头小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远动了。
他几乎是在刀疤话语落下的同时,身形如同猎豹般暴起,借着仓库内昏暗的光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刀疤。
多年的散打训练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精准无误。
刀疤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陈远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狠狠砸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脱手飞出。
陈远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匕首,瞬间翻转刀刃,抵在了刀疤的咽喉处,冷声道:
“放人!”
周围的混混见状,立刻围了上来,怒吼道:
“小子,你想干什么?赶紧把刀疤哥放了,否则今天哥几个把你弄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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