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怎记得如此清楚?”许漾冷艳的眸中有着疑惑,纤细白皙的手指挽起了袖口,露出漂亮冷白的皮肤。
“既是弹劾漾儿,不多注意些,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令狐秋眼尾带着浓重的严肃,难得见他一副认真模样,许漾微薄的唇角浅浅的勾起,玩笑道:“秋儿可真心细如棉丝,那往后的事儿秋儿可得找看周全。”
他们俩聊的心安理得,完完全全忘记的还跪在地上的陈悍武,周围人的目光完完全全被聊得正欢的二人吸引,根本忘了地上还跪着的大活人。
经过一番简短的交谈之后,许漾那原本冷漠的目光,终于缓缓地落在了正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己的陈悍武身上。他的眼眸如同寒星一般,紧紧地锁定着陈悍武,仿佛要透过他的身体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
过了一会儿,许漾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起来吧,你也并非有意如此。”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听到这句话,陈悍武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体还因为过度紧张而有些摇晃。
就在这时,令狐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插话道:“不知令郎是否愿意与在下一同上阁楼,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详细道来呢?”他的语气看似温和,但在说到“因果”二字时,却明显加重了一些,似乎别有深意。
“大…大人…我……”他的语气还有些哆嗦,手脚被刚刚许漾的眸色看的还有些虚浮,他不知道令狐秋是否要为难他,毕竟当着他的面,骂他是个花瓶还是有点惊悚。
“放心,在下没有那么得理不饶人,请吧。”令狐秋袖子随着动作支撑起,他等陈悍武先走,自己紧随其后与许漾并肩,他发起邀请问道:“一同罢。”
许漾面无表情,似乎对这件事完全不放在心上。他稍稍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目光随意地落在窗外。阳光逐渐西斜,天色也开始暗下来。
他的声音冷漠而略带调侃:“审案子还要人陪?秋儿这是童心未泯。”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但其中的讽刺意味却让人无法忽视,令狐秋也知道是调侃,稍微配合了一下说道:“没办法,离开漾儿就感到孤单,要不拿个手铐,把漾儿和我锁在一起?”
“不正经。”许漾轻声的笑道,他很少笑,平时心情不错的时候,也不过是稍微的扬扬嘴角,但是许漾笑起来很好看,声色也符合他那清冷的气质。
当他们两人来到阁楼时,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如浓雾一般紧紧地包裹住了陈悍武。他的额头和鬓角己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陈悍武心里很清楚,得罪王启贤这样的人物,他是绝对没有那个胆量的。然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这两位,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其中一位是文官,表面上看起来文质彬彬,但谁能知道他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深呢?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根本无法窥视其真实的深浅。
而另一位虽然只是个尚书,但其武力却堪比大将军。这样的人物,光是想想就让人心里发怵,更别说真的去得罪他了。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陈悍武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被钉住了一样,完全无法动弹。有一瞬间,他觉得当个普通人还是挺好的,至少不会引起杀身之祸。
“说吧,王启贤派你辱许郡王的形象到底有何目的。”明明是个反问句,却能从令狐秋的口中换一副态度。王启贤同许漾没什么渊源,但却处处与许漾作对,许漾往东他往西,许漾认同他反对,是个朝官都知道王启贤对许漾有意见。
王启贤派人来辱他,纯属觉得自己的钱多没处花,为什么呢?一是对许漾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二是也没法让许漾掉块肉,顶多就是多些谣言。
说明这个事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许漾的头脑与智谋看这个形势与局面来分析,应该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不然以许氏早回家中的规矩,许漾是不可能待在这儿的。
“这…我…许大人莫怪,王启贤希望让我把许大人拉下水,说…说…说许大人是个甘于为同性身下…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