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从一品护国少将军,那就必须要有少将军的样子才行啊!”许志诚面带微笑,轻轻地抚摸着许漾桌边的将军服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之情。如果不是皇帝特意派人送来这件衣服,他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己经被封为如此高官呢!
就在这时,阿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一路小跑着来到了他们面前。她见到许志诚后,赶忙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老爷安好!少将军的另一套衣服己经放在窗边的挂台上了。”
阿菱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得意的笑容,仿佛这件衣服是她自己得到的一般。她原本是负责服侍许宅二小姐的,但可惜二小姐没过多久就因病去世了。许漾见她无依无靠,便自作主张将她留了下来。好在阿菱心地善良、手脚勤快,不像之前的那些仆人一样会做出格的事情,所以许漾就让她继续留在身边服侍。如今看来,这个决定真是明智之举。
许志诚看着阿菱那副开心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少将军穿的衣服哪件不威风啊?你看看那个永枰将军,同样也是少年英才,现在人还在边疆为国效力呢,都还没回来呢!”他平日里就喜欢和阿菱开开玩笑,这样反而让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加融洽了。
“哎,话又说回来,作为少将军,是不是要征战沙场呀?”阿菱像只好奇的猫儿一样,轻轻地凑近许漾,眨巴着大眼睛,柔声问道。
许漾手中的毛笔正灵活地在宣纸上勾勒着字迹,那字写得工工整整,笔画轻柔,仿佛与他本人冷硬的气质截然不同。阿菱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脸色有些古怪,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道:“那会不会战死……沙场……”
这句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连一向喜欢打趣阿菱的许志诚也沉默了。
许志诚虽然常常和阿菱开玩笑,但在关键时刻,他也会像一个严厉的父亲一样教导她。然而,这一次,阿菱说的虽然有些首白,却也不无道理。毕竟,无论如何,少将军都可能因为战争而失去生命。说好听点,这是为国捐躯,为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说难听点,就是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己矣。
许漾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声音依旧清冷,毫无感彩地说道:“阿菱,这话会不会说的过早了些,既然是一国的护国将军,自然是身经百战,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有这样的实力和经验在,又怎么会轻易死于边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坚定,似乎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绝对的把握。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他比任何人都更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他答应了令狐秋,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回来。
“有这份觉悟,为父很是欣慰。”许志诚看着眼前目标坚定的儿子,心中有欣慰又有酸痛,他培养那么多孩子,这个嫡长子太过安静,便没有过多在意,反倒无心插柳柳成荫,成了一家最可靠之人。
他本是着重培养许景然的,但因为许景然儿时性格跳脱,再多施加严厉或谴责,反倒会弄巧成拙。他费尽心思到处去用积蓄买书籍和精典,也只是有着端庄守礼的模样,还没有许漾一半能力。
可因为儿时的疏忽,许漾从小就不喜欢同人讲话,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脸色一天比一天冷硬,态度也是十分的疏离,这个性格沉静却也内敛,许志诚看着眼前的人,一时觉得许漾有点太义无反顾了。
柳静柔这时推门而入,看这气氛有些古怪,便以为是许漾又在闹脾气,便轻声道:“漾儿可是在生气?母亲小时候确实有点疏忽漾儿了,可不至于同父亲置气。”
“柔娘,阿漾没怎么,只是我一时感叹阿漾果真长大了,将军一事反倒给了他无坚不摧的魄力,令我感叹。”
“不论如何,这都是好事,景然儿时让你我焦头烂额,漾儿反倒没让我们过多在意,竟成功了这么多事,让我有些愧疚儿时对他的疏忽。”
不算是疏忽,因为他儿时没有多少人在意,家规也不怎么清楚,每次犯错获得责骂后,就不再做这些事儿了,因为小时候谴责居多,性格从温和变得有棱角,疏离便是难免的,谁又喜欢每日责骂批评自己的人呢?
“父亲母亲早些睡,孩儿要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