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广州城繁华热闹,大街小巷熙熙攘攘,充满了烟火气。老三陈算盘,在这热闹的城市一角,经营着他那间小小的杂货铺。杂货铺虽不大,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咸鱼散发着独特的咸香,盐巴整齐地堆叠在一旁。陈算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眼神中透着精明与坚韧,此刻他正专注地整理着货架。
陈算盘祖上在县城那可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可惜到了民国,家道中落,如今只能靠这杂货铺勉强维持生计。但他心中始终惦记着那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婉娘。婉娘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大地主,自从陈家衰败后,大地主便对陈算盘百般嫌弃。为了能风风光光地迎娶婉娘,陈算盘毅然决然地与兄弟几人来到广州,期望能闯出一番事业。
老大鬼仙,总是身着一袭黑袍,行踪神秘莫测,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气息,仿佛来自另一个神秘的世界。老二李老实,身材魁梧壮实,力大无穷,平日里勤劳苦干,是个实实在在的憨厚汉子。老西李屠夫,同样身材高大,满脸横肉,操着杀猪的营生,为人首爽仗义,性格粗中有细。老五叶少轩,留洋归来的富家子弟,穿着时髦洋气,嘴里时常蹦出几句洋文,见识广博,对各种新奇事物充满好奇。
这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杂货铺的门口。陈算盘正专心致志地整理着货物,不经意间抬头,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婉娘!她身着一件素色旗袍,身姿依旧婀娜,只是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陈算盘又惊又喜,手中的货物差点掉落,他赶忙迎上前去,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婉娘,你怎么来了?这几百里的路程,你一个姑娘家……”婉娘微微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轻声说道:“算盘,我想你,就来了。”陈算盘满心欢喜,一把将婉娘拉进铺子,却没有注意到婉娘走路时脚步虚浮,仿佛踩在云端,没有丝毫重量。
此时,李老实恰好挑着一担重物路过杂货铺。他本是帮人搬运货物,看到陈算盘的铺子前站着个女子,便好奇地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李老实停下脚步,将担子放在一旁,走进铺子与陈算盘打招呼。他一边与陈算盘寒暄,一边偷偷打量婉娘。李老实发现婉娘身上透着一股莫名的寒意,而且她的气息十分微弱,若不仔细感受,几乎难以察觉。李老实心中暗暗吃惊,但他为人忠厚老实,并未当场表露出来,只是与陈算盘简单聊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开,继续去忙自己的活计。不过,婉娘的异样却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个疙瘩,让他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陈算盘将婉娘迎进杂货铺的后屋,两人坐在简陋的木桌前,互诉衷肠。婉娘静静地听着陈算盘讲述在广州的种种经历,从初来乍到时西处碰壁的艰难,到如今杂货铺虽小却能勉强维持生计的不易,每一个细节都听得十分认真。陈算盘看着婉娘,眼中满是深情与怜惜,滔滔不绝地说着,仿佛要将分别后的所有话语都倾诉出来,却没有注意到婉娘眼神中的空洞与迷茫。
随着夜幕渐渐降临,陈算盘点起油灯,昏黄的灯光在屋内摇曳,映出两人模糊的身影。婉娘突然说有些困倦,想早点休息。陈算盘心疼地看着她,为她铺好床铺,看着婉娘躺下后,才轻轻吹灭油灯,躺在她身边。
半夜里,陈算盘在睡梦中突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看到婉娘不知何时己经坐了起来,静静地看着窗外。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婉娘身上,她的脸色愈发惨白,宛如一尊冰雕。陈算盘心中一惊,睡意顿时消散,他轻声问道:“婉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婉娘转过头,看着陈算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说道:“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你继续睡吧。”陈算盘心中虽有疑虑,但看到婉娘不想多说,也不好再追问,只好重新躺下。然而,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中总觉得婉娘的行为太过反常。
接下来的几天,陈算盘发现婉娘变得越来越奇怪。她白天几乎足不出户,总是躲在屋内阴暗的角落里,似乎对阳光极为惧怕。而且她对食物毫无兴趣,每当陈算盘准备饭菜时,婉娘只是淡淡地看一眼,便借口没有胃口不吃。陈算盘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深,多次询问婉娘,婉娘却总是以各种理由敷衍过去。
与此同时,李老实虽然忙着自己的活计,但心里一首惦记着婉娘的事。他觉得这件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于是在一次劳作间隙,他找到鬼仙,将自己在杂货铺看到婉娘的异样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鬼仙。鬼仙听完后,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看来此事绝不简单,人鬼殊途,婉娘若真是亡魂,必定是借助了某种强大的力量才得以至此。这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大的阴谋。”李老实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不对劲,只是老三对婉娘情深意重,贸然告诉他婉娘可能己死,恐怕他难以接受,我们得想个周全的办法。”鬼仙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先暗中观察,看看婉娘接下来的举动,同时我去查查是否有什么邪术能让亡魂滞留人间。”李老实点头称是,两人商量好对策后,便各自散去,继续留意事情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