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步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你要敢为了别人委屈作贱自己,我叶瑶青就没你这个徒弟。
乍一听问题很大,仔细一想问题不小。
而自从听了叶瑶青的话之后,沈燕茅塞顿开,虽然一开始会不好意思,但习惯了之后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人活着还能那么轻松惬意。
原来这些都是师父的经验之谈,难怪如此小众:“师父现在这样挺好的呀。”
“你不这么觉得吗?”
红雨点头:“确实是现在好。”
现在的公主,没有人能欺负她。
沈燕笑了:“就是么,我就喜欢现在的师父,以前那种苦日子就不是人过的。”
而那种苦日子就是这个男人施加给师父的,所以尽管他现在看着很可怜,沈燕也同情不起来。
老叶皇被踢的惨嚎一声,随后整个人都没了动静,也不知断气了没。
没了那瘆人怨毒的目光,叶瑶芊松了口气,她拦在傅烬煊面前:“烬煊哥哥,我不准你这么对父王!”
傅烬煊一看老叶皇那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也懒得再出手:“好好好,都听芊儿的,你别生气了。”
沈燕心想这你可多心了,她要是生气哪还能一口一个烬煊哥哥的叫?
临走时,左行洲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叫住了她:“不如一起走。”
傅烬煊对这个老头的话很在意,顿时将目光投向了沈燕,之前他眼高于顶根本看不起沈燕,现在这个目光倒更像是在看一个人。
他在重新评估沈燕的价值。
沈燕:“......”
你当选菜呢?
沈燕摇头:“抱歉,虽然我很想跟在殿下身边,但我还是得找到我的未婚夫,想办法将他救出去。”
左行洲:“愚蠢,凭你一个人也妄想从皇宫中,从叶瑶青手下将人带出来,根本不可能。”
沈燕一脸决绝:“如果逃不掉我就跟他一起死!”
这话让傅烬煊不由高看沈燕几分,有些惺惺相惜之感,想不到这姑娘居然跟他一样深情。
叶瑶芊时刻观察着傅烬煊的表情,见状看向沈燕的目光再次不善起来。
怨恨嫉妒不屑掺杂在一起,看的沈燕难受不己,不是吧不是吧,她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了,叶瑶芊居然还对她有恶意。
她明显对傅烬煊一点意思都没有好吧,要说现在谁有问题,那你该骂的不是傅烬煊吗,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
左行洲嗤之以鼻:“愚蠢至极。”
本想着这丫头能拿出三月醉这种毒物,想来也是有些本事,打算留在身边培养一番,却是个没福气的。
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一个绝顶高手的指点。
临走时沈燕掏出了那块玉佩,说这是她偷来的,是叶瑶青的贴身信物,拿着它就没有人敢阻拦。
刚才门外的动静傅烬煊与左行洲是知道的,自然相信,眼看傅烬煊就要伸手接过,叶瑶芊却拉住了傅烬煊的手。
她咬紧嘴唇,玉佩在叶国的意义非凡,如果有一人将玉佩赠送给另一人,那就说明那人在他心中一定有着很高的地位,本来是知己间的互送,后来成了情人间的浪漫。
傅烬煊都没有给她送过玉佩,凭什么要接叶瑶青的贴身信物?
这样他以后看到玉佩岂不是都能睹物思人想到叶瑶青?
叶瑶芊不让傅烬煊收,傅烬煊皱了皱眉,有这个玉佩他们可以省很多麻烦,他执意要收是为了大局考虑,绝不是因为玉佩上的那个青字。
沈燕:“我知道殿下是不屑用这种手段,但现在时间紧迫,君子不拘小节,还是收下吧。”
左行洲也劝傅烬煊收下。
但只能说,叶瑶芊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她比这里的任何人都了解傅烬煊,一句:“离人别绪意难泯,遥以此玉寄相思,烬煊哥哥明知道玉佩在叶国代表了什么还执意要收下,莫不是,还对叶瑶青有情?”
“当然不是,我恨她入骨!”傅烬煊几乎是立刻反驳:“全天下没有人比我更恨她了。”
随后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傅烬煊没有提玉佩的事情,抱着叶瑶芊跳上了宫墙,几个跳跃人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沈燕:“............”
左行洲:“............”
都说了是偷来的,用来帮助他们逃出去,怎么就跟喜不喜欢傅烬煊扯到一起了?
傅烬煊跟叶瑶芊不识大局,左行洲从沈燕手里将玉佩抽了出去。
沈燕:“诶,你......”
左行洲跃上宫墙,速度之快,难以用肉眼捕捉,竟仅是比叶瑶青稍逊一筹!
这到底是什么人?
本来没把玉佩交到傅烬煊手里她还可惜了一番,现在看来倒也不算亏。
沈燕拍了拍刚才拿玉佩的那只手,有白色的细微粉末落下,粉末在落地的瞬间,接触到的野草瞬间发黑枯萎,死的不能再死。
算傅烬煊运气好,这都能躲过去。
沈燕忍不住感慨傅烬煊命大,这毒在人身上见效没这么快,当然,是在不催动内力的前提下。
沈燕转身就要出去,被拦住了。
不是她进来时的那个守卫,是叶瑶青安排但吃坏了肚子的人。
回来的真及时呀。
沈燕再次感慨了一下傅烬煊的好运气。
“什么人,竟敢擅闯此处!”
现在沈燕也顾不上把事情闹大了,毕竟用口舌说服他们太浪费时间,她将头上的发簪拔下来,从中折断,里面竟是空心的,有一张小纸条。
上面言简意赅的写了一句话‘听她的’还盖了叶瑶青的私印。
守卫们:“......”
沈燕道:“遵令否?”
“谨遵,陛下旨意。”
这么放荡不羁独树一帜的圣旨,陛下绝对干的出来!
“现在,将潜入皇宫挟持西公主的歹人捉回来,如有反抗,就地斩杀!”
沈燕拽紧那张圣旨,对不起师父,用你给我的保命符去杀你爱的人。
但他既然己经死了,而你也好不容易放下了,就不该让他再来打搅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