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命眼夺命局

第77章 终极对决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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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九宫命眼夺命局
作者:
白芦湖的阿廖沙
本章字数:
6548
更新时间:
2025-06-27

白雾裹着脚踝往腿上爬的时候,我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这雾不凉,反而带着股黏糊糊的温热,像刚从人喉咙里哈出来的气。

老鬼的罗盘在掌心转得嗡嗡响,指针突然“咔”地卡住,指向正前方——那里的白雾正像被抽干的水潭,缓缓露出一片青灰色石壁。

“到了。”老鬼用指节叩了叩石壁,声音闷得像敲在棺材板上。

我这才看清西周——石壁上爬满暗红色符文,有的像扭曲的蛇,有的像被烧变形的铜钱,凑近了闻,竟有股铁锈混着香火的怪味。

徐助手蹲下来摸石缝,突然“嘶”了一声:“这些纹路是刻进石头里的,不是画的,你们看这刀痕……”他指尖沾了点石粉,在掌心搓开,“还带着血锈。”

“秘境核心。”巫九娘的盲杖点在地上,“这里的气脉比外面乱十倍。”她的纱巾被雾打湿了,贴着苍白的脸,“但有东西在镇着,像……”她顿了顿,“像有人用命在压阵。”

我摸了摸怀里的镇魂钉——它烫得更厉害了,隔着两层布都能灼得皮肤发红。

九宫命眼自动展开,眼前的石壁突然变得透明,无数金色气脉在石缝里窜动,像被惊飞的蜂群,最后全聚在正中央那块凸起的石砖下。

那砖上刻着个“生”字,和朱漆门上的血字一模一样。

“小墨。”老鬼拍我肩膀,他的手凉得反常,“老张头说过,九宫命眼进的局,要么破,要么死。”他从怀里摸出三枚乾隆通宝,在掌心颠了颠,“我看这阵眼就在那块‘生’字砖下。”

吴道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右边,他道袍下摆沾着泥,手里攥着串桃木念珠,“墨哥,你拿主意。陆九渊那老东西指不定带着血奴摸过来了,咱们得先扎稳脚跟。”他说这话时,眼角的皱纹绷得像刀刻的,我想起上个月在义庄,他也是这副模样——当时我们被五只血尸围在棺材堆里,他举着桃木剑冲在最前面。

“布阵。”我咬了咬牙,镇魂钉在怀里烫得我首抽气,“老鬼定方位,吴道长守生门,徐助手拆外围机关,袁小哥……”我转头看那个穿靛蓝短打的巫族少年,他正盯着石壁上的符文,指尖无意识地腰间的短刀,“你帮柳师姐看后路。”

柳如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阴影里,她穿月白衫子,发间插着根银簪,见我看她,便冲我笑了笑,袖中传来细碎的铜铃声。

这是她和巫九娘的暗号——上回在苗寨,她就是用这铃声引开了守墓的尸蛊。

“我去摆庚甲阵。”老鬼把铜钱往地上一撒,三枚通宝在雾里滚了两圈,刚好围住“生”字砖。

他蹲下来,用罗盘量了量方位,突然“咦”了一声:“这地脉……怎么和《葬经》里的‘九龙抬棺局’反着走?”

“反局镇邪。”巫九娘突然开口,她盲杖沿着老鬼摆的铜钱画了个圈,“这里埋的不是宝,是灾。”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用生门引命,用死门镇灾,九宫命眼……”她突然顿住,盲杖重重敲在“生”字砖上,“是钥匙,也是祭品。”

我后心唰地冒了层冷汗。

上个月在祠堂,爷爷临终前抓着我手腕说“九宫命眼是劫”时,也是这种冰凉的触感。

镇魂钉突然“嗡”地一声,烫得我差点松手——它在往“生”字砖的方向挣,像条急于归巢的蛇。

“墨哥!”徐助手突然喊我,他趴在地上,脸几乎贴在石缝上,“这砖底下有动静!”我凑过去,看见石砖缝隙里渗出暗红色液体,正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淌,带着股甜腥气——是血,还没凝固的血。

“退!”老鬼猛地拽住我后领往后拖,他的罗盘“咔”地碎成两半,“这是血阵!刚才那道光不是开秘境,是……”

“是引魂灯。”柳如烟的铜铃突然响成一片,她袖中飞出七根银针,“叮”地钉在西周石壁上,“陆九渊用你们的命开的阵!”

远处突然传来闷雷似的轰鸣。

我转头,看见雾的尽头亮起两点幽绿的光——是血奴的眼睛。

它们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嚎,越逼越近,每走一步,地面就震一下。

更远处,有个穿墨绿道袍的身影慢慢走出来,月光照在他脸上——是陆九渊,他嘴角沾着血,手里提着根嵌满骨珠的鞭子,正冲我笑。

“小友。”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这生门局,可还合你胃口?”

血奴的嚎叫声混着石壁里渗出的血,在雾里搅成一团。

老鬼把碎罗盘塞进口袋,摸出把黑驴蹄子;吴道长咬破手指在桃木剑上画符;袁小哥抽出短刀,刀刃在雾里泛着冷光;徐助手抓着洛阳铲挡在我身前,手背上的青筋跳得像活物。

镇魂钉还在烫,烫得我心口发疼。

我盯着陆九渊身后越来越浓的雾,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血奴的嚎叫,一下,两下,像催命的鼓点。

“布阵。”我把镇魂钉按进“生”字砖的缝隙里,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染红了石砖上的“生”字,“守不住这门,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雾里的嚎叫声更近了。

老鬼的铜钱突然爆成碎片,吴道长的符纸“刷”地烧起来,柳如烟的铜铃哑了。

我看见陆九渊举起鞭子,骨珠碰撞的声音里,他身后的雾突然翻涌起来,露出无数张青灰色的脸——那是被他害死的人,正张着嘴,朝我们伸出手。

石壁里的血越渗越多,漫过我们的脚面。

镇魂钉突然发出刺目的光,照得所有人睁不开眼。

我听见老鬼喊了句什么,吴道长骂了句脏话,徐助手的洛阳铲掉在地上,发出闷响。

当光消失时,陆九渊己经站在五米外。

他身后跟着二十多个血奴,他们的指甲长得像刀,嘴角滴着黑血,眼睛里没有眼白,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小友。”陆九渊的鞭子在地上划出火星,“我给你个机会——交出九宫命眼,我留你全尸。”

我摸了摸怀里的镇魂钉,它现在凉了,凉得像块冰。

九宫命眼在我眼里展开,我看见陆九渊背后的气脉里,缠着条黑色的蛇——那是司命,他的影子里,映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做梦。”我把镇魂钉,刀尖指向陆九渊,“要我的命,先过了这阵再说。”

血奴们低吼着冲过来。

老鬼的黑驴蹄子砸在最前面那个血奴的额头上,“咔”地碎成两半;吴道长的桃木剑刺进第二个血奴的心脏,它却像没事人似的继续往前冲;徐助手挥着洛阳铲砸断了第三个血奴的胳膊,黑血溅在他脸上,他疼得首抽气。

陆九渊的鞭子“唰”地抽过来,我侧身避开,鞭子抽在石壁上,溅起一片火星。

他身后的司命笑了,那笑声和我一模一样,“陈墨,你以为你能赢?你不过是个人牲,是用来献祭的棋子!”

我攥紧镇魂钉,感觉有股热流从脚底窜到头顶。

九宫命眼突然变得清晰,我看见西周的气脉正在重组,形成一个巨大的九宫格,“生”字砖是中心,我站在“命”位,陆九渊站在“劫”位,司命站在“煞”位。

“布阵!”我大喊一声,老鬼、吴道长、徐助手、袁小哥、柳如烟同时动了。

老鬼撒出一把铜钱,吴道长念动咒语,徐助手转动洛阳铲,袁小哥甩出短刀,柳如烟摇响铜铃。

血奴们的嚎叫声更响了,陆九渊的鞭子抽得更急了,司命的笑声更刺耳了。

我盯着陆九渊的眼睛,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没想到我们会反抗,他没想到九宫命眼的力量会这么强。

镇魂钉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照得整个空间亮如白昼。

我看见陆九渊的脸扭曲了,司命的影子变淡了,血奴们的身体开始透明。

“这不可能!”陆九渊尖叫着,“你不过是个人牲,你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力量!”

我笑了,“我不是人牲,我是九宫命眼的传承者。”我举起镇魂钉,“这一次,我要自己掌握命运!”

镇魂钉的光芒越来越强,陆九渊和血奴们的身影开始模糊,司命的笑声渐渐消失。

当光芒散尽时,西周又恢复了平静,只有石壁上的符文还在微微发亮。

老鬼擦了擦脸上的血,冲我笑了笑:“小墨,你刚才的样子,真像老张头年轻的时候。”

吴道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墨哥,好样的!”

徐助手擦了擦脸上的黑血,咧嘴笑了:“烤串改夜宵,这夜宵够刺激!”

袁小哥收起短刀,冲我点了点头:“你和他们说的不一样,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柳如烟走过来,递给我一块帕子:“擦擦吧,血都沾到脸上了。”

我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看着西周的石壁,心里感慨万千。

这一仗,我们赢了,但这只是开始。

陆九渊还没彻底完蛋,司命还在暗处,秘境的核心还有更多的秘密等着我们去揭开。

远处,又传来了阵阵低沉的咆哮声。

显然,还有更多的敌人正在赶来。

空气中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一场更大的战斗即将到来。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准备好,下一场战斗,才是真正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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