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
“虞欢小姐,请你是否愿意成为秦渝先生的未婚妻?”
面对主持人询问。
虞欢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秦渝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如果换做白色,祁翊一定会更好看。
记忆视线混淆分不清楚。
虞欢转头看向台下,她父母和家里的亲人都在台下看着她。
感觉好奇怪,好像空了一个位置。
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忘记了最重要的人。
从她有记忆以来,祁翊一首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从来没有想过两人会分开。
不管是朋友家人……她从没想过两人会分开。
她为什么会突然说那种伤人的话,为了身边这个家伙……和祁翊不再保持联系?
她是疯了吗?
祁翊听见她说的话一定很难过。
她真该死啊,怎么可以这么说话?闹脾气也要有个度,怎么可以拿他的痛苦去说。
祁翊果然没来没来参加她的订婚宴,还在医院里住着,也不知道身体有没有好点……
虞欢感觉脑子乱的厉害“我……我想取消订婚宴……”
她不该在这个时候订婚,明明她喜欢的人是……
话筒突然消音,发出刺耳的嗡鸣声。
虞欢放下话筒,拎着裙摆下台阶。
她又不是恨嫁的姑娘,那么着急把自己定出去做什么?
她想见祁翊。
才不要举办什么订婚宴,那么早把自己订出去,还是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秦渝这种只会在背地里耍阴招,拍她私人照片找混混故意欺负她……
她为什么不相信祁翊?
虞欢跑了。
“新娘子跑了,赶紧把她给我拦住!”
“还愣着干嘛呢?赶紧的呀,她是我秦家的儿媳妇儿,她要是跑了,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傻小子还愣着干嘛?你媳妇儿都要跑了,还不赶紧给我去追!”
秦渝在母亲的一声呼喊下终于反应过来,将话筒交给主持人,跑出去想要将人拦住。
虞欢先一步坐上出租车“师傅,去市中心医院。”
她说完紧紧攥着手,心跳如雷。
祁翊会不会原谅她?
她真的好傻,以为这样就会掩盖自己动心。
祁翊……太过优秀,对她又太好,她害怕这份好只是出于两家关系不错,祁翊对她只是兄妹之情,一旦戳破这层关系值,可能他们就再也回不到最开始。
她害怕恐惧着,又忍不住想要贪恋祁翊给的这份好,极力小心隐藏着自己的感情。
她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在不断的虚张声势极力掩盖。
怎么会那么没有自信呢?没有信心相信祁翊也喜欢她。
虞欢望着窗外逝去的景色,忍不住落泪。
她这两年到底是在干嘛?
故意当着祁翊面前说一个男人的好,扬言想要找一个身体健康的男朋友,这不就是在变相的说她不会和祁翊有任何关系。
太蠢了,蠢到无药可救。
也只有祁翊能够容忍她这些。
时间好像被按了暂停键,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
车子终于停在医院门口,虞欢从腰间掏出手机扫码结账。
她穿着白色婚纱出现在医院门口,显得格外遮掩,但他现在顾及不了那么多,当猴子就当猴子吧,人生总得出丑几次。
电梯刚刚上楼,等待时间太久。
虞欢迈上楼梯,每一步都踩得格外快。
她要去见祁翊。
想要告诉祁翊,她一首喜欢的人是他。
马上要上九楼。
虞欢迈上最后一个台阶,弯腰喘息。
高跟鞋磨的她脚生疼。
好累,感觉像是跑了马拉松。
虞欢张开双手,不停的调整呼吸。
鼓起勇气来到病房门口。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
“护士,这病房里的人呢?怎么换人了?”
护士将笔别在胸前“哪个病人,叫什么名字?”
虞欢紧绷着一口气“祁翊,我前两天来,他还在这儿,就是长得很好看的一个男人,他是出院了吗?”
护士回想一下,恍然大悟“祁翊?他前天夜里昏迷,被送进抢救室,没有在我们这个科室。”
虞欢愣在原地。
抢救室……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伤了他的心才会令他发病,明知道他心脏不好,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呢?
悔意如海水一般席卷而来。
她不知道该去哪找人。
“妈,祁翊没在医院,护士说他去了重症监护室,你帮我找一找……”
“我不和那个人订婚,我不喜欢他。”
“你就当我前段时间脑抽,我不喜欢他。”
“你别说了,你快找人帮我找祁翊。”
虞欢蹲在走廊尽头,累得脚疼。
打来电话,她按照对方说的去找,果然看见祁翊母亲在门口。
“祁阿姨,我……”
话没说完,收到一个冷脸。
“哎哟,虞大小姐这是订完婚了,衣服都没换,跑过来炫耀?怎么……你是觉得我儿子没死,你不甘心,非要刺激的他死掉是吗?”
上来就阴阳怪气。
虞欢尴尬愣在原地“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
本就没有笑,强扯出的一抹笑容也跟着消失。
硬着头皮解释“阿姨,祁翊他怎么样了?我只是想看看他,没别的意思。”
可惜对方并不买账。
“虞欢,我自然认待你不薄,一首把你当闺女一样的疼着,可你是怎么做的?你是怎么对待我儿子的,我不求你会喜欢他和他在一起,但你能别往他的心上捅刀子吗?”
“你怎么能明知他喜欢你,却还要在他面前故意说喜欢别的人,还让他给你当参谋给别的男人挑礼物,你这有点过了吧,不爱能别伤害吗?我儿子是怎么着你了,让你这么对待他?”
“虞欢,我现在恨你恨的牙痒痒,能别出现在我面前吗?以后请你也别出现在我们一家人面前。”
祁母劈头盖脸一通指责,强压着的怒火终于有了一个宣泄口。
“对不起……”虞欢被骂的没了反驳的能力。
她应该能感受到祁翊喜欢她,总有一种压力在控制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现在她好像能做的只有说对不起。
祁母气笑了“你可别跟我说对不起,真受不起,你们一家子都看出我儿子对你的心思,却还这么大操大办,不就是想在我儿子身上撒盐,看我儿子痛苦,你们是不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