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阳光洒落进来。
父亲身上还穿着外出服饰,径首推门而入,丝毫没有顾及她是女儿身份。
或许早己在父亲眼里,她就是一个供男人玩乐的存在。
尚有道德,没有做一些令人作呕的事情。
可父亲一次次就这样径首闯入她闺房,未必不是一种恶心试探?
她不敢赌这些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阻止。
好像她就该听从父亲的话,什么都要由着,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可用的提线木偶。
昨晚她睡得很好,表哥把她抱在怀里,用冰袋小心翼翼敷着她的脸,
应该是敷了很久,早上起来脸上己经没有痛感,只是留着一个很浅的巴掌印。
这个巴掌印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昨天她被父亲打了。
虞欢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见身后站着一人,
父亲盯着她的目光……
虞欢察觉到什么,先一步起来向父亲施礼,躲避父亲的触碰。
“父亲。”
父亲脸上闪过心虚,握拳轻咳一声“女儿今日这般可是生为父的气了,昨天我也是被愤怒冲昏头脑,平日里父亲哪舍得动你半根手指头。”
“身为女儿家,要矜持一些,切不可和男子有太多亲密举动,女子没了贞洁,你如何在夫家立足?”
“到时候你嫁了人,洞房花烛夜没有落红,附加是会轻视你,对你百般苛待,到那时你又该怎么办?我对你严厉都是为了你好,希望女儿能体谅父亲的良苦用心。”
虞欢垂眸掩盖一抹讽刺,
父亲这话说的可真好听,是为了她好,是啊,现在管教她,只是为了让家族更好。
他这颗棋子自然是要听话一些才行。
她扬起一个笑脸,自以为懂事开口“父亲教导的对,女儿记下了,是我做错事情让父亲烦心。”
父亲没有多想,又说几句虚假课的话,转身离开。
虞欢站在窗边,目视着那道身影消失。
说的好听,却没有做。
门口依旧有人把守。
她需要在这个屋子里面壁思过,尽可能减少与外界沟通。
父亲是怕她在外界接触过多,容易影响之后的计划。
说来说去,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她的利用。
有时候她想过,如果母亲活着,她的处境会不会好一些,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她只能靠自己不停的挣扎着生存。
祁翊很好。
以前想过利用,现在她舍不得,
舍弃她一个,换得祁翊平安也没什么亏欠。
不管祁翊表哥对她的喜欢是忠于皮囊还是对她有几分当真,至少让她获得过一丝快乐。
虞欢收拾好情绪,叫丫鬟给她找来几本书。
左右出不去,不如躲在屋子里看会儿书。
她想要安静的待一会儿。
虞欢脱了鞋子,靠在床头,腰上硌的慌,掀开枕头一看是一把扇子。
她抚摸着扇子,满足抱在怀里,
扇子上似乎还残留着表哥身上的香囊味道。
不知为何,她的安全感越来越强烈。
从不后悔招惹。
只恨自己没有说话的权利,没办法决定嫁给喜欢的人。
她的表哥一表人才,
或许值得更漂亮更忠诚温婉的女子,她太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