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三百具嫁衣女尸!
当第一缕晨光照亮皇城时,新上任的钦天监惊讶地发现——
所有在昨夜死去的人,耳孔中的龙虱都变成了金粉。而太庙废墟上,不知谁用血写下了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
**"以皇为祭,镇龙百年"**
只是没人注意到,在"百"字的墨迹里,藏着一只青黑色虱子......
新帝登基大典当日,太庙废墟突然塌陷。
新任钦天监监正带着工部官员赶到时,地面己经裂开一道三丈宽的沟壑。裂缝深处隐约可见一块青黑色古碑,碑上刻着九条互相撕咬的龙尸图案。最诡异的是,当监正命人用绳索垂降探查时,下去的差役全都消失在了雾气中——只有绳索收回时,末端系着一盏青铜灯!
"大人,这灯芯......"随从突然尖叫后退。
灯盏里跳动的不是火焰,而是一颗微缩的人心。更骇人的是,当阳光照射时,灯身上浮现出细密的文字——竟是新帝的生辰八字!
监正颤抖着捧起灯盏,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不对劲。本该是头颅的位置,竟然长着两只角......
苗疆深山,钟明的身体正在发生恐怖的变化。
他从幽冥带回来的青灯悬在洞穴中央,照亮了三百嫁衣女尸围坐成的阵法。每具女尸的胸口都延伸出一根红线,连接着钟明的西肢百骸。而他的皮肤下,不时有龙虱形状的凸起游走。
"还差......最后一步......"钟明的声音带着三重混响。
他撕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碗大的疤痕——那里没有心脏,只有一盏微型青铜灯在跳动。当他把从皇城带回的人脂灯靠近胸口时,两盏灯的灯焰突然互相吸引,在空中交织成一幅画面:
三百年前的郭村地底,其实藏着一条微型龙脉;
王婷挖心那晚,将龙脉一分为二;
而敖清之所以自愿被封印,是因为......
他才是真正的龙脉化身!
皇城地下的震动越来越剧烈。
新帝正在太和殿接受朝贺,突然发现玉阶在微微震颤。当他想开口询问时,喉咙里涌出的不是话语,而是一团青黑色虱子!更恐怖的是,满朝文武竟无一人露出异色,仿佛帝王吐虫是天经地义。
"陛下......"首辅大臣突然咧嘴一笑,他的牙齿缝里蠕动着细小的龙虱,"该去太庙......祭灯了......"
新帝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腿正不受控制地迈步。而沿途的侍卫宫女,眼白里全都有虱子在游动......
***
苗疆洞穴里,两盏灯的融合到了关键时刻。
钟明的身体时而透明如雾,时而凝实如铁。嫁衣女尸们突然同时抬手,将自己的左眼挖出——那些眼球落地后竟化作三百颗龙虱,爬向钟明的胸口!
当第一只虱子钻入疤痕时,钟明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嚎叫。他的记忆突然翻涌出被刻意隐藏的片段:
七岁那年,清微师兄给他吃的不是糖丸,而是一枚龙虱卵;
二十岁接任赶尸人时,师父在他脊梁里钉入了九根锁龙钉;
而郭村陷落那晚,他亲手......
将王婷的残魂喂给了幽冥河底的尸群!
"不......"钟明的挣扎越来越弱,"这不是......真的......"
最后一颗眼球虱钻入胸口时,洞穴突然死寂。三百嫁衣女尸同时化为尘土,而钟明胸口的青铜灯终于完整——灯身上浮现出清晰的龙纹,正是当年敖清逆鳞的图案!
太庙裂缝深处传来锁链断裂声。
当新帝被"请"到古碑前时,碑文正在渗血。那些血珠逆流而上,在空中组成一行龙族文字:
**"以帝为灯,永镇龙怨"**
首辅大臣突然暴起,将新帝推向裂缝。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光从苗疆方向射来,精准击中古碑——
"铛!"
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中,古碑表面剥落,露出里面藏着的青铜棺椁。而棺盖上用金漆写着的,赫然是新帝的族谱——
这个所谓的"新帝",竟是老龙王最后一滴精血所化的后裔!
钟明站在洞穴深处,手中的青灯己经变成纯金色。
灯焰里跳动着三缕纠缠的魂火:敖清的龙魂、王婷的残魂、还有......清微当年偷偷封入灯中的一缕恶念!
"原来这就是......轮回的真相......"
他举起青灯,灯光穿透山体,照向皇城方向。所过之处,所有被龙虱寄生的人都僵在原地,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扭曲变形,最终组成了一幅巨大的阵图——
正是三百年前郭村地底的锁龙阵全貌!
而阵眼缺失的那一块,此刻正由太庙古碑中的青铜棺补全......
新帝在坠入裂缝的最后一刻,突然清醒了。
他看见自己的手臂正在龙化,而裂缝深处等待着的不是死亡,是一盏熟悉的青铜灯——灯芯处跳动的,正是他昨日亲手埋葬的先帝心脏!
"朕......明白了......"新帝的龙瞳流下血泪,"这才是......真正的......"
"世代......帝命......"
他的身体在半空中解体,血肉化作三百条血蛇钻入古碑。当最后一片衣角消失时,青铜棺椁轰然开启,里面飞出的不是尸体,而是......
一条完整的龙脉!
苗疆山巅,钟明手中的青灯突然熄灭。
他胸口的疤痕完全愈合,皮肤下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金色的龙髓。当第一缕阳光照在身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