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的11月,鹅毛大雪毫无征兆地砸下来。黑色保姆车在雪水混合的车流里龟速挪动,
林星晚裹着羊绒毯蜷在后座。三小时前她刚从剧组赶回来参加颁奖典礼,此刻连睁开眼皮都像扛着千斤重。
“醒醒,快到了。”苏睛戳了戳她的肩膀。林星晚下意识抬手揉眼,被苏睛一把按住:
“姑奶奶,那妆花了两个多小时才画好的,你再揉下去花了,就首接打道回府”她瞥向窗外拥堵的红毯入口,又补了句,“省得上去丢我的脸。”
林星晚闷声把脸埋进毛毯:“反正是陪跑,还不如在剧组拍戏。”这话让苏睛叹了口气——
自从和傅沉渊冷战后,这大半年,林星晚就像被上了发条,刚杀青上部戏就无缝进组,连综艺邀约都接得比从前多了三倍。
刚打开车门,林星晚踩着十厘米的水晶高跟鞋下车,寒风瞬间灌进露背的银色礼服,冻得她睫毛都在打颤。
镁光灯如白昼般亮起,粉丝的呐喊混着雪粒砸过来:
“林星晚来了,真人比电视上还美,这是什么神仙颜值?”
姐姐快看这边!”
“救命这腰我能盘三圈!”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她不敢逗留太久,便微笑地和粉丝们打完招呼。
她维持着得体的微笑,走完红毯,冻的全身都发抖。在保镖护送下走进会场,后背的鸡皮疙瘩还没消下去。
庆幸的是,颁奖结果她凭借《青崖》这部戏斩获了最佳女演员。李倩获得了最佳女配,不然这场冻白挨了。
颁奖结束后,几人说好久没聚了,提议找个地方庆祝。林星晚没什么意见,靠着窗,也许是太累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司机不知不觉中把车子停在了帝豪会所门口。苏晴看着手机信息,再转头看了眼睡着的人,明显松了口气。她刚跟陆子川联系过,陆子川说他们晚上去会所,好像就是这个会所的名字。
要是碰见的话,那就尴尬了
………
帝豪会所内,暖黄的灯光裹着威士忌的气息。傅沉渊推开包厢门时,正听见骰子碰撞的清脆声响。
“二哥!”陆子川举着酒杯招呼,其他人跟着附和,角落里几个女伴的目光立刻黏在他冷白的脸上。
他把自己摔进真皮沙发,黑衬衫领口随意敞着,露出锁骨处未愈的疤痕。自从上次车祸出院,他几乎只要有空都会泡在这种场合,。
却从不参与任何一局牌、一首歌,只是沉默地灌酒,说白了,就是找个热闹的地方喝酒。
“二哥~”甜腻的女声打破寂静。穿包臀裙的女人端着酒杯贴过来,香水味呛得他皱眉。
傅沉渊抬了抬下巴示意让开,女人却会错意地坐在他身旁,大腿擦过他的西裤。
他猛地起身,酒杯重重砸在大理石桌面:“走了。”
女人眼睛一亮,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追上去。首到她伸手勾住他手臂的瞬间,傅沉渊突然转身,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松开”说完就甩了一下手。
女人重心不稳,顺着楼梯滑下去,“刺啦”一声,包臀裙裂到大腿根。
“二哥……”她带着哭腔的求救声,却像根刺扎进傅沉渊太阳穴。
曾经也有个软糯的声音也这样喊过他,在清晨的厨房,在深夜的书房,在每个缱绻的瞬间。
现在回去又能做什么呢?家里空荡荡的,哪哪儿都没有她。
于是转身,又大步走回包厢,抓起酒瓶仰头灌下,辛辣的液体烧得喉咙发疼。
陆子川他们对他的折返,见怪不怪,反正他就是这种人,想一出是一出,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
凌晨十二点,包厢里酒气熏天。富二代陈临搂着脱了高跟鞋的女伴,大着舌头拍桌子:
“陆子川!你今天必须跟老子不醉不归!”陆子川踢开脚边的空酒瓶:“滚蛋!喝成狗还要老子伺候?”
“你不就是傅沉渊的一条狗!”这句话让空气瞬间凝固。
陆子川:“你他妈的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他抄起烟灰缸就要砸过去,被季明深死死拦住。大家都喝醉了。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