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后,傅沉渊仿佛听见自己心跳漏了一拍。皮鞋碾过波斯地毯,无声地朝着卧室走去,此时的他像一头蛰伏的兽,逼近心尖上的猎物。
床榻上蜷缩的身影裹在丝绒毯里,起伏的轮廓让他喉头发紧。傅沉渊在床沿坐下,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她脸上,晕染出朦胧的轮廓。
他正俯身想亲亲她的脸颊,一道锋利的碎瓷片突然抵住他颈动脉,凉意瞬间浸透皮肤。
“别动,手再往前半寸,我就成全你。”林星晚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发颤的尾音却出卖了她的慌乱。
傅沉渊垂眸看着她攥着瓷片的手,虎口处己经被划出细小血痕,忽然轻笑出声——真好,即便没有他,她也学会了利爪伤人。
记忆翻涌回半小时前。林星晚被毛巾捂住口鼻时,本能地屏住呼吸,刺鼻的乙醚味还是渗入肺腑。
她在昏迷前摸到茶几上的玻璃杯,醒来后握着锋利的碎片藏在袖中,等待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此刻瓷片正抵着傅沉渊的脖颈,
“松开。”傅沉渊扣住她的手腕,指腹擦过她掌心的伤口,“伤口感染了,我心疼。”
这熟悉的声音让林星晚浑身一震,积攒半年多的委屈与愤怒突然翻涌。她猛地挣脱束缚,翻身下床,不料整个人往前栽去,却被一双大手稳稳接住。
“当心。”林星晚僵在他怀里。顶灯骤然亮起的瞬间,傅沉渊下意识用手掌护住她的眼睛,
“傅沉渊,你到底要干什么?”林星晚甩开他的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找人绑架我,再假惺惺来救场?”
她转身去拿桌上的手机和包包,动作太过仓促,膝盖撞在床角闷哼一声。傅沉渊伸手去扶,却被她侧身躲开,指尖只触到一片虚无。
“不是我做的。”他追到客厅,抓住她的手腕又被甩开,表情有点无奈的说道: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问出这种话,他自己都愣了一下,那可说不一定,他本来想忙完这几天,跑去把人追回来,是老周把他的计划打乱了,但是他舍不得让人就这么走了。
林星晚:你干什么?
“不知道,”傅沉渊的声音有些低沉,“只是想拉你,就这么做了。
“傅总果然随心所欲。”林星晚冷笑。
“我还有更随心所欲的,要不要试试?”她看着他逼近的身影,握紧了手中小包。
傅沉渊低头正要吻上她唇角的瞬间,小羊皮手包狠狠砸在他侧脸。
“要,找杜晓婷发去!”林星晚盯着他脖颈处看了眼。冷声说道:我还有事就不陪傅总玩这种游戏了,说完便打开房间门。
她撞开守在门口的袁庆,高跟鞋精准踩在他脚背上,听着男人的哀嚎扬长而去。
苏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首到林星晚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房间里,傅沉渊坐在沙发上揉着被砸的脸颊,指腹触到的液体。
老周跟着陈默走进来,老周突然失声惊呼——“傅总,您的脖子在流血……”
陈默掏出手机要叫医生,被傅沉渊抬手制止。他望着门口,指腹着血迹,突然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