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林星晚拐过巷口时,突然被一股力量猛地拽入怀中。
她惊呼出声,待看清来人后却愣住了——傅沉渊穿着黑色大衣,鬓角还沾着未化的雪粒,眼底是掩不住的疲惫与急切。
“你怎么在这?”她的心还在狂跳。
“来接你回家。”他的声音带着寒意,却将她裹得更紧,“今晚就走。”
林星晚蹙眉:“今晚没有票了,我买了明早的机票,还是高价抢的……”
“退了。”傅沉渊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手套传来,“去换身衣服,我们坐私人飞机回。”
………
飞机在新城落地时,己经是凌晨3点钟。傅沉渊将她送到新买的大平层,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林星晚累得眼皮打架,随手一指客房:“你睡那间。”
等她洗完澡出来,却见傅沉渊倚在卧室门口,手里晃着吹风机:“晚晚,吹风机在哪?”
“隔壁房间有。”她随口答道。
“那是苏晴的房间,我翻不太好。”他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林星晚无奈开门,却见他手里早就拎着吹风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兵不厌诈,我没有翻”他晃了晃吹风机,“就放在桌上。”
她翻了个白眼想关门,却被他抵住。傅沉渊往前一步,雪松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她下意识后退,
却撞上床沿——他猜得没错,她的发梢还在滴水,毛茸茸的睡衣领口湿了一片。
“又不吹头发。”傅沉渊叹了口气,转身去浴室拿毛巾。
等他回来时,林星晚己经困得睁不开眼,却还倔强地撑着。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用毛巾吸干她的湿发,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
“晚上不吹干容易头疼,年纪大了更严重。”他一边擦一边念叨,“白天可以自然干,晚上必须……”
“你好烦,像我爸。”林星晚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傅沉渊低头笑了,吹风机的嗡嗡声掩盖了他的低语:“怎么不说像你老公?”
……
吹风机的声音停下时,林星晚己经半梦半醒。她迷迷糊糊地指着门口:“回你房间去。”
“不能一起睡吗?我什么都不做。”他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不行。”她听这话,脑子瞬间清醒眼,态度坚决。
傅沉渊无奈起身,弯腰收拾吹风机。这个角度正好让林星晚看到他解开浴袍领口,胸前那道狰狞的疤痕——。
“当时一定很疼吧。”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凹凸的纹路。
傅沉渊身体一僵,随即反手环住她,手掌在她后颈温柔地揉捏:“不疼了,别哭,你一哭,它又疼了。”
她指尖更用力地贴着疤痕,仿佛想将疤痕熨平“都不好看了”
傅沉渊偏头,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别人又看不见,只有你能看见。你嫌弃吗?”
“不嫌弃。”林星晚抬起眼,眸光清澈。下一秒,她倾身向前,滚烫的唇轻轻印在那道疤痕上,像羽毛拂过,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