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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第三季度财报己全部汇报完毕。"市场总监的声音微微发颤，合上投影仪遥控器时，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
会议室里十二双眼睛齐刷刷投向主位，傅沉渊指尖叩击桌面的节奏不疾不徐，却像催命符般，将众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陈默第无数次偷瞄腕表，七点零五分。他轻咳一声，朝产品部经理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
试探着起身："傅总，我还有个紧急项目需要跟进......"见老板没出声阻拦，其他人如蒙大赦，椅子在地毯上拖出细微声响，迅速撤离了会议室。
玻璃门关闭的瞬间，陈默松了口气。转身时却发现傅沉渊己经站在落地窗前，
霓虹灯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整个人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
窗外新城的繁华夜景映在玻璃上，倒映出他攥紧又松开的拳头，指节泛着青白。
傅沉渊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诺大的新城，他呼风唤雨，可是怎么就偏偏对她束手无策呢。
"陈秘书，你谈过恋爱吗？"
冷不丁的提问让陈默差点咬到舌头。他稳住颤抖的手指，将保温杯轻轻放在桌角，喉结滚动：
"老板，我都三十了，怎么可能没谈过？"话出口的刹那，
他才惊觉不对劲——这位杀伐果断的老板，何时关心过别人的私事？
"谈了多少个？"傅沉渊转身时，领带己经松了两格，金丝眼镜滑到鼻梁下方，露出难得的慵懒神态。
陈默盯着他眼下的青黑，突然想起这两天办公室的灯总是亮到凌晨。
"三、三个。"陈默咽了咽口水，看着对方皱起的眉，心里首发怵，"不过都是正常分手，现任......"
"三个这么多。
"傅沉渊打断他的话，指腹无意识着玻璃窗上的倒影。
陈默壮着胆子说：老板，三个己经不多了，总得要谈几个，才知道哪一个适合过日子啊，你说是吧？
老板，你谈了几个呢？
"在他心里，傅沉渊没谈过十个八个，都对不起这张脸。本以为自家老板不会回答他这种私人问题。
却见向来严肃的老板竟轻笑出声，爽快地回答
"没谈过。"傅沉渊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尾音，"但爱过一个。"
寂静如潮水般漫过整个办公室。陈默感觉自己瞳孔猛地收缩——那个在商界翻云覆雨的傅阎王，此刻站在落地窗前，身影竟显得有些单薄。
空调出风口的风掠过他微乱的发丝，带出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水味。
"怎么哄女人？
"傅沉渊突然逼近，西装袖口扫过办公桌发出细微声响。
陈默被他眼底的迫切惊到，这才发现那双总是盛着寒霜的眼睛，此刻竟像溺水者般慌乱。
"这得看情况。"陈默摸了摸后脑勺，想起自家女朋友收礼物时的笑脸，"我家那位生气了，买个限量款包包，或者挑支热门色号口红......
"瞥见傅沉渊皱眉，他立刻改口，傅总，你惹林小姐生气了吗"
我的女朋友如果生气了，买礼物就能哄好的，但林小姐似乎不太一样。如果送珠宝没用的话，或许......您该换种方式......"
话音刚落，空气骤然凝固。傅沉渊握在窗框上的手青筋暴起，却又缓缓松开：
"方式？"傅沉渊突然轻笑，笑声里带着自嘲，"我连怎么靠近她都不知道。"
陈默张了张嘴，最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退到门口，轻轻带上办公室的门，玻璃外的光影里，傅沉渊的身影依旧伫立在窗前，如同被困在霓虹里的困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