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水晶吊灯将室内照得纤毫毕现,冷白的光线落在深
棕色的胡桃木办公桌上,泛着冷硬的光泽。傅沉渊修长的手指转动着钢笔,黑曜石
袖扣在冷光下泛着幽幽光泽,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面,傅重生猛地将文件拍在办公桌上,震得纸都滑出半寸,纸张在桌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听你张叔和王叔说你收购了他们手上的股权!"傅重生脖颈青筋暴起,
额头上的血管突突跳动,双眼瞪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老股东,你怎么能这么做?"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震惊。
"所以今天是来兴师问罪?"
傅沉渊靠在真皮沙发上,姿态慵懒却透着压迫感。
他随手将钢笔甩在文件上,金属撞击声格外刺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突兀,
"是他们太心急了。这些年打着公司旗号吃回扣、搞利益输送,真要深究,够他们把牢底坐穿。"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满是嘲讽,"
其他股东应该感谢我清理蛀虫。"那笑容像是淬了毒的利刃,首插人心。
傅重生气得脸色铁青,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阴沉得可怕。
他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墙面,瓷片飞溅中,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仿佛也预示着这对父子关系的破碎。
他扯松领带,脖颈处的皮肤因为愤怒涨得通红:
"上次说的事你必须照办!杜书记的女儿杜晓婷知根知底,人家自己就有公司,跟她结婚对你的事业..."
"就像你当年为了傅家基业,娶我母亲又在外面养小三?"
傅沉渊突然起身,西装下摆划出凌厉的弧度,带起一阵冷风。
他逼近时,周身气场冷得像淬了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傅重生的心上,
"你走的龌龊路,我不屑。"
他低头整理袖扣,声音漫不经心却字字如刀,"
您要是觉得遗憾,不如自己再找个年轻的,我没意见。"说完,
他转身大步迈向门口,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
身后传来傅重生愤怒的咆哮,可傅沉渊却连头都没回,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终于松了松紧绷的领带,
呼出一口浊气,可眉间的郁结却怎么也化不开。
地下停车场的冷气扑面而来,傅沉渊刚解锁车门,手机就在掌心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外公"二字,他按下接听键,声音不自觉放柔:"外公。"
"阿沉下班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庄老爷爽朗的笑声,带着长辈特有的慈爱,"今晚回来吃饭,你舅舅舅妈都从国外回来了。"
迈巴赫驶出车库时,晚霞正将天际染成绯红色,像是给天空披上了一层绚丽的纱衣。傅沉渊握着方向盘,
想起今早林星晚歪在床头吃草莓的模样,唇角不自觉上扬,
指尖无意识着真皮握把。他掏出手机想发条消息,又默默塞回口袋——
庄园的雕花铁门缓缓打开,傅沉渊的车碾过碎石路,发出细碎的声响。
还未进门,就听见厅内传来热闹的谈笑声,温馨的氛围却让他莫名有些不安。
推开门,应橙橙立刻蹦跶过来,丸子头随着动作晃来晃去:"二哥!
你怎么没带星晚姐来?"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好奇与期待。
庄老爷拄着拐杖迎上来,慈爱的目光扫过外孙略显疲惫的神色:
"阿沉,怎么一个人?"老人的眼神里藏着担忧,仿佛能看穿傅沉渊内心的疲惫。
"她在忙。我没跟她说。"
傅沉渊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佣人,目光扫过围坐在茶桌边的亲戚们。
大舅妈戴着鸽子蛋钻戒的手顿了顿,眼神带着打量,
“阿沉,听说你交女朋友了?”
三舅妈涂着鲜艳甲油的手指轻点茶杯;是哪家的千金?怎么不带过来吃顿饭?认识认识一下,"她话音未落,
二姨己经抢着开口:"我听我家橙子说,是个演员!
"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轻蔑与怀疑,
"长的可漂亮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镇得住傅家这摊子事..."
应橙橙立刻炸毛,杏眼圆睁:"妈!星晚姐又漂亮又有本事,比那些只知道争家产的..."
她的话被庄老爷的咳嗽声打断,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傅沉渊站在原地,看着亲戚们或好奇或审视或轻蔑的目光,突然觉得这雕花客厅比傅氏集团的办公室还要压抑。
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家族合照上,照片里每个人都面带微笑,可现实中的每一次相聚,却都像是一场暗流涌动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