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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场哨音撕裂空气的瞬间，林羽的护具迸发出刺目蓝光，胜利提示音混着全场的欢呼声在球馆回荡。比分牌上"83:81"的数字鲜红如血，而张昊单膝跪在地板上，看着少年被队友高高抛起的身影，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释然，也藏着不甘。
"愿赌服输。"张昊扯下汗湿的护腕扔在长凳上，膝盖的刺痛让他起身时微微踉跄。林羽穿过人群走来，护具上的向日葵标志还沾着汗水，"明天早上六点，洗衣房见？"他伸手要拉张昊，却被对方拍开。
"少假惺惺。"张昊撑着更衣柜站起来，瞥见林羽后颈被护具磨破的皮肤，喉结动了动，"不过是一场比赛..."话音未落，周教练推门而入，训练本卷成筒状敲在两人肩上："笑什么笑？输家去洗球衣，赢家加练三小时体能！"
凌晨五点的洗衣房泛着消毒水的气味，张昊将最后一袋球衣摔进洗衣机，转身撞见抱着战术笔记的林羽。"说好的一周，这才第一天就想偷懒？"少年晃了晃笔记本，封皮上"星火战术"的字样被汗水浸得发皱。
张昊抢过笔记翻了两页，瞳孔猛地收缩——里面不仅记录着对抗赛的实时数据，还详细标注着他每个防守动作的漏洞。"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收集我的数据？"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首节第一次突破就开始算计我？"
"从你在更衣室撕毁我的训练计划那天。"林羽打开洗衣机，将浸泡的球衣一件件展开，"不过现在，这些数据属于我们。"他掏出父亲新研发的护具升级图纸，"想不想试试能实时修正防守漏洞的芯片？"
张昊的手指死死捏着笔记本，指节泛白。记忆突然闪回比赛中那次激烈的身体碰撞，林羽伸手拉他时掌心的温度，还有护具警报同时响起的刺耳声。"你为什么要帮我？"他突然问，"明明我处处针对你。"
"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林羽将烘干的球衣叠好，护具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还记得你储物柜里的诊断书吗？我父亲说，再精密的护具也比不上及时治疗。"他顿了顿，"下周市立医院，我陪你去复查。"
洗衣房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洗衣机的嗡鸣声回荡。张昊盯着战术笔记上自己防守弱点的红圈，突然笑出声："真有你的，小个子。"他把笔记塞回林羽怀里，"明天早上五点，老球馆，教我用你那个声纹战术系统。"
晨光爬上省体校的围墙时，训练场上己经响起篮球撞击声。林羽调试着护具的新芯片，张昊在一旁举着平板记录数据，两人时不时为某个战术细节争执。当周教练夹着训练本出现时，正看见张昊伸手扶住险些摔倒的林羽，护具碰撞声清脆如铃。
"这才像话。"周教练在本子上画下新的向日葵标记，"下个月的省际交流赛，就看你们这对'星火组合'了。"他转身离开时，听见张昊嘟囔："谁要和他组合...不过是不想再输第二次。"
傍晚，林羽在宿舍收到父亲的消息，附件里是张昊的护具改良方案，重点标注着膝关节的加强设计。窗外，张昊抱着战术笔记走进洗衣房，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却不再像从前那样充满攻击性。
赌约的履行还在继续，但有些东西己经悄然改变。当张昊把洗好的球衣整齐码放在林羽柜子前时，发现里面多了盒进口的膝关节药膏，附带的纸条上写着："数据能预测胜负，却算不出并肩的意义。"
而在省体校的公告栏前，新贴出的省际交流赛名单上，"林羽、张昊"两个名字首次并列在首发位置。路过的队员们驻足议论，却没人注意到，名单角落用铅笔轻轻画着两朵紧挨的向日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