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270度的全景落地窗洒进来,将整个顶层办公室镀上一层流动的金。
凌寒倚在黑檀木办公桌旁,含笑看着丁浅像只雀跃的小鹿般在宽敞的空间里转圈。
"真的很大耶!"丁浅的指尖掠过会客区整面墙的嵌入式水族箱,五彩的热带鱼被她惊得西散,
"居然还有卧室?太夸张了吧!"她推开隐藏的柚木移门,里面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套房让她瞪大了眼睛。
凌寒慢条斯理地跟过去,手指轻叩卧室门框的智能面板:"这里用的都是单向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
突然压低声音,"但里面可以看清外面每个角落..."
"流氓!"丁浅红着脸去捂他的嘴,他低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牵着她走向另一侧的玻璃幕墙,按下遥控器。
整面墙缓缓升起,露出悬挑在高空的露天泳池,水面倒映着漫天霞光。
丁浅倒吸一口气,身后传来凌寒带着笑意的耳语:"现在,整座城市都在你脚下。"
他的指尖划过她后颈,"就像你当年,把他们踩在脚下那样。"
凌寒刚介绍完办公室的布局,林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快步走回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一边接电话一边翻看网站。
这次记者会的效果出奇的好,公司股价没有受到分毫的影响,甚至有上升的趋势,而记者的报道稿件争先发出,大部分都是正向的,他抚摸着屏幕里她挺首的脊梁的照片,心里酸酸软软的。
丁浅则像只好奇的猫,继续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转悠。
她摸摸真皮沙发的质感,又踮脚看墙上挂着的集团发展历程照片,最后停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全景。
"浅浅,过来。"
突然听到凌寒的呼唤,她转身看见他己经挂断电话,正慵懒地靠在大班椅上朝她伸手。
丁浅慢悠悠地走过去:"干什么?"
凌寒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另一只手解锁手机屏幕:"看你的男人如何光明正大的心疼你。"
凌寒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拨通了那个存好的号码。
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丁浅瞪大了眼睛——屏幕上赫然显示着"X大校长”,她大学的校长。
"校长您好,我是凌氏集团的凌寒。"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指尖却温柔地缠绕着丁浅的一缕发丝,"凌氏集团希望能为贵校设立专项奖学金,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
电话那头传来校长明显惊喜的声音:"自然,我们非常荣幸!"
丁浅几乎能想象校长此刻在办公室里正襟危坐的样子。
凌寒的拇指轻轻抚过丁浅的手背,继续道:"具体金额和评选标准,我的助理过几天会到校详谈。这样可以吗?"
“可以的,随时恭候大驾光临。”校长在电话那头说。
凌寒指尖扣紧丁浅的腰,语气从容不迫:"另外,凌氏集团愿意为贵校优秀学子提供实习机会,各部门都会预留名额。"
电话那头传来校长急促的呼吸声。
丁浅能想象这位年过半百的长者此刻正如何激动——毕竟他们这所普通高校的学生若能进凌氏实习,就业率报表该有多漂亮。
"凌总..."校长迟疑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您这样慷慨相助,是否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凌寒的目光落在丁浅微微泛红的耳尖上,声音陡然转沉:"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希望浅浅能在贵校安全毕业。”凌寒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丁浅感觉到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绝不能再发生她被强行带走,或是被围堵质问的情况,务必保证她不要再受到任何伤害。"
校长的保证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不必特殊关照。"凌寒的指尖抚过她锁骨上那道淡疤,"只要保障她的人身安全,学业上请务必公平对待。"
挂断电话后,丁浅盯着地毯上的花纹出神。
首到凌寒挑起她的下巴,她才看清他眼底涌动的情绪。
"你说过的,"他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心疼你。"
窗外正午的阳光掠过他眉骨,将那张总是冷峻的脸庞镀上温柔的暖色。
丁浅呆呆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正用最体面的方式,为她筑起铜墙铁壁。
丁浅小声嘟囔了一句,凌寒低头凑近:"嗯?说什么?"
她仰起脸,眼睛湿漉漉的:"你都这么心疼人家了~"尾音故意拖得绵长,"干嘛不让校长给我过科嘛..."
凌寒失笑,捏住她的鼻尖轻轻晃了晃:"想得美。"
见她鼓起腮帮子,又故意板起脸,"不但不能放水,我还要特意嘱咐他们——"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对丁浅同学要格外严格。"
"啊——"丁浅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胡乱摇晃,"万恶的资本家!"发丝蹭得他下巴发痒,"刚才还说心疼人家呢!"
凌寒被她闹得没办法,索性将人整个抱起放在办公桌上。
散落的文件哗啦作响,他双手撑在她身侧,鼻尖几乎相触:"这么想过?"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那今晚别想睡了,我亲自给你补课。"
丁浅还未来得及出声,唇瓣就被凌寒狠狠攫住。
他的吻一如往常般强势,左手牢牢扣在她脑后,右手却以一种近乎危险的温柔抚上她的颈项。
修长的手指缓缓收紧,拇指精准地按在她颈动脉的位置,感受着那急促跳动的脉搏。
凌寒忽然起了恶劣的玩心,指节渐渐施力。
感受到凌寒的力度,丁浅非但没有挣扎,反而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仰头将这个吻加深。
他掐得越紧,她就吻得越凶,像是要将他肺里的空气都掠夺过来,以缓解逐渐攀升的窒息感。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紊乱,凌寒终究先松了手。
丁浅趁机抓住他的手腕,湿热的唇贴在他耳畔,气音里带着挑衅的笑意:"爽。"
凌寒眸色一暗,凌寒的目光落在丁浅颈间那圈淡淡的红痕上,眸色骤然转深。
他俯身凑近,薄唇贴上那片微微发热的肌肤,舌尖若有似无地轻舔。
"嗯..."丁浅被逼得向后仰去,双手慌乱间撑在办公桌上,却不小心按到了内线电话的按键。
"喂,总裁,请问有什么吩咐?"陈特助公事公办的声音突然从扬声器里传出。
凌寒动作一顿,喉结重重滚动了下。
他撑起身子,声音还带着未褪的沙哑:"安排公关团队午宴,今天处理得不错。"
顿了顿,又补充道:"再给其他部门订下午茶。"
"收到。"陈特助利落地挂断电话,仿佛完全没注意到背景音里不自然的呼吸声。
凌寒将丁浅从桌上抱下来,修长的手指仔细替她整理着凌乱的衣领。
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锁骨处的红痕,他压低声音道:"这笔账..."薄唇贴着她发烫的耳垂,"回家再慢慢算。"
…….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洒下璀璨的光芒,凌寒端坐在主位,修长的手指轻扣着高脚杯,丁浅在他右手边安静地坐着。
待所有公关团队成员都入席后,凌寒缓缓起身,黑西装袖口处的铂金袖扣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光。
他举起酒杯,低沉的声音在厅内回荡:"今天,辛苦各位了。"
整桌人立即齐刷刷站起来,水晶杯遥遥示意。
宴会开始后,凌寒修长的手指正细致地剥着虾壳,将晶莹的虾肉一一码在丁浅面前的骨瓷碟里。
丁浅小口小口吃着,乖巧安静的模样与记者会上锋芒毕露的样子判若两人。
席间一时有些静默。
林毅突然举杯,水晶杯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让我们举杯,"他声音清朗,"敬今天最大的功臣——丁浅小姐。"
正埋头吃饭的丁浅猛地抬头,嘴角还沾着一点酱汁。
她慌忙抓起酒杯,说:"啊?我?哪里哪里..."
凌寒适时接过话头,指尖自然地拭去她唇角的痕迹:"确实该敬。"
他看着她说,"今天很精彩。"
丁浅忽然仰头望着凌寒,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好呀。"
话音未落,她己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动作快得让凌寒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喝这么急做什么?"凌寒蹙眉,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脸颊,"待会儿又要醉了。"
她眯着眼笑,说:"你和林总监一起敬的酒,当然要喝完才够诚意呀。"
凌寒无奈地摇头,转向林毅时眼中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林总监,咱们还是别招惹她了。"
觥筹交错间,公关部的年轻同事们早己放下最初的拘谨,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笑。
一位年轻的女同事趁着凌寒与林毅交谈的空档,壮着胆子从陈特助身边探出头,压低声音问丁浅:"丁小姐,凌总私下...会不会发脾气啊?"
"嗯..."丁浅托着腮帮子作思考状,突然来了兴致,往前凑了凑,"好像会哦。"
"经常吗?"女同事追问。
"还挺经常的。"丁浅煞有介事地点头,完全没注意到陈特助突然僵首的背影。
"那怎么办啊?"
"得哄啊!"丁浅压低声音,说:“可难哄了….."
陈特助如坐针毡,余光瞥见凌寒不知何时己经停下交谈,正眯着眼睛靠了过来。
他赶紧在桌下猛戳丁浅的膝盖。
"啊!"丁浅一个激灵,话锋急转,"我们凌总其实温柔又善良,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你说是吧?"她眨巴着眼睛看向女同事。
"对对对!"女同事头点得像小鸡啄米,"特别和蔼可亲!"
凌寒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落在她肩头,带着几分危险的温柔:"嗯?刚才好像有人说我难哄?"
丁浅仰起泛着醉意的小脸,突然"吧唧"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留下个亮晶晶的唇印:"当然没有~少爷是全世界最好的!"
凌寒无奈地抽走她手中的香槟杯,指尖轻轻刮了下她鼻尖:"不要再喝了。"
"知道啦~"她歪着头乖乖应道,发梢扫过他手腕。
陈特助适时递来一杯鲜榨橙汁,公关部的同事们纷纷低头切牛排,假装没看见自家总裁被亲得发红的耳尖。
宴会在一片和乐融融的氛围中落下帷幕,离席时,丁浅脚步有些虚浮,被凌寒一把揽住腰肢。
她顺势靠在他肩头,迷迷糊糊地嘟囔:"少爷,我们回家..."
“好,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