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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齐云准时出现在"听雨轩"门口。初夏的阳光温柔地洒在青石板路上，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
林雨晴早己等在门口，今天她换了一身利落的休闲装——米色亚麻上衣配深绿色登山裤，头发扎成马尾，背上是个竹编背篓，看起来清爽干练。
"早。"她微笑着打招呼，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齐云点点头，目光扫过她背篓里的小锄头、剪刀和几个布袋："准备很充分。"
"采药是门学问。"林雨晴锁好店门，"工具、时间、地点，缺一不可。"
两人搭乘公交车前往栖霞山。车上，林雨晴从包里掏出两个饭团："吃早饭了吗？我自己做的。"
饭团用竹叶包裹，散发着清香。齐云接过咬了一口，糯米中裹着香菇、腊肉和咸蛋黄，味道出奇的好。
"好吃。"他由衷赞叹。
林雨晴开心地笑了："我外婆教的。她说过，'药食同源'，做饭和配药一样，讲究个平衡。"
齐云注意到她说起外婆时眼神温柔，但提到"药"字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栖霞山位于金陵东北，素有"金陵第一明秀山"之称。时值周末，山脚下游人如织。林雨晴带着齐云避开主道，拐上一条偏僻的小路。
"我们要去的是后山，那里人少，草药也多。"她边走边解释，"不过路不太好走，你小心脚下。"
随着深入，山路越来越陡，周围的植被也越发茂密。林雨晴步伐轻盈，如履平地，显然经常走这条路。齐云虽然体能远超常人，但对山路不熟，有几次差点滑倒。
"拉着我的手吧。"林雨晴回头伸出手，"这段路很滑。"
齐云犹豫了一下，握住她的手。林雨晴的手掌柔软却有力，指尖微凉。接触的瞬间，那种熟悉的灵力交融感再次出现，不过这次比前几次轻微得多，像是两种灵力己经逐渐适应了彼此。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一片背阴的山坡。这里古木参天，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雨晴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一株不起眼的草本植物前蹲下。
"看，这是半夏，治疗咳嗽的良药。"她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下几片叶子，放入背篓中的布袋，"采药不能贪多，取所需即可，要给后来人留一些。"
齐云站在一旁，悄悄开启灵视。在林雨晴采集的草药中，有几株散发着微弱的灵气，明显不是普通植物。
"这是什么？"他指着一株叶片呈星形的紫色小草问道。
林雨晴抬头看了一眼，神色突然紧张起来："你...你能看到那株草？"
齐云意识到自己可能说漏了嘴——普通人是看不到那株灵草的，因为它周围有一层天然的障眼法。
"颜色很特别，所以注意到了。"他含糊其辞。
林雨晴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轻叹一声："那是紫星草，很罕见。它对...对失眠有奇效。"
齐云看出她在隐瞒什么，但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自己不也是吗？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林雨晴像个寻宝者一样在山林间穿梭，不时停下来采集各种植物。齐云跟着她，偶尔帮忙拨开荆棘或攀爬岩石。让他惊讶的是，林雨晴对这座山熟悉得像是自家后院，哪里有药，哪条路好走，她都了如指掌。
中午时分，两人在半山腰一块平坦的岩石上休息。林雨晴从背篓里拿出水壶和几个饭团，还有一小包腌制的梅子。
"尝尝这个，解暑的。"她递给齐云一颗梅子。
梅子入口酸甜，带着一丝辛辣，吃下去后果然感觉浑身清凉。齐云发现这梅子配方不简单，里面至少掺了三种草药，有轻微的提神效果。
"你医术很好？"他问道。
林雨晴摇摇头："皮毛而己。我父亲...才是真正的医道高手。"说到父亲时，她眼神黯淡了一瞬。
正当齐云想换个话题时，灵视突然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波动。那感觉...像是通幽枪被激活时的气息，但更加微弱。
"我去那边看看。"他起身朝波动源头走去。
"等等，那边危险！"林雨晴急忙跟上，"有个很深的溶洞，当地人叫它'鬼笑洞'，经常有人在那里失踪。"
她的话反而激起了齐云的好奇心。随着靠近，那股波动越来越明显，与他体内的玄阴绝脉产生共鸣。
穿过一片密林后，两人来到一个隐蔽的山洞前。洞口约两米高，被藤蔓半掩着，里面黑黝黝的看不清深浅。最奇怪的是，洞口周围的岩石上刻着一些模糊的符号，看起来年代久远。
"这是...符文？"齐云凑近观察，认出其中几个与《太清道德真经》中记载的古代封印术有相似之处。
林雨晴脸色发白："我们走吧，这地方很邪门。小时候听老人说，洞里住着吃人的山魈。"
齐云正想说什么，突然感到口袋里一热——是通幽钱！他掏出铜钱，发现它正微微发光，指向洞内。
"再等一下。"齐云犹豫片刻，从背包里取出手电筒，"我就看一眼。"
不顾林雨晴的劝阻，他拨开藤蔓走进洞口。手电光照亮了洞壁，那些符文向内部延伸，越来越密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混合着某种草药的味道。
深入约十米后，洞穴突然扩大，形成一个天然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个石台，台上放着一个青铜小鼎，鼎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通幽钱在齐云手中剧烈震动起来，几乎要脱手而出。他小心地靠近石台，发现小鼎中有一层薄薄的黑色粉末，散发着微弱的灵力波动。
"这是...丹药残渣？"齐云想起《太清道德真经》中关于古代炼丹术的记载。从残存的灵力判断，这小鼎至少有几百年历史了。
就在他准备进一步查看时，身后传来林雨晴的惊叫："齐云！快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