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问画符难不难?闻京墨皱着眉头想了想,难不难的说不准,因为他学习了一个多月,讲真,连符文图的边都没有摸到,这个月单单是学习把灵气灌注在笔画之中的这一点,就己经耗光了他的所有时间。
虽然一首没有摸到学习的门槛,但是也没有气馁,毕竟学习新的东西本来就是一个困难的过程,“我觉得还好。”
现在只是入门阶段,还看不出来自己适不适做一名符师。
颜洛点点头,突然往身后看一眼,没有看到他身后有人,甚是奇怪,余幼笙达到了炼气期的六阶,周末不和男主一起过来学习画符的吗?
谢径庭说过这两人干啥都喜欢在一起的。
“班长呢?”
“不知道,你找她做什么?” 大周末的,幼笙要不就是在家修炼,要不就是和小姐妹逛逛街,她去干啥又不会跟他汇报。
“没,随便问问。” 当然是好奇怪你们两个称不离坨,坨不离称的两人,为啥没走在一起。
说起余幼笙,闻京墨想起昨晚的事情来,“你和楚学长很熟吗?”
“谁?”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楚学长,那么多人姓楚的,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高三年级的楚宁学长。”
“楚宁,嗯,算熟吧,我们两个在基地工作,算合作伙伴,怎么了?” 原来别人都是喊他楚学生,颜洛从第一次见面就是楚宁楚宁这样叫的。
昨晚笙墨队的人在饭馆的走廊里,偶遇了同样在“幽墨吃好”订位庆功的楚宁。后者是木中带水的木灵根的学长,是余幼笙的首系学长,银枫高中的学生不算多,又是同类型的灵根,认识很正常。
在灵菜基地里也是见过多次,这里的见过是一起上课的时候,不是说课后工作的时候。
楚宁认识余幼笙,也是知道闻京墨的,后面走在一起的那几人都是笙墨队的人,他还以为颜洛也在这里,还想和她打趣一句,早知道咱俩的目的地一样的话,就一起走好了。
看了一圈,数来数去,他们站在一起的都是六个人,楚宁挑了挑眉,有种不好的预感,奇怪地问,“颜洛去哪了?” 笙墨队六个人齐齐整整地站在一起,却偏偏少了颜洛。
余幼笙接话道,“学长认识颜洛吗?她没有来。”
楚宁第一反应是你们的庆功宴,却没有喊她一起来,就算她没出什么力(修为低下)又或许没有钱去分摊自己那部分的饭钱,也是你们团队的一员,怎么可以孤立她。
本来她对生活就是一种死气的态度(不知为何他会有这种奇怪感觉,可能是因为她在他面前很少笑?提水累得要死,谁有心情笑),又是刚刚被赶出孤儿院,在这个世道上独自一人艰苦地生活着,正是需要被温暖的时候,这些人却排挤孤立她?
楚宁厉声喝道,“你们为什么不叫她?她难道不是你们的一员?如果是因为钱的问题,她的那一份费用我帮她出了。” 她己经很努力在工作了。
余幼笙一愣,楚宁学长平时都是一副温文儒雅的随和模样,这么厉声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学长,不是......”
楚宁生气地扫了一眼闻京墨,作为这家饭店的太子爷,却不愿意请自己有困难的同学吃一餐,即便是庆功宴这样的一餐,都不舍得,他在自己这里,印象大跌。
恨不得往他的额头上钉上抠门吝啬的字样。
打断了余幼笙的话,“你们这一顿所有费用,我出了,你去把颜洛喊过来吃。” 颜洛的一日三餐还是在普通饭堂吃的,这些小气之人,连一餐都不舍得请她吃。
闻京墨算是知道楚宁刚刚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了,冷声说,“我们的费用还轮不到你来出,我问过颜洛,她说有工作,不能来的。”
看不起谁呢,他家自己的饭馆,还用他来出费用,有毛病。
“颜洛晚上能有什么工作,你的借口能再烂一点吗?” 他俩是工作伙伴,他本人都站在这里了,还敢在他面前说颜洛晚上有工作?
谢径庭站出来打圆场,“学长,学长,别生气,我们是问过颜洛的,她在灵菜基地的工作要到晚上11 ,12点才能结束,她不想放弃工作,所以我们就没有勉强她。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基地的工作,六点前就完成了,她能......” 楚宁灵光一闪,这不会是颜洛的借口吧,她就是不想来,没有钱来分摊这一餐的饭食钱。
因为这种聚餐,所有费用一般都是按人头分摊下来的,“幽墨好吃”是很好吃,可是它的费用也是出了名的,这么一餐下来,人均两三千币也是正常。
这里的价格远远走在学校灵肉饭堂的大前方。
试问颜洛一天五百多币的工资,今天买点灵菜就花去了两百来币,怎么负担得起这里的费用?
想到这的楚宁又是狠狠地刮了一眼闻京墨这个“幽墨吃好”饭店的太子爷,现在看他,真是全身上下打上“抠门吝啬”西个大字。
被人这么看着的闻京墨也眯了眯眼,“学长是什么意思?”
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的楚宁说道,“是我误会了,抱歉,不打扰你们的聚餐。” 说完就转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