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伊莎贝拉.斯旺的皮卡在兽医诊所前停下时,己经是晚上八点半。
她们没料到福克斯的兽医诊所少得可怜,并且除了眼前这家是24小时营业,其他都关门很早。
这导致两人跑了不少冤枉路。
濮文熙抱着用贝拉的旧外套裹着的狐狸,一边往诊所走,一边因为伤口的疼痛而龇牙咧嘴。
贝拉担忧地跟在后面,“我觉得你最好先去医院,要是感染就糟糕了。”
“我把狐狸放下就过去。”
福克斯唯一的医院距离兽医诊所并不远,走路过去5分钟左右,于是贝拉勉强收起担忧。
诊所门前亮着昏黄的灯光,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温暖。
两人一前一后推门进去,前台护士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两个浑身湿透的高中生和一只狐狸。
“我们在森林里发现了它。”贝拉帮忙解释道。
“它受伤了,而且…呃,咬了我的朋友。看起来还挺有精神,就抱来诊所看还能不能救。”
“天呐!”
护士瞪大双眼,第一时间冲过来接过狐狸。
“小家伙交给我们处理就可以,你最好马上去医院处理伤口。对了,你被咬伤后有没有进行处理?”
“用医用酒精稍微冲洗了一下。”
濮文熙乖乖回答道。
“这样不行。”
护士面色一肃,随手将昏迷的狐狸交给另一个人,自己则拽着人去洗手池冲洗伤口。
小心解开贝拉凭感觉缠绕的纱布,护士的眉头越皱越紧,“伤口有点深,等会儿冲洗完就赶紧去医院,听到没有?”
“嗯,我知道了。”
两人忙活好一阵,等她手都举累了才被放过。
就在护士准备送她离开诊所时,紧闭的大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拉开——一个中等身材、外表俊朗非凡的金发青年走了进来。
他有着和爱德华.卡伦等人一般无二的高贵气质,面容完美得不似真人,皮肤在灯光下呈现出玉石般细腻的质感,只是露个面便让整个诊所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卡伦医生!”
护士惊喜地迎上去,“您来得正好,这女孩儿被野生狐狸咬伤了,需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卡莱尔.卡伦,卡伦家族的主心骨。
同时也是素食主义者的倡导者及与人类和平共处的支持者。
与人类和平共处很容易理解,素食主义却不是字面意思。它实际上是指不吸食人血,转而用动物血液替代。
也正因如此,原著中贝拉才有机会和爱德华在一起。
不然谁会爱上餐盘中的小牛排呢?
濮文熙看呆似的愣在原地,心中却冷静地回忆爱德华的资料。
当然,这次她把心声屏蔽了。
爱德华的读心术无疑是众吸血鬼中威胁最大的那个,要是不屏蔽掉,她压根没机会接近卡伦一家。
不过这能力利用得好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所以她准备以咒语掌握不熟练为借口,时不时刺激爱德华一下,以此提高诱捕进度。
卡莱尔的目光落在濮文熙身上,那双看似温和的金色眼睛深处藏着锐利的审视。
“今天值班的吉恩医生出急诊去了,现在不在医院,如果不介意的话,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他笑着说道,声音如同经过岁月沉淀的红酒,丝滑又醉人。
“可以让我看看伤口吗?”
“只是小伤,不严重。”
濮文熙微微垂下头,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遮住眼底的羞涩。
“身体最重要。”
卡莱尔一副不赞同的语气,不经意间瞥到站在旁边目露关切的贝拉,便问道:“她是你的朋友?要一起去医院吗?”
“不,我自己去就好。”她抢先回答道。
“查理叔叔打好几个电话找人了,贝拉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可是……”
伊莎贝拉犹豫一会儿,问道:“你等会儿怎么回去?”
“我送她。”
卡莱尔晃晃手中的车钥匙,主动揽下了这个任务。
“会不会麻烦卡伦医生?处理完要是不太晚,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濮文熙客气了两句。
“这个时间可不好打车,而且女孩子大晚上独自一个人,最好还是不要随便上陌生人的车。”卡莱尔摇摇头,不容分说地驳回了她的决定。
“好吧,那谢谢卡伦医生了。”
挥手和贝拉告别,她被卡莱尔.卡伦送到医院。
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卡莱尔没有表露出丝毫异样,正常得仿佛不是依靠吸食血液为生的吸血鬼。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在心中感叹一句,濮文熙全身心沉浸到天真少女的角色中,乘着星光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路无话。
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卡莱尔突然出声打破了沉默:“听爱德华说,白天他不小心冒犯了你?”
“没有没有,那只是误会,相反我还要感谢他的帮忙呢。”
一改在爱德华面前的阴阳怪气,她在大家长面前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
卡莱尔莞尔一笑,“不用替那个臭小子遮掩,爱丽丝己经如实告诉我了。今天的事确实是爱德华不对,等我回去后好好教育他一下,之后叫他来向你赔礼道歉。”
“毕竟这么对待一位淑女,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
他颇为亲昵地冲濮文熙眨眨眼,用一句“目的地到了”作为今晚的结束语。
目送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梅赛德斯驶远,濮文熙弯起唇角,哼着歌返回黑洞洞的房子。
虽然说着要让爱德华来赔礼道歉,但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有出现在学校。
挨到周五,她有些坐不住了。
知道爱德华需要调节心态,但花的时间未免太久。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濮文熙悄悄前往卡伦一家居住的森林附近。
时间还早,林间弥漫着一层朦胧的薄雾,远远望去,整座山脉静谧而神秘。
她拢了拢斗篷,沿着小溪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山谷。
凝神感知一番,确定爱德华能清楚发现她后,濮文熙静下心,装模作样地开始练习咒语。
为了贴合对神秘学一知半解的人设,十次中只有一次勉强能成功,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碎碎念着“为什么不对”、“到底哪里有问题”。
就这么专心练习着,半小时稍纵即逝。
突然,一声长长的嚎叫打破了宁静安逸的氛围。
她警觉地抬头,站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没有马上离开。
就是这么一犹豫,等反应过来,己经深陷狼群的包围圈无法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