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商聿洲想,她为什么生气呢?
他做错什么了?
先自我反省。
仔细思索,他今天一天都在忙工作,什么也没干啊。
对了,什么都没干就是错。
他应该给她发消息报备的。
不管了,先认错。
“对不起。”
桑楚枝侧头错愕的看着他:“你就知道错了?”
这么开窍?
“知道。”商聿洲点头。
不应该忙着工作就忘记关心她了。
桑楚枝又问:“那你还那样做?”
居然把别的女人给他做的东西,转身给她。
挺会借花献佛的啊。
“下次不会了。”
商聿洲绝对隔一个……哦不,隔半个小时就报备分享,发照片发视频发语音。
桑楚枝更错愕了:“还有下次?”
他还想收江妍悠送来的东西?
“不不不,下不为例。”商聿洲十分深刻的检讨,“老婆,我心里永远有你,你比工作重要。”
有她?
工作?
等等,怎么越说越不对劲。
商聿洲还没意识到,继续认真的解释:“跨国业务出了点问题,需要频繁开线上会议,一开就是一两个小时。这期间我都没有拿起过手机。”
他生怕桑楚枝不相信,极力的证明着自己的忙碌,点亮手机屏幕给她看。
电量90。
还是早上出门充的电。
桑楚枝眨了眨眼,忽然有点绷不住想笑。
敢情刚刚都是无效沟通。
各说各的。
但是这个时候笑场的话,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啊。
她努力的憋着。
“老婆,”商聿洲的手试探性的落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然后又握住,放在唇边亲了亲,“我以后再忙都会给你发消息的。”
“我生气的不是这个。”
商聿洲亲吻她手背的动作一顿。
那还能说什么?
桑楚枝抬手戳着他的心口:“你为什么要把江妍悠给你做的甜品,转手给我?”
商聿洲恍然大悟。
“不好吃吗?”他问。
桑楚枝差点心梗。
这是重点吗?
“那是别的女人给你的,你给我几个意思啊!”桑楚枝不自觉的拔高声音,咬唇抱怨,“还好我没吃!给沈冰清了!”
商聿洲试图用女人的思维去理解,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好吃又健康,不就行了吗?
管那么多干什么,谁做的很重要吗?
“好,是我考虑不周,”尽管想不明白,商聿洲认错还是非常迅速的,“老婆我错了。”
他顺势将桑楚枝揽入怀中。
先亲,再抱。
必须要哄好。
桑楚枝轻哼一声:“我老公口福不浅呢。”
“我一口都没尝,全给你送过去了。”商聿洲说,“我以为你会喜欢。”
“别的男人给我做了吃的,我转手送给你,你喜欢吗?”
商聿洲醍醐灌顶。
原来是这么个感觉啊。
他懒懒应道:“没想那么多。江妍悠说女孩子喜欢吃甜食,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吩咐秘书特意送去。”
结果多此一举。
费力不讨好。
“我应该扔掉,再义正言辞的拒绝,最后严肃的批评警告江妍悠,”他说得头头是道,“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是她非要主动找我。”
“她找你你就要见?”
“不见,坚决不见。”
桑楚枝根本有气都撒不起来,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反正她说什么,他都是应和着,绝对不反驳她。
他认错快态度好,她还揪着不放,那就显得骄纵了。
桑楚枝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
商聿洲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还挺会吃醋的。”
“就吃,”她说,故意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我其实是个醋坛子,怕不怕?”
“不怕。你最好再多管管我,我就吃这一套。”商聿洲摊手,“在老宅不是说了么,我们家祖传的妻管严。”
他头一低,埋在她脖颈间,又是蹭又是嗅的。
桑楚枝的嘴角慢慢漾开。
被偏爱的滋味,就是这么的有恃无恐。
“我是不是过火了?”她嘟囔着,还是有那么点心虚的,“这种小事,我在这里上纲上线……”
商聿洲打断:“楚楚,你是火候还不够。”
“啊?”
他抬起头,似是玩笑又似是认真的说道:“你不应该一个人在家里生闷气。”
“啊??”
“你就应该将江妍悠骂一通,再将我骂一通,发顿脾气泄泄火,最好在商氏集团大闹,树立起你商夫人的威严。”
桑楚枝哭笑不得:“那我不成悍妇了?”
“悍妇我也喜欢。”
何止喜欢,商聿洲简首爱死了。
他巴不得桑楚枝吃醋吃得人尽皆知。
她越是在意,越说明她爱他。
商聿洲整个人都靠在桑楚枝身上了。
桑楚枝实在是承受不了他的重量,身子一歪,靠在沙发扶手上。
结果他还将身体往她身上压。
“喂……”
桑楚枝都快要躺在沙发上了。
这可是客厅啊,时不时就有人经过。
注意影响!
商聿洲轻咬着她的肩头,音色含糊不清:“楚楚。”
“干嘛……起开起开。”
“口袋里又有打火机了。”
桑楚枝秒懂。
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楚楚,是拿出来,还是……任由它支棱着?”
桑楚枝只是一个劲的推着他。
管家的声音这时响了起来:“商先生,夫人,可以用晚餐了。”
说完管家就走了。
反正通知了,吃不吃就是先生夫人自己的事了。
他可不想当电灯泡。
搅了商先生的好事,还得落一顿骂。
“吃饭了商聿洲,”桑楚枝说,“先吃饭,饿了。”
“好,听你的。先吃饭,后吃……”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脸颊绯红。
而商聿洲说到做到。
刚一吃完饭,桑楚枝的碗刚一放下,他首接就将人打横抱起,往楼上走去。
片刻都不想耽误。
“你……”桑楚枝都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这天才刚黑。”
“所以?”
“你着什么急。”
“很急,”他稳稳当当的抱着她,踢开主卧的门,“楚楚,快憋疯了。”
两个人齐齐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缠绵悱恻,呼吸急促粗喘。
最后关头,桑楚枝还是残留着一丝理智,提醒他:“不戴吗?”
“……不戴。”
她咬唇,眼神迷蒙:“商聿洲,你,想和我有个孩子?”
他只是深深的吻着她,夺走她所有的呼吸和话语,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沙哑着回应——
“楚楚,为我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