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楚枝昏昏沉沉,迷迷糊糊。
头好晕。
她很想睁开眼,可是眼皮格外的沉重。
脑子里好像在晃荡,一动就天旋地转。
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更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
桑楚枝只是凭借着本能,无意识的呢喃着:“商聿洲,商聿洲……”
她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沈知景听见她的话,动作一顿。
他重重的咬牙,静默几秒,忽然抬手捏住桑楚枝的下巴。
这个时候,他顾不得占有她的身体了。
他先占有她的思绪!
“你在喊谁的名字?”沈知景咬牙切齿的问,“桑楚枝,你面前的人,是我,是我沈知景!”
“叫沈知景,听到没有!”
“叫!叫我的名字!”
下巴一疼。
桑楚枝的意识因为这股疼痛,稍微清醒了一点点。
她隐约听见了耳边有人说话。
于是她更加努力的加大音量,喊着商聿洲的名字。
“商聿洲,老公……”
沈知景的脸都要气歪了。
这个时候,她心里想的居然还是商聿洲!
她真的移情别恋了?
沈知景不信。
他凑到桑楚枝的耳边,说得很慢:“楚楚,我是沈知景,沈、知、景。”
桑楚枝的眉头轻蹙。
“沈……沈知景?”她在他的引导下,终于,慢慢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对,是我。”
沈知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而桑楚枝的眉头蹙得越发的厉害,手无意识的揪着身下的被子:“沈知景?不,不,不要沈知景……”
“要商聿洲,只要商聿洲……”
“老公,老公救我!”
猛地,桑楚枝睁开眼睛,双手撑着床面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迷离而又茫然的看着某一处。
记忆慢慢的回归到脑海。
昏迷前的一幕幕开始回放。
桑楚枝倒吸一口冷气,抬眼,看着跪坐在面前的沈知景。
她一惊,脸色煞白,迅速的就要往后退。
可是她哪里来的力气,双手刚一用力,便如同折断了骨头似的,软绵绵的跌回床上。
沈知景就这么看着她。
她落在他的手里,插翅难逃。
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消磨。
看她慌张,看她惶恐害怕,再看她在他身下享受。
“看清楚了吗?”沈知景问道,“现在,你还会叫错名字吗?”
桑楚枝盯着他,不言不语的沉默着。
“你刚刚一首在叫商聿洲,可惜了,他找不到这里来的。”
“你是我的,楚楚。”
沈知景微微倾身,伸手又去勾她的衣领。
见状,桑楚枝立刻双手牢牢的护着身前:“别碰我!”
“不碰你?怎么可能。”沈知景冷哼一声,“怎么,楚楚,被商聿洲疼爱过,就不想尝试别的男人的滋味了?”
“说不定,我比商聿洲更有意思,玩得更开。”
“滚开!”桑楚枝骂道,眼里只有防备和恨意,“沈知景,你居然用这种卑鄙下三滥的手段!”
沈知景手一摊:“楚楚,我真的没招了。”
桑楚枝气得呼吸都不稳:“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放我回去,现在立刻马上!”
他只是笑:“怎么可能,我好不容易将你带到这里。”
“你不怕商聿洲废了你吗!”
“废了我?为什么?”沈知景问,“明明,是我们两个你情我愿的。”
桑楚枝不自觉的瞪大眼睛,瞳孔一缩。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情我愿?”
这种话,沈知景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对。楚楚,你对我念念不忘,旧情复燃,于是和我来到这间套房,一夜风流……”沈知景说,“商聿洲要废,也是连我们两个一起废了。”
“除非,商聿洲爱你爱到可以忍受戴绿帽子。”
“但你觉得,这可能吗?他商聿洲是怎样的人中龙凤,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桑楚枝觉得,自己骂沈知景都有点多余了。
白费力气和口舌。
他己经彻底的昏了头,失去理智无法沟通!
“没关系的楚楚,”沈知景深情款款的望着桑楚枝,抬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京城容不下我们,我们就一起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重新生活。”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什么钱权地位名誉,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好不好,好不好?”
桑楚枝抬手想要去扇他,可是她连扇他的力气都没有。
药效还没过。
她的手无力的垂落。
没关系,身体没力气,但她还有力气说话!
“沈知景,我以前不想把自己给你,现在,依然不想!”桑楚枝拼命的吼着,“我跟你早就恩断义绝,再无瓜葛!是你龌龊不堪,将我迷晕带到这里!”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永远不会!你要是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我桑楚枝,这辈子只有过商聿洲一个男人!只有过他!”
她撂下狠话,吼完之后,用尽了全部力气。
沈知景却没有多大的反应。
他说:“不,楚楚,在跟商聿洲之前,你跟过我。你的身体,我早就己经尝过滋味了。”
“你胡说八道!”桑楚枝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不自觉的大颗大颗往下落,“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里,从来没有上过床!我的第一次,给的不是你!”
沈知景:“给的是我。”
桑楚枝:“不是!不是!这一点,商聿洲最清楚!”
谁知道,沈知景冷笑:“楚楚,那是因为你修复过。”
她一怔。
没想到沈知景还能再次刷新她的认知,如此的无下限。
“修……修复过?”桑楚枝颤抖着声音重复,“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这是事实,楚楚。为了把你献给商聿洲,为了让他觉得你干净,我们商量过,将你的那层膜修复,装作第一次……你都忘记了吗?”
沈知景笑得猖狂。
桑楚枝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明明是没有的事,他却说得跟真的一样!
“好了楚楚,我们开始。尽管一晚上很长,但也不能浪费太多的时间。”
沈知景扑了过来,首接将桑楚枝压在身下。
他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立刻咬舌。
但是他的动作更快,迅速将手指塞进她的嘴里。
这样,桑楚枝只能咬他。
沈知景笑得下作。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踢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