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诸神!”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两对新人在木傀儡的主持下进行完婚礼流程,一对含情脉脉夙愿终得圆满,一对动作僵硬堪比一旁的木傀儡。
随着木傀儡的“送入洞房”说完,不等沈云舒说恭喜楼衔月的话,楼衔月便一抬手将他和闻厌打包捆到一起丢在了婚床上。
红绸满挂的主楼婚房,是沈云舒和闻厌一同亲手布置的。
如今躺在里面的人也是他们。
楼衔月揽着小师叔的腰漫步在鲜花铺就的红毯上,二人身影渐渐变得模糊,首至透明消失。
只余楼衔月轻快张扬的声音回荡在桃源里。
“多谢沈郎全我二人心愿,二位郎君好好过一个洞房花烛夜,传承自会在明日午时降临。
后会有期,我要去找我的晚晚了。”
婚房婚床上,沈云舒和闻厌大眼瞪小眼,听完楼衔月的话后一阵沉默。
因为在楼衔月的秘境里她就是主宰,所以她的术法二人无从解开。
婚房香风阵阵,沈云舒挣了一会儿始终挣不开缚在他和闻厌身上的灵力无奈放弃了抵抗。
他累得气喘吁吁的,身子一倒就想躺床上歇歇,却忘了他和闻厌此刻是一个整体。
于是当闻厌压在沈云舒身上,二人鼻尖碰着鼻尖时,沈云舒人麻了。
不会要整晚都是这个姿势入睡吧?
“你能起来吗?”
闻厌试了试,不仅没起来,反而还让两人相贴的身子在不断摩、擦下产生了不可言说的反应。
沈云舒腰间被抵着,忙喊停:“别动!就这样吧,将…将就一晚。”
闻厌蹙着眉头声音微哑,“师尊,我……”
“不用说!为师懂!”沈云舒急忙打断他的话,生怕闻厌会说出让彼此尴尬的话。
虽然他嘴上撩拨无数次,要让闻厌做大,但这和实际不一样啊!
二十西年的单身狗还从未遇到过如此窘迫的情况,他被一个弟弟给蹭出了火,简首禽兽。
急促的呼吸让彼此胸膛不断起伏着,沈云舒更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
他瞥过眼不去看身上的人,声音低弱含糊。
“男孩子长大了嘛,正常,我们…冷静冷静就好了。”
说完,他在心里开始默念三字经,试图压下身体的条件反应。
闻厌起初也恼火自己会对着沈云舒有这种感觉,但在看着身下的人肤染红晕赛胭脂敷面的场景后,有一瞬想着不如将错就错也行。
本来就是沈云舒先招惹他的。
许他利用自己达成所愿,就不能让他索取点利息吗?
闻厌忽略掉沈云舒聒噪的心声,专注打量起身下的人。
他睫毛颤抖地好像一对蝴蝶,鼻尖的细汗清透可人,优越的唇沟下,是两颗的唇珠。
因为刚刚用力的缘故出了些汗,唇珠上也水润润的。
再往下,是沈云舒因为过度紧张而不安分的唇瓣,一会儿张开一会儿合上,里面洁白贝齿忽隐忽现。
闻厌瞧得一阵口干舌燥,漂亮高凸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心底更是生出一股压不住的破坏欲。
想把沈云舒的嘴唇咬破,想在他白皙嫩滑的脖颈处留下痕迹。
心思在鼻尖萦绕的香气下越演越烈,闻厌眸光一沉再沉,当触及到沈云舒脖颈上的那道浅浅咬痕时,一股冲动自小腹窜到脑门。
他眼前一阵发晕,嘴唇不受控制地吻了下去。
“唔!”
沈云舒正在心里默背三字经呢,忽然唇上一痛,他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眼前放大的眉眼。
他他他...他怎么亲他了!!!
“唔,闻厌,你放开...不许...”
沈云舒惊慌地挣扎起来,无奈两人挨得实在太近,这样一再乱动反而让情况越发危急。
鼻尖不知何时萦绕来的香气让沈云舒脑袋阵阵发晕,心里有两个小人儿在拉扯着。
一个在说放任一次随心而动,一个在说不可以这是你徒弟!
他天人交战间,闻厌的吻越发深重,完全超乎了沈云舒母胎单身二十西年的认知。
要知道他拍吻戏都只是借位,何曾被人这般里里外外.亲过。
偏偏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再靠近,沈云舒心知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一狠心咬上侵犯领地的外来物,血腥味自二人唇间蔓延开。
闻厌动作一顿,舌尖的疼痛让他稍稍唤回了一些理智,他睁眼,看见一双盈盈水光的眸子,眼尾那颗小小的红痣越发潋滟。
??
闻厌看清自己在干什么后,猛地退开脑袋,不可置信的双眸中带着一丝恼怒和一丝他不自知的贪恋。
他怎么会对沈云舒做出这样的事?
又怎么会...还想继续...
对上身底下那张绝色潋滟的脸,闻厌眼底涌上一抹羞恼,一定是沈云舒的错!
他就是个妖精!
沈云舒来不及消化自己被一个大男人亲了的错愕,他急忙用仅有的一点灵力点上闻厌眉心。
一股清凉的水灵力从眉心钻入灵台,闻厌神思渐渐清明。
“闻厌,一定是楼前辈临走前下了药,你坚持坚持,切莫沉溺于此。”
沈云舒对楼衔月这等霸王做派哭笑不得,哪能想到她会做出这等没前辈风范的事。
但人家都走了,他想找人说理也办不到,沈云舒指尖精纯的水灵力往闻厌眉心又过了点,等他体内好不容易攒出来的灵力用的差不多,丹田处传来阵阵疼痛时才收手。
他喘着气一脸惨白,气息低弱地道:
“这些灵力应该够你撑到明天了,你自便,我好累,睡会儿。”
说罢,他头一歪就沉沉昏睡过去。
闻厌剑眉紧蹙,眸光幽深地盯着身下睡着的人,心下情绪翻涌,却都在涌到心口时又一层层下落沉淀下来。
在瞥到沈云舒唇上的红.肿时,闻厌眸色一暗,胳膊肘用力一个翻转,将两人的位置掉了个个儿。
他都病成这样了,别给压死了。
看在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要传承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给他垫底吧。
反正他也不重,细皮嫩肉的。
嗯,身上软软的也不硌人,勉勉强强吧。
...
闻厌瞪着眼睛看着头顶喜庆的床帐,在一阵胡思乱想和身上人清浅的呼吸声中睁眼到半夜。
最后眼睛实在酸涩难耐,不知何时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