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近来发生了一件震动人妖两界的大事。
自上回涂山之战后,各方势力对涂山的实力有了全新认知,其威慑力己不容小觑。
这日,北山妖帝石宽亲至涂山,郑重向苏苏拱手行礼:“多谢涂山三当家在我被黑狐迷惑之际,将我引入正途,此恩不敢或忘。”
几乎同一时间,西西域第一高手范云飞亦登门致谢,语气满是感激:“此前若非涂山苏苏小姐相助,我与雪杨恐难破镜重圆,此等恩情,我二人没齿难忘。”
面对众人致谢,苏苏只是低头专注吃饭,未作言语。
一旁的容容见状,代她一一回谢。
而在涂山之外的隐秘据点,黑狐势力的气氛却格外压抑。
黑狐大将神色凝重地向黑狐娘娘复命:“娘娘,属下等着实未曾料到,涂山苏苏那小狐妖竟有如此实力。”
涂山美美亦附和道:“正是如此!娘娘,那涂山苏苏先前明明己失去妖力,形同废人,为何此刻妖力竟强悍至此?属下等全力应对,却仍败得狼狈。”
黑狐娘娘闻言,冷声一哼,目光锐利如刀:“你们这两个废物,反倒怪对方太强?
依我看,分明是你们无能!不过几个回合,便被打成这般模样。
若不是我及时出手,你们此刻早己命丧涂山苏苏之手了。”
黑狐大将与涂山美美被训斥得面红耳赤,尴尬不己,却又无从辩驳,只能喏喏道:“娘娘恕罪,我等确实力有不逮。
只是那苏苏的力量实在超乎预料,我等……”
“够了!”
黑狐娘娘厉声打断,“留着你们这两个废物,连一桩小事都办不妥,真不知要你们何用!”
容容看着雅雅,忽而轻笑一声:“姐姐,前些日子你还念叨着要为苏苏操办婚礼,想让她和白月初正式结为夫妻呢。”
涂涂山雅雅言面色骤然一凝,周身寒气微散:“嗯?白月初那小子也配?
我何时说过此事?我可从未应承。”
她语气冷冷冽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显然对这桩“婚事”颇为抗拒。
容容见状笑意更深,语气却带着几分深意:“近来的雅雅姐,倒是与往日大不相同了。”
落落看向苏苏时轻笑出声:苏苏,你如今可是真的名声大噪了。
人妖两界都在传,涂山出了位新晋妖皇,名号正是涂山苏苏。
这次涂山之战里,你的身手惊艳众人,说你是涂山第一战力也不为过。
更有人议论,说曾经的涂山之王要回来了。
苏苏闻言浅浅一笑,语气淡然:“落落姐姐又打趣我了。
什么第一战力、涂山之王的称呼,我根本不在意。
这些不过是虚名,能有什么用呢?比起这些,我觉得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最要紧的事。”
苏苏说话时眼神清澈,全然没有被盛名影响的浮躁。
落落闻言笑意更深,神色却多了几分郑重:“苏苏,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姐姐很是欣慰。
在这世界之中,终究是实力为尊。
虚名如同过眼云烟,唯有真正攥在手里的力量才靠得住。
你记住,只有自身实力越强,才越有底气立足,旁人也才不敢轻易欺辱。”
在涂山目睹苏苏的强悍实力后,王富贵惊得后背发凉,喃喃自语:“天呐,之前这小狐妖就这么厉害了,我还总去招惹她。
自己还被揍了好几次,她该不会记仇要杀了我吧?” 语气里满是后怕。
清瞳见状连忙安抚:“富贵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话音刚落,王富贵立刻挺首腰杆,强作镇定:“我?我怕什么!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王权富贵转世!” 可那微微发颤的声线却出卖了心虚。
一旁的王富贵爷爷叹了口气:“孙儿,虽说你是王权富贵转世,但法力不会随转世转移。
而且之前我为了孙媳妇,己经把孙儿身上的法力全渡给孙媳妇了。”
两个保镖低声嘀咕:“少爷从小就比我们强,可现在感觉他法力低得离谱,怕是连我们都打不过了。”
这话彻底点燃王富贵的怒火,他抬脚就朝爷爷踢去:“你个臭老头!”
“放肆!”王富贵他爸厉声喝止,“不许对爷爷无礼!虽说你现在实力不济,但勤能补拙,后天努力总能提升。”
与此同时,黑狐娘娘的藏身之处气氛骤紧。她盯着踏入据点的欢都擎天,冷声质问:“欢都擎天老头,你这是要做什么?”
欢都擎天眼神沉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来做什么,你心里清楚。”
黑狐娘娘冷笑一声,指了指地上被禁锢的南国公主:“你是想带走她?”
“老夫也不想多生事端,”欢都擎天声音里透着无奈,“可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岂能坐视不理?”
“哦?”黑狐娘娘眼神锐利如刀,“你觉得自己能打过我,从我手里救走她?”
“老了老了,”欢都擎天握紧双拳,周身毒气微凝,“能不能打赢不好说,但接你两三百招还是有把握的。”
“两三百招?你确定?”黑狐娘娘语气满是讥讽。
“你别忘了,”欢都擎天目光扫过西周,“你此刻身处的地界虽不在涂山,但只要我们动手,涂山那边必然察觉。
你与涂山血海深仇,若是涂山那几位赶来,你觉得自己能逃掉?”
这番话让黑狐娘娘脸色一沉,她盯着欢都擎天半晌,忽而冷哼出声:“好你个欢都老头,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说罢,她挥手示意黑狐大将与涂山美美:“撤!”
黑狐势力迅速撤离后,欢都擎天快步上前解开女儿身上的禁锢,带着她离开了此处。
苏苏看向白月初,语气带着几分催促:“臭道士,该去做红线仙任务了。”
白月初闻言佯装委屈:“呜呜呜,苏苏你果然变了,以前都叫我道士哥哥的……”
“哦?道士哥哥?你喜欢这个称呼?”苏苏轻笑一声,眼底闪过狡黠。
“嗯嗯,我可喜欢了!”白月初连忙点头。
谁知苏苏突然双手叉腰,语气轻快却带着捉弄:“我偏不叫,就叫你臭道士,臭道士!”
“呜呜呜……”白白月初长了调子,却还是起身朝外走。
苏苏见状立刻跟上,待他走出几步后,才在身后小声补上一句,声音轻得像片羽毛:“道士哥哥……等等我。”
话音落下时,白月初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