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清逸按照凤尘殇给的指示破除妖界禁地结界取得另一半灵力,他衣袖一挥化作一只妖怪护卫走了出去。
这时外面一阵晃动,黑骨吟妖追了过来,“宫清逸竟敢捏了个假人愚弄众长老,他此刻定在里面,给我搜仔细了。”
宫清逸心中暗叫不好,他低下头来跟着妖怪们搜查起来。
“你,过来。”黑骨吟妖指了指宫清逸。
“是。”宫清逸一滴冷汗下来。
黑骨吟妖扯了扯嘴角,“我需要一个开路者,来人将他绑起来献给暗霆麒麟。”
宫清逸被妖绑住,而后往一处结界扔去。
“吼——”一阵嘶吼声传来。
宫清逸落入一个昏暗的牢笼里,只能看见一双异瞳在暗中观察着自己,异瞳为黄色与红色。待双瞳一竖,暗霆麒麟倏忽一动,张开血盆大嘴往宫清逸扑食。
宫清逸举起手心,那里长着一记透明昙花印,“白弦,你应该知晓此印?”
暗霆麒麟急停双脚,异瞳依旧半缩,“你知我名?你与吾主是何关系?”
“生死同伴。昙洌诀便是最好的证明。” 宫清逸一听此话便知暗霆麒麟果然认凤尘殇为主了。
“原来你便是宫清逸。” 暗霆麒麟怒吼着,此人是主上的宿敌。
“正是。”宫清逸也不管暗霆麒麟如何看他,此时他必须得活下去。
“你这个卑鄙小人!” 暗霆麒麟双爪刨地,鼻孔充气。
“……”宫清逸撇嘴,为什么所有妖魔鬼怪都要骂上他几句。
“此印是凤尘殇自愿种下的,本尊并未强迫他。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宫清逸方才听到女王所说他身上有昙洌诀时也是心里一震,原来之前女王投鼠忌器,呸,他才不是大耗子!
原来那女王一首忌惮的是此印,若是他死了,凤尘殇也会殒命。
想来应是那日凤尘殇被女王带走前,他为了保住自己才下的咒诀,只是此诀羁绊太多,自己又怎能承受得起。从今往后,他宫清逸不仅为自己而活,他还要为凤尘殇的命好好地活下去。
暗霆麒麟目光凶狠,双方对峙己久,它虽不信宫清逸所言,却不敢以凤尘殇的命作儿戏,而后放过了他。
“凤尘殇现下可能有危险,你可愿随本尊出去?”
“上个月我闯下祸端,被女王禁锢于此,便是想走也离不开此地。”
“可送本尊出去?”
暗霆麒麟瞳孔乍缩,思量片刻重重点下头颅。
感应凤尘殇大致位置,暗霆麒麟结出妖诀,一阵青烟起,道法现,宫清逸被送至地下海牢。
血水海域被结界包围着,一条冰封的鲛沉湎于此。
宫清逸锁紧眉头,凤尘殇身上的冰痕毒果然没能解开。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他分明吃了解药。”
“主角比原作中受的伤多上几倍,毒素极速积累,因而那解药只能作缓解之效。”
“也就是说那药必须由神级炼药师炼制,方可完全解掉此毒。”
“是的。”
血水海域似要破裂,沉湎的鲛无意识睁开眼,他被冰封在中空,身上关节似被栓上透明银线,被毒素拉扯着,破败沁血的鲛如木偶般僵硬地抵抗痛意。
宫清逸纵身一跃,掌中力将寒冰融化,待鲛落至地面,他慌慌张张跑了过去。
“凤尘殇,你还好吗?”宫清逸轻拍着意识模糊的鲛人。
“疼……”鲛人没了冰的镇压,鲛尾便在地上拍打着。
“哪里疼?”宫清逸眉宇间愁色更浓,凤尘殇伤得这般重就不怕敌人趁机要他命吗!还让自己先逃命,真是够傻的!
“哪里都疼……”鲛人虚弱道,他忍不住往宫清逸身上靠了靠。
宫清逸眼神动容,将人拉扯到身上,手上多了一团治疗系异火。此火是方才在白弦那里拿来的,可用来驱寒疗伤。只是凤尘殇身上的伤太重,怕也起不了太大作用,便只得驱寒了。
青玉空间里的丹药没了,草药倒是还有一些,宫清逸正欲将草药取出,一道声音传来。
“鹤仙尊主,你到底何时能带本王出这妖界?” 七星沌鎏虎王咋呼呼道。
“你要不说话,本尊差点忘了你还在!”宫清逸将七星沌鎏虎王放出来。
“你们这是发生何事?” 七星沌鎏虎王瞪圆了眼珠子,一个个看起来跟短命鬼似的,这伤也忒重些。
宫清逸没有回答它,捣碎草药后,才堪堪想起,“你有无疗伤丹药在身?”
接着他扫了一眼七星沌鎏虎王,不禁摇了摇头,他不该问它的。
七星沌鎏虎王被宫清逸蔑视到,虎毛都炸了,“待本王出去后,想要多少丹药没有!”
宫清逸挑挑眼角哦了一声,而后头也不抬,细细为凤尘殇上药。
“你出去看着些,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跟本尊说。”宫清逸取出一套衣服,将布撕成一条扎在凤尘殇伤口处,见他甚是抗拒,便压住鲛尾耐心道,“上药就不痛了,要乖。”
暴躁的鲛闻此言后,尾巴也不乱拍,渐渐合上眼任由宫清逸摆弄。
鲛人陷入昏迷状态,梦境中他心里覆着一层灰色的膜。外界尖锐的声音穿透那层脆弱的保护膜,可这时有人为他驱逐那道犀利困苦的声音,灰色之膜退却竟成了夜晚弄堂中的暮色。
暖色之调,让鲛人得以放松,渐渐进入了温暖的梦乡。
“凭什么让本王出去!” 它堂堂七星沌鎏虎王竟然被区别对待,主人不待见它,此人类亦是如此。
“本尊现在法力不全,我需要你办事。”宫清逸抬眸认真道。
七星沌鎏虎王显然第一次被宫清逸这般郑重对待,反而有些不适应,它梗着脖子,而后轻飘飘踏在海域上傲娇道,“本王就答应你这一次!”
宫清逸见七星沌鎏虎王出去打探消息后,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腹上也有伤,咬紧牙关将草药糊了上去,“嘶!真他妈痛死老子了!”
处理好一切,困意渐袭,两人互相靠在一起,宫清逸还是忍不住睡了过去。
鲛人伸手抓住那道暮色,原来是这样暖,沿着鲛尾似被接通全身,那暖意流进西肢百骸,他己是许久没做过这般安稳的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