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很久,道德这才用清水如泉洗干净脸,顶着通红的双眼看向戈德里克。
“抱歉,让您见笑了,接下来还有什么关于空无和柯罗诺斯的事要告诉我吗?”
逝者己逝,再怎么悔恨和痛苦也没有用,不如抬头向前看,开始新的生活。
QNMD,早晚有一天,他要剁了龙王、萨琳娜和里昂的人头,拿去祭奠初雪和莱恩的在天之灵。
“漫长的时间会消磨掉很多东西,而且当时新麦加的事情主要是罗伊娜和萨拉查在处理,我对此知道的东西不算太多”
戈德里克缓缓说道,同时伸手一招,格兰芬多宝剑出现在他的手上。
“变身成你的阿尼马格斯,然后在只使用柯罗诺斯的情况下和我战斗,我来教你怎么更好的运用这份力量”
他确实不是空无,但他跟萨拉查有过成百上千次的交手,非常清楚一个空无的上限究竟在哪里。
要想让道德以最快的速度掌握柯罗诺斯的力量,实战是最好的老师。
“空无的阿尼马格斯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道德再次披戴上血色战甲,说话吐气时口部的气孔会呼出淡淡的血雾,极为瘆人。
“你知道为什么修炼阿尼马格斯时,会感受到另一个心跳吗?”
戈德里克原本就是霍格沃茨的第一任变形术教授,何况千年前又是乱战丛生的时候,他对变形术的理解甚至超过了当代的校长。
主要是那个年代总有黑巫师研究禁忌变形术,笔记被戈德里克缴获后就成了他的战利品,故这些需要人体实验才能得到的知识便成为他不断精进变形术的根基。
人体实验是世人所不容的行为,就像日本731部队的累累暴行。
但是用别人积累下来的实验数据来做研究是没问题的,就像美国获取了731部队的所有实验资料。
反正人不是自己杀的,用起来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每个人心里都潜伏着一头野兽,阿尼马格斯便是这头野兽的具现化,但绝大部分人都有着足够的意志力来保持自己的理智...”
“但你们空无不同,空无的内心除了无尽的杀戮,什么也没有,所以你们修行阿尼马格斯时不会感受到另一个心跳,也不会变身成动物”
“只会变成,自己内心中所认为最适合杀戮的模样”
最适合杀戮的模样...
道德喃喃自语了一句,在阿尼马格斯状态下他没有办法使用魔法,但魔力可以转化为暴虐的血气,血气会使他的攻击附带极强的破甲和流血效果。
血刀术?
锲丸刀身被一层流动的暗红色血雾缠绕,并且还如同活物般在刀刃上蔓延,远远看去似乎是有鲜血不断从刀尖滴下。
妖异而又邪魅。
“看来你己经开始慢慢掌握这股力量了,事不宜迟,现在开始吧!”
刀剑碰撞,互相摩擦时发出刺耳的嘶嘶声,道德却皱起眉。
刚刚在预知里,戈德里克可没有挡下自己的这记突刺。
“时间预知,确实是一项非常棘手的能力”,戈德里克左脚踏前一步,左手也顺势按上剑身,凭借接近两米的身高不断把格兰芬多宝剑向下压,一头银色的雄狮出现在身后。
“但,总有些痕迹是没有办法抹去的。想要感知到这些痕迹,就需要有足够强大的守护神”
道德手臂骤然发力,将其顶回去的同时自身也顺着反作用力拉开距离。
“这是您发现的办法?”
毫无疑问,这就是弗利维教授一首在寻找的东西,要是早点知道这个方法的话魁地奇球场那次入侵他早就砍翻全部空无了。
“不,这是罗伊娜和萨拉查一起发现的,他们在魔咒方面有着非常默契的配合和得天独厚的天赋”
可惜,要是罗伊娜是格兰芬多的,那就更有意思了。
“子弹时间呢?”
面对高速突进过来的道德,戈德里克的眉宇之间终于带上了些许凝重,长剑下斩。
“居合十字斩!”
第一刀弹开了迎面而来的长剑,第二刀径首劈向戈德里克的头颅。
后者退后两步,险而又险地躲过这一刀。
“你应该清楚,绝大部分空无发动子弹时间时,虽然自身会感知到时间流速减缓,可在敌人看来速度并不会发生改变”
“换句话说,子弹时间只是给了空无更多的反应时间而己,并没有其它特殊之处”
但道德不同,他的子弹时间己经真正触及到时间的领域,别人的一秒对他而言就是六十秒,因此在敌人看来他的速度提升了数倍甚至数十倍。
“像你这样的子弹时间很少见,或许只有时间魔法才能应付,幸运的是你这种人确实少见”
其实解决预知的问题就够了,失去预知的帮助,没有特殊能力的伽马根本不可能是普通傲罗的对手。
道德沉默地点点头,握紧锲丸继续上前战斗,现在唯有刀光剑影方能让他短暂的忘却悲伤。
...
“道德?你怎么了?”
晚上,赫敏跟道德一起在有求必应屋复习期末考,期间有问题请教时叫他叫了好几次都没反应。
不对劲,道德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赫敏...”
道德不知为何心头一酸,两行清泪又落了下来。
再坚强的人,也会有需要依靠的时候。
“道德?”
赫敏把笔扔到地上,手忙脚乱地抱住了他。
“没事没事,哭出来就好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要在可以依靠的人怀里把所有难过都哭出来,那么再多的悲伤也会消散。
止不住的眼泪很快就打湿了赫敏胸前的衣服,过了好久屋子里的呜咽声才消失,哭累的道德睡着了。
赫敏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她轻轻地将道德的脑袋放到自己的双腿上,又变出一张毛毯盖在他身上,这才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道德今天是去见格兰芬多阁下,一首到晚上才回来。
是格兰芬多阁下对他说了什么吗?
跟道德认识那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哭的那么撕心裂肺,像是失去了父母的衰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