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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性使然。
多思的项祈明，话还是没有说绝对。
“是这样的么……”
灰扑扑长剑半信半疑，在项祈明三人之中，左看右看，左转右转，能看出它在思考并判断项祈明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赶紧在我们几个人里感应一下，我突然想起来出门的时候好像忘记关窗户了，这天看着就要下雨，我还得赶紧回去呢。”
“哦，对，应该不是我，我有晴雪了。”
项祈明后退一步，让灰扑扑长剑把注意力集中到顾清微和姜昭愿的身上。
晴雪剑：“主人~~~”
它好感动啊~~~
虽然不是没有项祈明再一次被选中的可能，但按照常理——“上一秒中了五百万的人下一秒就不会连中”——来判断，还是顾清微和姜昭愿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所以，根本没打算收第二柄剑的项祈明，爽快退出了人选名单。
姜昭愿：“……”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顾清微：“。。。”好生活化的理由啊。
但顾清微在项祈明后退了一步后，也跟着往后退了一步：
“我己有天玄剑，无需再多一把。”
顾清微这一退，在灰扑扑长剑的面前，就剩下姜昭愿……嗯，还有不是很在乎有没有佩剑的顾兰星。
姜昭愿：“。”
虽然很感谢，但怎么有种被推搡上来把麻烦接下的感觉？
是错觉吧？
但想归想，此时的确是缺少一把利刃的姜昭愿，也不嫌弃对方灰扑扑的样子，毕竟，上古大战中的每一位英雄，都是值得尊敬的，同样，他们手中与之并肩作战的武器，也亦然如此。
于是，姜昭愿顺应项祈明和顾清微的好意，上前一步，对灰扑扑长剑伸出了手。
“唔。”
虽然还没有从在场三人都听得懂它讲话的震惊事实中缓过来，但觉得找到命定之人更重要的灰扑扑长剑，看着眼前让它感到无比亲切的姜昭愿，默了默，也跟着往前。
剑柄与姜昭愿的手，相触碰的那一刻，周围的空气都猝然一肃，紧跟着，一人一剑之间，骤然亮起了一道耀眼的白光。
“嘶，怎么这么亮。”
眼睛差点跟着一瞎的项祈明，急忙闭上眼，侧过身，避开这让人猝不及防又极度闪耀的光线。
“我滴眼睛……”
哪怕闭上双眼都能感受到照耀在她眼皮上的刺眼白光，项祈明无比想念科技发达拥有墨镜的现代。
但也只是一瞬。
刺激泪腺的白光，也只闪烁了一瞬，在项祈明感受到刺激的下一秒，周围喧嚣的空气，猛然一沉，紧跟着一静，那避无可避的刺眼白光，似乎消失不见了。
“嗯？”
这么快么？
项祈明睁开双眼，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不料——
顾清微挡在她的面前。
闪耀如流星爆炸坠落的光芒，依旧笼罩在这一片剑冢，但独独她和顾清微的身边，似有一层薄膜包裹着。
光芒依旧，但对眼睛却不再具备杀伤力。
“这剑也不知道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大的动静，顾师兄你之前见过么？”
见威胁不再，又有顾清微挡在前面，放下心来的项祈明，从顾清微的身侧，探出脑袋来，观察情况。
但她没有意识到，她探头探脑的动作，让她的身体倾斜，为了找到重心，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搭在了顾清微的小臂上。
感受到小臂上一阵轻软的力道，低头就看到一个不安分的脑袋的顾清微：“……”
但有他布置的结界在，顾清微也不怕项祈明有危险，便任由她探头探脑。
只是，这个距离，对于顾清微来说，实在是有些危险。
隔着衣服，几乎是零距离的接触，少女专属的馨香，随着对方呼吸的起伏，不断往他敏锐的五感里钻。
顾清微的嗓子眼里，莫名生出了几分渴意。
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不存在的口水，似是不适，也似是在缓解某种，不自在。
良知和道德，不断在敲击撕扯着顾清微的理智。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定力，竟是这般差劲。
顾清微不是什么恋幼癖，他很清楚这一点。
因为，身为最年轻的化神期，被修仙界上上下下几乎所有的目光注视着的顾清微，他的成就和光辉，哪怕再是低调，都难以掩其锋芒。
趋利避害。
这是所有生物的天性。
而其中的人类，各种弯弯绕绕、花花肠子的手段，只多不少。
为了和顾清微打好关系，什么金银珠宝、稀世珍品、奇珍异兽……都往顾清微的面前送过。
甚至是，在察觉这些耗尽了他们半副身家的财宝，都无法调动顾清微的兴趣后，这些人，脑筋一转，开始送各种美人。
美人，不论男女，不论品种，甚至是，不论年龄。
托他们的福，顾清微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种族，全都认了一遍。
无论是正常的人类，还是在海水里游的，抑或是在天上飞的，就连深山老林里闭世的种族，都在顾清微的眼前出现过。
这些被献上来表示诚意的“敲门砖”，无不美艳精致，年长的年幼的，内敛的野性的，各种风格都有，但见了多了，顾清微只觉得审美疲劳。
要是项祈明也在这些荒唐的场景里，绝对可以绘制一本物种百科全书。
美人的确是美，但顾清微对这些“敲门砖”，从来都只有欣赏，从来都不曾……像现在这样，起这般龌龊的心思。
只有她……不一样。
思及此，再次觉得自己犹如一个禽兽的顾清微，眼皮一跳，往前迈了一大步，借助调整结界的动作，避开和项祈明的接触。
但己经发现了什么的项祈明，无意识地拽着顾清微的小臂，指着前方光芒散去的中心，半是震惊半是兴奋道：
“顾师兄快看！灰扑扑变身了！它变白了！”
顾清微：“。。？”
变身。。？
虽然不解变身是何意，但联系上下文不难理解，只是，剑除了锻造之外，怎么可能还会变身呢？
顾清微觉得自己的常识在受到冲击，但还是顺着项祈明指的望过去。
然后，只一眼，震惊的就变成了顾清微：
“竟是开天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