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去去你脑子里的黄色。”苏向晚倒了杯水重重的放在了她的面前。
江淮月捏着水杯喝了一口,笑的灿烂:“怎么这么不经逗啊,晚晚。”
苏向晚冲她翻了个白眼。
两人许久未见,有很多说不完的话,这一聊便聊到了天黑。
近日多雨,不知何时外面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江淮月正要提议要不让她留下来时。
凝香脸上带着笑进来:“娘娘,陛下来接您了。”
苏向晚愣了下,萧清容来了?他不是最近很忙嘛。
江淮月听见后,冲她挑眉:“表现不错,还知道下雨的时候来接你。”
“怎么,羡慕了?想给盛夏找个后爹?”
江淮月:“……………”
萧清容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没见到人,就首接进来了。
因为刚刚即位,他有许多事要处理,所以裴寂跟江淮月的事他还不清楚。
听宫人说晚晚今日出宫了,他不用想都知道她去找谁了。
刚好下雨,于是他让人备车去王府接晚晚,但没想到去了后却被引来了这里。
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那句给盛夏找个后爹,心里忍不住震惊。
他以为裴寂这些日子没来上朝是在哄公主,没想到这都发展到找后爹的地步了。
“晚晚。”萧清容撑伞站在廊檐下,微弱的光映出他欣长的身影,眉眼柔和。
苏向晚扭头看去,唇边露出笑意:“你怎么来了?”
“下雨了,来接你。”萧清容对一旁的江淮月点点头。
江淮月看着两人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调侃:“你再不跟他回去,这雨要晴了。”
苏向晚睨了她一眼:“那我先走了,改日来看你。”
“知道了,路上小心。”江淮月朝她挥手。
萧清容上前伸手扶着苏向晚,对一旁的江淮月道:“公主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说。”
她是晚晚最牵挂的人,只有她好,晚晚才能没有后顾之忧,所以还是多照顾些比较好。
江淮月点头:“会的,你好好对晚晚,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
看见朋友幸福,无异于比自己幸福还值得开心。
萧清容神色认真:“不会有这一天的。”
目送着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江淮月转身回屋。
马车上,苏向晚被萧清容揽在怀里鼻间嗅到他身上的冷香,突然就觉得很安心。
“晚晚,公主跟裴寂怎么了?”萧清容捏着她的手,漫不经心的问。
苏向晚抬头:“你不是跟裴寂关系好的穿一条裤子吗?不知道怎么了?”
萧清容:“我冤枉,我什么时候跟他穿一条裤子了。”
再说了,他忙的要死,哪里有功夫管他怎么了。
苏向晚撇撇嘴,从他怀里出来,靠在一旁的车厢壁上。
萧清容往她跟前挪了挪,轻声道:“晚晚,你不能因为裴寂迁怒我啊,我是无辜的。”
“他写了放妻书给月牙,两人分开了。”苏向晚睨着他。
萧清容有一瞬的惊讶,他没想到裴寂竟然愿意放手了。
“那是好事啊。”他笑道。
苏向晚:“对月牙来说是好事,但就怕你那好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又发疯。”
萧清容唇角扬起:“我觉得应该不会了,他可能是真的想通了。”
“谁知道呢。”苏向晚没好气的说。
裴寂那人阴晴不定的,想一出是一出,最好是真的想通了,可别去祸害月牙。
“那公主日后打算如何?”萧清容给她倒了杯茶递到她手边。
苏向晚伸手接过:“月牙说准备开饭馆。”
萧清容:“开饭馆,那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苏向晚:“有需要她会说的。”
听她这样说,萧清容不再多问,他伸手搂着苏向晚纤细的腰身,凑近道:“既然如此,你就别担心了,既然这是公主想过的生活,想来她会开心的。”
“我知道。”
她只是有些心疼,不过还好,如今也算是雨过天晴了,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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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街角的小饭馆里人满为患,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偶尔为客人送上一盘花生米或是干净的碗筷。
她穿着淡粉色的衣裙,头发编成两条辫子垂在两边,明明是最简单的装束,却衬托的她玉雪可爱。
“夏夏啊,你又来给你娘亲帮忙了。”说话的人是个老伯,他时常来这里吃饭,是常客,所以认识盛夏。
盛夏扭头笑着说:“对呀,不然娘亲一个人太辛苦了。”
“夏夏真孝顺。”老伯夸赞道。
说话间,厨房的帘子掀开,一女子出来,她穿着简单的素色衣衫,满头青丝轻挽,荆钗布裙也难掩天姿国色:“盛夏,干妈来了,咱们回家去。”
“好。”盛夏点头,对一旁的老伯道:“伯伯,你慢慢吃,我回家了。”
老伯望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回答:“好好好。”
盛夏走到一旁牵着江淮月的手:“娘亲,干妈不是快生宝宝了嘛?怎么突然来了?”
江淮月听到她的问题扯了扯唇:“可能是馋嘴了吧。”
这一个月,晚晚都是第八次出宫了。
而她出宫的理由嘛,不是想吃火锅,就是想吃烤肉,要不就是吃冰淇淋,有时候半夜还想吃个辣条。
“那是干妈肚子里的小弟弟馋还是干妈馋?”盛夏好奇的问。
江淮月耸肩:“也许是弟弟馋吧。”
至于母女两人为什么都说弟弟,是因为盛夏说她看见晚晚肚子里的就是弟弟。
小孩子有时候说的挺准的,但到底是不是等生出来就知道了。
回到住的地方,看着敞开的院门,两人进屋。
看着坐在院子里的人,江淮月无奈的道:“今天又想吃什么了啊?”
苏向晚怀了身孕,较从前比了一些,不过还是一样的好看。
她一身青绿色的衣衫,面容温婉柔和,瞧见江淮月回来,撑着脸道:“想吃臭豆腐了。”
“干妈。”盛夏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轻轻的摸了下她隆起的肚子。
苏向晚己经有七个月的身孕了,跟江淮月怀盛夏时不同,她孕期反应比较大。
前三个月吃什么吐什么,眼看着人肉眼可见的瘦了,把萧清容急的不行,御膳房的厨子做的饭她是一口都吃不下。
后来江淮月关了饭馆,去宫里照顾了她三个月,等她好了才离开。
至于为什么没有久住,自然也是不想见到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