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吾摇头:“无妨。”
“陆公子见谅,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看看。”江淮月对他说。
陆崇吾微笑回应:“江姑娘慢走。”
江淮月从面馆回到小院,就见裴寂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望着她。
“叙完旧了?”
江淮月抬眼:“你是不是有病?”
上哪摆谱不好,跑到她的地盘上来摆谱了。
裴寂见她对着人家就笑意盈盈的,对上自己不是冷着脸就是语气淡漠,他顿时便觉得有些委屈。
“我是有病,我得了相思病。”
他破罐子破摔,目光一首盯着江淮月。
江淮月无语:“我看你是红豆吃多了,想死。”
他相思个鬼,整日阴魂不散的在她眼前晃悠,能得相思病就怪了。
“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她要是想要他的命,他绝对毫无怨言的给她。
“我嫌脏了我的手。”她没好气的说。
裴寂勾唇:“我以为阿月是舍不得我死。”
他这画风让江淮月不知该说什么,这人怎么忽然变得这般不要脸了。
“你想多了。”她撇撇嘴,进了厨房。
裴寂紧跟其后:“是要做饭吗?”
江淮月拿了根萝卜正要去洗,听见他的话冷笑道:“不做饭,我来厨房过家家吗?”
只要不是瞎子谁看不出她来厨房是做什么的,明知故问。
“阿月喜欢玩过家家,我可以陪你。”裴寂一脸认真的说。
江淮月气笑了,她没理他。
她不理他,但是架不住某些人自己往上凑,他殷勤的从江淮月手里把萝卜夺过来:“我来帮你洗。”
裴寂拿着萝卜十分认真的洗着,接下来不管江淮月做什么,他都要过来掺和一下。
盛夏换了身衣裙从外面跑进来,就看见这一幕。
“娘亲,你是在跟爹爹玩游戏吗?”盛夏眨了眨眼睛问。
江淮月扫了眼她,轻声道:“你爹玩过家家呢。”
盛夏看了眼裴寂:“爹爹,你把娘亲惹生气了。”
她这个爹爹真是太笨了,老是惹娘亲生气。
裴寂抿了抿唇,放下手里的东西,将盛夏抱了起来:“夏夏,爹爹不是故意的,你可以让娘亲原谅我吗?”
“爹爹,做错了事要自己道歉,我帮不了你哦。”盛夏搂着他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
裴寂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随后看向江淮月:“阿月,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江淮月看着父女两人那如出一辙的神情,只觉得闹心:“你们俩都出去,不然今晚别吃饭了。”
她第一次做事情如此的没有效率,要不是裴寂在这捣乱,她这会儿早把饭做好了。
盛夏听她这样说,用小手捂着自己跟裴寂的嘴巴:“爹爹,快跑。”
裴寂被她可爱到,没忍住笑了出来:“好。”
两人出去后,厨房恢复安静,江淮月低头做饭,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院子里,盛夏坐在秋千上,裴寂站在她身后一边护着她一边给她推秋千。
“爹爹,你开心吗?”盛夏小手抓着秋千绳,仰头看裴寂。
裴寂温声回答:“开心,特别开心。”
刚刚在厨房的那一幕太美好了,美好的像梦一样,他多希望日后能日日如此。
“爹爹,你要讨娘亲欢心,不然我也帮不了你。”盛夏虽然也喜欢他,可是她还是更喜欢娘亲多一些。
要是娘亲不原谅爹爹的话,那她只能选择做娘亲的乖宝宝了。
裴寂见盛夏为他操心,眼里浮上笑意:“爹爹会努力的。”
“洗手吃饭了。”江淮月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扬声道。
裴寂控制秋千,伸手把盛夏抱下来:“走吧,爹爹带你去洗手。”
洗过手,一家三口围在院中的石桌下吃饭,盛夏兴奋的分享着各种开心的事,江淮月被她逗笑,眸光温柔的注视的她。
裴寂看着江淮月的笑脸,眼底荡漾着化不开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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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苏向晚逗弄着躺在床上西脚朝天的小胖墩,这小子不愧叫胖墩,这些日子越圆润,抱的时间久了都会感觉到胳膊疼。
“娘娘,小殿下长的真好看。”凝香在一旁说。
苏向晚捏了捏儿子的小脸,有些忧愁:“你说他要是以后长成胖子怎么办。”
“小殿下还小呢,等长大就好了。”凝香笑着回答。
苏向晚叹了口气:“希望吧。”
萧清容从殿外走进来,看她不是很高兴,走过去问:“这是怎么了?”
躺在床上的小胖墩看见他爹,乐的挥舞起藕臂来,萧清容面容温和的抱起儿子。
就听苏向晚说:“他太胖了。”
萧清容笑了,他打量了下怀里的儿子,认真的说:“不胖啊。”
小孩子就是这样才讨人喜欢。
苏向晚见他一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模样,懒得跟他多说。
“晚晚若是实在担心,等他大了让他习武,习武瘦的快。”
“也是哦。”苏向晚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两人说话间,萧清容怀里的小胖墩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凝香在一旁提醒:“娘娘,小殿下应该是饿了。”
苏向晚没多想,把孩子接了过来,扯开衣衫塞到他嘴里,只见刚刚还哭的孩子立马就不哭了。
乌黑的眼睛上睫毛沾着泪珠,小嘴巴一动一动的。
萧清容在一旁看的眼都红了,暗暗骂,臭小子。
苏向晚没管他,她最近涨奶涨的难受,虽然找了几个奶娘,但是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自己喂的。
吃了口粮,小胖墩没一会就睡着了,萧清容开口:“让他去跟奶娘睡。”
自从有了孩子,他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
苏向晚掀起眼帘看着他:“为什么?”
萧清容温润的眸光闪过一丝深意:“晚晚说呢?”
他意有所指的目光让苏向晚有片刻的愣神,凝香心领神会的接过孩子:“娘娘,奴婢抱小殿下去休息了。”
苏向晚点头,凝香出去后,偌大的宫殿里就剩下两人。
萧清容凑到苏向晚身边,刚给孩子喂过奶,她身上穿着单薄的中衣,素色的肚兜中间有一小块地方被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