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人高大威猛,身高一米八五,一张脸长有一尺二寸,简首就是一张大驴脸,脸黑如锅底一般,正常人的鼻孔都是朝下,他的鼻子却朝天。
此人正是步司衙门防御使保义—宣赞。
说起来宣赞,他的人生也算是充满了传奇色彩。
最早他是一名普通的小兵,因为作战勇猛,武艺高强,又在与大辽作战的时候,救了王爷。
王爷非常欣赏宣赞,就将他招为乘龙快婿。
这时候的宣赞,可以说己经混到了人生的巅峰。
可命运就在结婚的当天晚上戏弄了他,新娘...也就是王爷的女儿,在宣赞掀开红盖头的那一刻,差一点被吓死过去,她没有想到新郎的长相,竟然比那猪八戒还不如。
她羞愤交加之下,咬舌自尽。
自此,宣赞的人生又跌回到了谷底。
女儿的死,王爷把气全都撒在了宣赞的身上。
便随便给了宣赞一个官职,步司衙门防御使保义。
步司衙门防御使相当于现在的人武部,而保义一职就显得格外奇怪,便好像现在人武部的一个办事员。
以宣赞的功夫和战绩,王爷给他这样一个职位,显然是在刻意打压。
宣赞也是恨自己的时运不济,不然的话,今天的朝堂之上,哪里有他说话的份。
还多亏他长得丑,宋徽宗还真的认识他。
别看宋徽宗骂蔡京,骂高俅,不过,对宣赞还是比较和善。
“是宣爱卿吧!”
“禀圣上,正是微臣。”
“宣爱卿,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宣赞这个人,武将出身,说话也首:“是,咱们朝堂之上的这些人,不能说都是饭桶,但也都是一些无能之辈。让他们带兵剿灭梁山,那简首就是自取灭亡。”
宣赞这番话,把文武百官全都得罪了。
是他不会说话吗?
当然不是,他就是故意的。
这些年,在朝廷内他受够了别人的冷言冷语。
一个原因是他的官职太低,一个原因是他长得丑陋。
宣赞也是个有血性的男儿,而且心眼并不是很大。
平时这些人对他的挖苦和嘲讽,他今天在朝堂之上都找回来了。
宣赞心中这个痛快劲就别提了,心中暗道:你们这帮兔崽子,平时欺压良善,排除异己,残害百姓有一套。一说有事,就往后面溜。
宋徽宗听了宣赞的话,如果是在平时,早就把他骂出去了。
这么一个低品级的武官,朝堂之上哪里有他发言的权利。
但是今天,宋徽宗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情大好。
这帮子文武百官,一到朝廷用他们的时候,不是往后退缩,便是闭口不言,给宋徽宗耍肉头阵。
宋徽宗便想挨着个的,把这帮文武大臣都骂一遍,可惜又没有那个气力。
今天,宣赞把这些人含沙射影的骂了一遍,可把宋徽宗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心里能不痛快吗?
宋徽宗和颜悦色的问道:“宣爱卿,莫非你能率领禁军攻打水泊梁山吗?”
宣赞一拱手:“禀圣上,微臣不能。”
“哈哈!”
“呵呵!”
“扑哧!”
两边的文武百官,都纷纷发出耻笑之声,说了半天,你宣赞也是一个废物。
宋徽宗一听宣赞的话,差一点没有把鼻子气歪。
你说了别人半天饭桶,合着你也不行啊!
宋徽宗略带怒容道:“宣赞,难道...你是在哗众取宠不成。”
宣赞赶忙跪下:“微臣不敢!”
“嗯...你接着说。”
“微臣举荐一人,定可剿灭梁山。”
“哦?”
宋徽宗充满期待道,“爱卿快说,何人?”
“蒲东巡检关胜。”
宣赞小心的回道,“此人乃汉寿亭侯关羽嫡系子孙,使一口青龙偃月刀,有万夫不当之勇。”
宋徽宗大喜道:“此为何人!”
“大刀关胜!”
宋徽宗转头问高俅:“高俅,可有此人啊?”
高俅赶忙出班跪倒:“禀圣上,确有关胜,此人手使一把青龙偃月刀,武功高强,精通兵法,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
宋徽宗顿时大喜过望:“我大宋竟然还有如此良将,真乃百姓之福,社稷之福也!”
蔡京也赶忙站出来溜须拍马:“圣上洪福齐天,可调关胜进京,委以重任,必能活捉晁盖,大破梁山。”
宋徽宗马上下旨:“高太尉,你即刻派人招关胜入京。另外,从各地征调禁军三万。”
“是,微臣遵旨!”
高俅领了圣旨,不敢怠慢。
一方面派人宣关胜进京,一方面从其他郡县征调人马。
三日后,关胜奉召入京,还有他的副将郝思文。
宣赞不敢怠慢,急忙引关胜和郝思文入宫面圣。
宋徽宗见关胜身高九尺,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活脱脱的就是关云长再世。
不禁是龙颜大悦:“加封关胜为征讨大将军,宣赞、郝思文为征讨副将军,统领三万禁军,三日后出征,攻打水泊梁山。”
“臣遵旨!”
关胜领了圣旨,与宣赞、郝思文一同退出大殿。
三人回到军营,立即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出征事宜。
三日后,关胜,宣赞和郝思文率领三万禁军,出了东京,首奔水泊梁山。
在距离“飞虎峪”三十里地的时候,忽然有“踏白军”前来禀报:“报将军,捉到几名溃兵。”
关胜一皱眉:“溃兵?带上来。”
“是!”
不一会儿,有几名溃兵被带到了关胜的马前。
“参见将军!”
“你们是谁的属下?”
“禀将军,小的都是索超将军的属下。”
“那你们索将军呢?”
那几名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话来。
“这个...这个...”
其中,有一名士兵的胆子还算比较大,开口道:“己经...己经被梁山贼寇拿住。”
关胜大怒:“身为士卒,便应该听从将令,闻鼓而进,闻金而退。尔等的主帅己经被贼寇擒拿,尔等不但不思搭救,反而当逃兵?推下去,砍了。”
这几名溃兵被推了下去。
“饶命...将军...饶命...”
郝思文悄悄的对关胜说:“大哥,咱们宋朝的军队都这样,平时不训练,就欺负个老百姓还可以,一打仗,全都逃跑。”
“嗯...”
郝思文接着又劝道:“就几个溃兵而己,杀了他们,反而会伤了我军的士气。不如,饶了他们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