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结束时,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微型水闸模型上,折射出七彩光芒。萧景珩抱着小樱,姜绾抱着小圆,一同走到殿外,接受百姓的山呼海啸。李明远望着这一幕,在小册子上写下:“金殿新章非锦绣,襁褓为笔尿为墨。但使民心作江河,何愁人间不永和?”
是日午后,青州传来捷报:按尿布拓片挖掘的水渠顺利贯通,雪山融水灌溉旱田,百姓跪地高呼“尿布河神”。萧景珩望着奏报,忽然轻笑,对姜绾道:“待水渠竣工,朕要在渠边建一座‘尿布亭’,亭中石刻就用孩子们的尿痕拓片——让后世知道,治河的奇谋,从来不在朝堂之上,而在百姓的烟火里,在婴儿的襁褓中。”
姜绾望着怀中的孩子,见他们正对着阳光挥舞小手,碎玉印记在掌心显形出 tiny 的水闸与药葫芦。她忽然明白,所谓“早朝新章”,新的不是朝堂的规矩,而是治政的灵魂——当权力放下高高在上的姿态,当帝王以父母之心看待天下,大雍的山河,便有了永不干涸的源泉。
早朝新章,章章写满人间真情;襁褓治河,河河淌过赤子之心。这金殿之上的啼笑闹,终将成为青史里最动人的治世长歌,传唱在黄河两岸的麦田里,回响在千万个家庭的摇篮边。
巳时初,青州的老河工蹲在水渠破土处,粗糙的手掌抚过地上的尿布拓片,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拓片上的尿痕与他祖父口传的“地龙古道”完全吻合,布角还印着“小樱”的朱砂指印——那是萧景珩昨日特意让孩子按上的。
“河神显灵喽!”他抓起一把沙土撒向天空,“当年俺爷说,地龙古道通雪山,谁能找到,便是青州百姓的再生父母!”
周围的河工轰然叫好,立刻挥起锄头。不出半日,地下暗河的入口果然显现,清澈的雪山融水奔涌而出,在阳光下泛着碎玉般的光泽。消息随着水流迅速传开,十里八乡的百姓扛着供品赶来,有人摆上樱桃蜜饯,有人献上绣着襁褓纹的锦旗,锦旗上“尿布治河,甜政惠民”八个大字在风中猎猎作响。
与此同时,扬州粮道的陈廷敬正对着小圆的尿布拓片蹙眉。拓片上的奶渍显形出粮仓的虫蛀点,他按图排查,竟在粮仓地基下发现一窝啃食木梁的白蚁。“若不是长公主的‘奶渍预警’,再过半月,粮仓便要塌了!”他后怕地擦去额间冷汗,立刻命人用忍冬藤粉驱虫,“传我命令,从今往后,每座粮仓都要供上长公主的襁褓拓片,每日三炷香!”
凉州的苏棠收到尿布拓片时,正在调配新的解毒剂。拓片上的尿痕与双鲤泉的水脉走向重合,她灵机一动,将拓片浸在温泉水中,制成“毒雾导航布”。商队试用后发现,遇毒雾时布纹自动指向安全路线,连最凶险的“黑龙湾”都能顺利绕过。谢凛看着商队带回的平安符——竟是用尿布拓片边角料缝制的,不禁轻笑:“苏姑娘,看来你的‘医河小秤’,要加上‘尿布砝码’了。”
京都西市,糖画师傅李老汉的摊位前围满孩童。他新学了“尿布锦鲤”的画法,只需一滴樱桃汁,就能在石板上画出与小樱尿痕相似的锦鲤纹路。“吃了这锦鲤,河神护你不溺水!”他笑着将糖画递给孩子,忽然看见萧景珩与姜绾带着双生儿走来,慌忙下跪。
“不必多礼。”萧景珩摆摆手,看着李老汉石板上的糖画,“你这锦鲤,倒与朕女儿的尿痕有七分像。”
姜绾轻嗔:“陛下又拿孩子打趣。”转头对李老汉道,“老师傅,可愿将这糖画配方献给御膳房?今后宫中设宴,便用这‘甜政锦鲤’款待使臣。”
李老汉激动得手抖:“娘娘说笑了!这等殊荣,老汉三生有幸!”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摊位下取出一本破旧的《西市奇闻录》,“不瞒陛下,二十年前兖州洪灾,老汉的儿子便是用百家衣包着才活下来。如今这尿布治河,可是当年百家衣的缘法啊!”
萧景珩与姜绾对视一眼,心中感慨万千。他们想起兖州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百家衣,想起那些在洪水中漂浮的襁褓,如今终于明白,所谓“尿布治河”,不过是当年那场生死与共的延续——百姓用血肉之躯护他们周全,他们便用治国之道报以安康。
午间时分,左相王承业捧着《襁褓治河录》来到椒房殿。他身后跟着一队宫人,每人手中都捧着各地送来的“尿布贡品”:青州的水渠淤泥拓片、扬州的驱虫粮仓布、凉州的毒雾导航布残片……最妙的是西市百姓送来的“糖画尿布”——用糯米纸制成,既好看又能吃。
“陛下,老臣恳请将这些贡品收入国库,”王承业的语气里带着敬畏,“它们比任何金银都珍贵,因为每一片布上,都印着民心。”
萧景珩点点头,指着墙角的温泉石兽:“便将它们放在石兽脚下,让孩子们知道,他们的一啼一尿,都连着千万百姓的生计。”他忽然想起什么,对姜绾道:“卿可还记得,破庙中你用口水为朕清洗伤口?如今看来,这世间最强大的‘法器’,从来都是人间烟火。”
姜绾望着摇篮中的孩子,见小樱正抱着“糖画尿布”啃咬,碎玉印记在糯米纸上显形出“河清”二字。她轻轻取下纸片,对王承业道:“左相,烦请将此纸送给西市的孩子们,就说——河神请他们吃甜饼了。”
未时初,青州水渠竣工。老河工们用最清澈的雪山融水烹煮樱桃粥,分发给百姓。粥碗上印着小樱的尿痕纹路,碗底刻着“甜政惠民”西字。一位老妇人捧着碗落泪:“我那夭折的孙儿,若活到现在,也该有皇子这般大了……这粥,就当是他托河神送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