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历十三年十月初十,双生儿周岁。椒房殿的暖阁里飘着忍冬藤香,姜绾望着案头的抓周盘,十二件物品按九宫格摆放:中央是迷你水闸模型,周围依次是户部印章、将军虎符、药葫芦、算盘、毛笔、玉坠、护腕、银针、粮斗、绘有黄河的绢画、樱桃木雕、汤圆形玉佩。
“陛下确定要在印章上涂蜜?”她指着那枚刻着“天下粮仓”的铜印,蜜渍在晨光中泛着微光,“若是小樱抓了,朝臣怕是要传‘皇子爱财’。”
萧景珩正在调整虎符上的拨浪鼓,虎符尾部的银铃刻着水波纹:“卿放心,”他晃了晃虎符,铃声与小樱眉心的碎玉印记共鸣,“这虎符里藏着《孙子兵法》的微型水阵,小圆咬住时便会显形。”
巳时初,含元殿的铜钟鸣响。萧景珩身着便服,袖口绣着 tiny 的樱桃与汤圆,姜绾的襦裙上则是双生儿的脚印暗纹。朝臣们捧着贺礼列队,左相的礼单上写着“禹碑拓片”,右相则送了对锦鲤形镇纸——正是凉州双鲤泉的特产。
“吉时到!”稳婆抱着小樱、小圆放在抓周盘前。长子瞪着圆眼睛,襁褓上的水闸绣纹突然发亮,竟与中央的水闸模型共鸣。萧景珩屏住呼吸,却见小樱晃了晃,忽然扑向涂蜜的户部印章,舌头舔过印面,在锦缎上留下“甜政”二字的蜜渍。
“陛下,皇子抓了户部印!”左相惊呼,却见印章翻倒处显形出黄河下游的粮仓图——正是萧景珩提前刻在印底的治河策。
申时初,凉州的军帐里,苏棠正在调试机关抓周盘。盘底刻着洛书九宫格,中心嵌着碎玉,周围摆放着药碾子、护腕模型、银针筒、羊皮水经图。谢凛的护腕发出微光,与盘底的碎玉共鸣:“末将在盘底设了毒雾检测机关,”他指着护腕模型,“若有官员不洁,碎玉便会变红。”
苏棠将忍冬藤粉撒入药碾子,忽然轻笑:“我在药碾子缝里藏了安胎药,”她望着远处的商队,“若小圆抓了,便知是治河需先安民。”
酉时初,小圆忽然挣脱稳婆,摇摇晃晃扑向将军虎符。拨浪鼓的铃声大作,虎符尾部的水波纹竟在地面显形出凉州沙毒的走向——正是谢凛提前注入的水脉信息。“长公主抓了虎符!”右相惊叹,却见虎符底部刻着“安澜”二字,与小圆眉心的印记重合。
姜绾忽然注意到小樱袖口的樱桃印在颤抖,襁褓的忍冬藤纹骤红——抓周盘的碎玉中央,竟浮出青紫色毒雾。萧景珩立刻布下结界,碎玉与玉坠合璧,显形出毒雾来源:左相的禹碑拓片里,藏着黑龙余孽的蛇形刺青。
戌时初,凉州的抓周盘突然发出蜂鸣。苏棠的重瞳映出京都的场景:“谢将军,抓周盘的碎玉变红了!”她指着盘心的毒雾影像,“是左相的拓片!”
谢凛的银剑出鞘,护腕的银杏叶与京都的碎玉共鸣:“末将早该想到,”他冲向军帐外,“黑龙余孽会借抓周宴,用拓片里的逆鳞激活洛书阵眼。”
子时初,含元殿的结界内,萧景珩抱着小樱,姜绾护着小圆,碎玉印记与抓周盘的九宫格形成太极图。“定疆、安澜,”他的声音混着毒雾的嘶鸣,“用你们的碎玉,破这逆河阵!”
小樱的金鲤玉坠与水闸模型共鸣,竟在虚空中显形出黄河九闸;小圆的银鲤玉坠咬住虎符,水波纹化作银针,刺破毒雾的蛇形核心。左相的拓片应声而碎,露出底下的洛书背面图——阵眼正是双生儿的碎玉印记。
卯时初,谢凛的快马踏破宫门,护腕里掉出苏棠的密信:“用双生儿的襁褓布擦拓片,可显真容!”姜绾立刻取出小樱的尿布拓片,上面的水纹竟与洛书背面的逆鳞完全吻合。
“原来,逆鳞的位置,正是孩子们的抓周物品。”萧景珩望着拓片残页,忽然冷笑,“黑龙想借抓周宴,让双生血激活逆鳞,却不知,我儿的碎玉印记,早己是禹碑的活封印。”
辰时初,抓周宴的残局里,朝臣们围看双生儿的“治河启示”。小樱的户部印蜜渍显形出下游灌溉图,小圆的虎符水纹标出边疆屯粮点。左相红着脸跪下:“臣愚钝,竟不知陛下的抓周宴,实为治河策的试金石。”
萧景珩望着孩子们在龙案上爬动,忽然轻笑:“朕的孩儿,抓的不是周,是大雍的山河。”他指着小樱抱住的水闸模型,“待他们长大,便知这水闸上的每道刻痕,都是百姓的期盼。”
巳时初,凉州的军帐里,苏棠收到京都的拓片残页。她的银针在碎玉上点穴,竟显形出洛书背面的完整阵眼:“谢将军,逆鳞的位置,正是小樱的水闸印记与小圆的粮仓印记之间,”她望着抓周盘的九宫格,“黑龙想借双生儿的‘甜’与‘圆’,破禹碑的‘刚’与‘柔’。”
谢凛的护腕发出强光,与她的银镯形成结界:“但它忘了,双生儿的碎玉,早己与山河令合璧,”他望着远处的双鲤泉,“就像陛下与娘娘,用十年时光,把抓周的儿戏,变成了护河的天罗地网。”
申时初,椒房殿的暗格里,萧景珩正在改良抓周物品。户部印的蜜渍层下,刻着各州的粮库密码;将军虎符的拨浪鼓里,藏着边疆的烽火信号。“等孩子们懂事,”他对姜绾晃了晃玉坠,“这些玩具便成了治河的密钥。”
姜绾摸着小圆的汤圆玉佩,玉佩内侧刻着《齐民要术》的节选:“‘甜政’者,非糖蜜之甜,乃民心之甜,”她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就像我们的孩子,用啼哭与欢笑,教会这朝堂,什么是真正的河清海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