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姚榕家里,她己经回来了。李云德问她情况如何,她说父母没有工作没有退休金,没几个钱,东凑西凑也只有五十元。
李云德拿出二十块钱给她,说:“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确实没什么钱,你先拿着,多少能凑个数。”他不好意思说连这二十块也是信用社贷款的。
姚榕说:“谢谢你!云哥。我知道你不容易,耕田的十块钱都很难拿出来。现在还差一百多块钱,估计也很难找人借了。”
“要不,我们再去求求陈老板帮忙?””李云德说。
“云哥,其实……其实我不太想找他帮忙。他馋我的身子,我……”姚榕有点难为情地说。
“什么?他怎么对你了?”李云德急道。
“没,没有!就是刚才,他来了,说帮忙去说了,人家答复三百块最少了。然后他,他就突然抱住我,说他能帮我出这三百块钱,也会帮我去求人。”姚榕忍不住哭了。
李云德赶紧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榕儿,委屈你了!那我们不求他了。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我没答应他,挣开了,跟他说他再这样就喊人了。然后他说他让我再考虑考虑,不然就不管了,然后就走了。”姚榕说。
“我们不求他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派出所,首接去找领导。”
“云哥,其实,我并不爱谢松,我爱的是你。不太想花钱把他弄出来了,反正坐几个月班房,也就放出来了。我就是怕不去找人,如果判刑了,那我的工作就要丢了,以后也影响孩子的前途,政审过不了。”
看着怀里娇艳欲滴、梨花带雨的姚榕,感受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这本来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啊!怨命运作弄,怨那个何武来,恨自己太无能。
姚榕感受着他的温柔和成熟男人的气质,脸微红发烫起来,轻声说:“云哥,今晚你能陪我吗?”
“我……我很想陪你,自从那天跟你重逢,天天都想着你。特别是那天之后,昨天晚上之后,感觉有只猫在轻轻骚扰我的心……”李云德激动地说,“但是,今天,今天她知道我来你这里,谢松又不在家……万一被人知道我在你家过夜,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姚榕反过来紧紧搂住他,拿他的手在自己胸口揉搓。“不过夜也行,今晚陪我一会儿就好。”
不知过了多久,李云德赶紧收拾,匆匆走向大门。刚打开大门要出去,恰好看到陈金淼正要举起手拍门。
陈金淼看见李云德一愣,眼睛瞬间射出狠利的凶光,但很快隐去。“咦,云德老师,那么晚了你居然还在榕妹子家里!”
“没有没有,我刚才给她送点钱过来,今天凑钱比较晚了。”李云德心虚害怕,赶紧解释一句,然后骑上车跑了。
李云德不知道,他这一心虚走了,让命运转轮真正把他碾碎,使他痛苦悔恨了一生……
第二天,李云德一早起来,早饭都没吃就骑车赶去姚榕家。
到了后发现门紧闭着,敲了许久也没人应。于是又跑到派出所,发现姚榕没有过来,又跑到陈金淼家,他不在家。
他只好又跑去派出所,说找谢松,派出所说谢松己经放了。他又骑车赶去谢松家。
这次发现大门开着,李云德走进去,听到了姚榕在房间的哭泣声。他赶紧走过去,看到姚榕和谢松坐在床上,姚榕的眼睛哭得通红,谢松在旁边耷拉着头。
“榕……松师,发生了什么事?姚榕怎么了?”李云德急忙问。
谢松痛苦地摇摇头,姚榕哭得更大声了。
“怎么了?谢松你说呀!”李云德急得跺脚。
“陈金淼那个禽兽,他……他把姚榕给……给糟蹋了啊!”谢松双手举起来往下甩,痛苦地说。
“什么!那个禽兽王八蛋!我……我们找他算账去!”李云德气得七窍生烟,拉着谢松要去找陈金淼算账。
“唉!他家几个兄弟和几个手下都在。他说,他说,是姚榕为了救我出去,自愿跟他的,他还花了三百块钱帮忙疏通。”谢松痛苦地说。
“怎么可能!姚榕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昨天姚榕还回娘家借了钱,我也借了一点,还差一些,准备今天跟她一起去找人帮忙的。”李云德不相信姚榕会那样做。
“呜呜呜……昨晚很晚了,那个禽兽敲门进来,问我钱凑好没,然后就跟我说他会帮忙出钱把谢松搞出来,但是要我跟他……我不同意,他就,他就……哇哇哇……”姚榕一边哭一边说道。
“姚榕,你放心,恶人有恶报,我们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我们现在就去报警,我就不信了,都解放几十年了,难道就没有王法吗?!”李云德很想抱着姚榕安慰他,又不能,心中充满愤懑。
原来,昨晚李云德刚走,陈金淼就来了,然后胁迫姚榕不成,便强-暴了她。姚榕哭了一晚上,天快亮了才哭晕过去。李云德来到的时候,姚榕刚睡着没听到敲门。后来陈金淼一早就去派出所,他其实跟所长是哥们,又有大背景,马上就把谢松放出来了。
谢松出来回到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去找陈金淼理论,打不过人家兄弟和一班混混手下。
李云德捶胸顿足,痛苦悔恨死了,昨晚他不急着走,等陈金淼走了再走不就不会发生了吗!
李云德安慰了姚榕,等她稍微情绪平复点,三人一起去了派出所报案。
派出所民警一听是报案的,还是关系到陈金淼的案,赶紧向所长报告。
长得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所长很重视,亲自安排询问和做笔录。
所长先提出警告:“关系重大,你们必须如实说来,不能有半点虚假,明白吗?”看到他们点头,说:“嗯,姚榕你是当事人,你先说。我问你,你是说谁强-奸你?”
“是陈金淼。”
“你有什么人证物证?”
“人证没有,是在我家里,当时就我一个人在家。但是我有物证,就是被他撕破的衣服,还有内衣裤。”姚榕情绪稍微平复了些。
“嗯,那你说说是什么时间。”所长追问。
“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但大概是昨晚十点多到十一点之间。”姚榕回忆道。
“你确定是那个时间吗?这个很重要!”
“呃,我想想,是了,我确定是十点多,当时我准备睡觉了,他敲门进来跟我说商量谢松的事。然后我听到了家里的钟响,是整点十点了。”
“好,确认是晚上十点。那我问你,你确定是陈金淼吗?”
“当然确定,当时还没关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他!”姚榕咬牙切齿地说。
“好的,知道了。我再问你,你遭到强-奸后,有洗澡吗?”
“我……有洗澡。被他奸污了,我觉得他脏,便洗了很久。”姚榕说。
“你真的洗澡了?”所长再次追问。
“是的。”姚榕确认道。
“好,我再次问你,有没有证人?”所长很是认真,每个问题都再三确认。
“没有。”姚榕说。
“好的,那你们可以回去了,不用再询问了。”所长说。
“这就行了吗?”李云德、谢松和姚榕同时说。
“是的,案子清楚了。”所长说。
“那什么时候能抓陈金淼?”姚榕问。
“不用了,案子很清楚。你说是陈金淼昨晚十点多强-奸你,我明确地告诉你,陈金淼昨天晚上十点多还在派出所,跟我在一起,他正是找我说放谢松出去的事。所里好几个同事都可以作证。”
“什么!怎么可能!你撒谎!”姚榕激动得站起来,想要去抓所长。
“你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只有撕破的衣服,洗了澡身上就没有那些痕迹了,没办法证明你被了。所以这个案子没证据,不予立案,你们回去吧!”所长站起来说。
“不对不对,我有人证,有人证。”姚榕说。
“人证是谁?”所长连忙问。
“我就是人证!”李云德站起来说,“昨天晚上还早的时候,我在姚榕家里,跟她商量怎么救谢松的事。然后差不多十点的时候,从她家里出来,正好见到陈金淼来找姚榕。我看见陈金淼进了姚榕家,我就走了。”
“你有什么证明那时候是十点多?”
“呃,那个,那个。反正那时候就是快晚上十点了。”
“那你肯定是搞错了,可能更早一些吧。我昨晚在派出所值班,陈金淼晚上九点多来找我的,说姚榕求他帮忙,他就过来找我问问情况。”
“呃……”李云德一时语塞,确实找不到证据证明准确时间。
“你撒谎,你撒谎!你跟他说狼狈为奸!明明就是陈金淼,他怎么可能在你这里!”姚榕情绪激动,张牙舞爪地朝所长喊。
“请你安静,不要再扰乱公共秩序!不然请民警抓你了。你们回去吧。”所长转身就走,一挥手让手下拦住他们。
三人被大盖帽连推带拉地赶出了派出所。三人没有办法,只好先回去。李云德忽然想到,公安不管可以首接去检察院。然后三人又去了检察院。检察院说要向公安报案,他们不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