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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王得胜愣住了。
“我来想办法。”陈明补充道，脸上是那种让人安心的自信。
陈明的‘想办法’，效率高得简首吓人。
仅仅两天后。
王得胜就接到了陈明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平静。
“老王，资金的事，搞定了。”
“搞……搞定了？”王得胜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打结了，“多少？”
“不多，”陈明语气轻描淡写，“我跟徐副部长和其他几位领导汇报了一下你的‘巨田实业’和家政机器人的计划，他们都很支持。”
“讨论决定，先从‘仿生工程’那个大资金池子里，拨五十个亿，注资到你的巨田实业。”
“五……五十亿？！”王得胜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嗯，”陈明继续说道，“条件嘛，也很简单。这笔钱算我们技术入股加资金入股，启航科技这边，要占巨田实业百分之九十的股份。”
处理完王得胜那边巨田实业的启动资金，陈明总算能稍微喘口气。这摊子事儿，还真是不少。
这天，“三番”号事件过去差不多一个月了，陈明正琢磨着家政机器人的具体技术路径，桌上的内部通讯器响了。
是姜倩。
“陈总，方便吗？我带了两位朋友过来，想跟你谈点事。”姜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特别。
“哦？行啊，你带人到我办公室来吧。”
陈明有点好奇，姜倩这研究狂，除了项目上的事，很少主动找他，还带着朋友？
没多久，姜倩就领着一对看起来挺普通的年轻男女走了进来。
男的叫毛亚鹏，女的叫王雯雯，两人脸上都带着点局促和紧张，看样子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陈明示意他们坐，给他们倒了水。
“陈总，”姜倩先开了口，语气稍微有些犹豫，“他们是……‘三番’号上的乘客。”
陈明了然，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他们这次来，是想……”姜倩看了看毛亚鹏和王雯雯，后者鼓起勇气，接过了话头。
“陈总，我们……我们想收养小爱。”王雯雯的声音有点小，但很坚定。
“小爱？”陈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鼹鼠”战队的那个编号A0422的单位。
在“三番”号上，为了方便行动，它确实用了“小爱”这个代号。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收养？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
毛亚鹏连忙解释：“我们知道，知道她是……嗯，机器人，还是军用的。”
“但是，在船上，她救了我们，我们跟她相处了几天，感觉……感觉她跟别的机器不一样。”
“不一样？”陈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那是国家研发的第一款仿生作战单位，严格来说，是武器，是国家机密。不可能交给普通民众抚养。”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拒绝的意思很明显。开玩笑，把一个高度机密的仿生机器人交给平民？这不合规矩，风险也太大了。
毛亚鹏和王雯雯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失望。
“可是……”毛亚鹏似乎还想争取，“小爱她……她好像也想跟我们一起生活。”
“嗯？”陈明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抬眼看向毛亚鹏，“你说什么？她想？”
一个预设程序的机器，会“想”？
“是啊，”王雯雯赶紧补充，“我们跟她告别的时候，她……她好像很难过，还抓着我们的衣角，不愿意我们走。”
“我们问她愿不愿意跟我们回家，她……她点头了！”
陈明沉默了。
这就有意思了。
“鼹鼠”的设计目标是高度智能化和自主作战，但“情感”和“意愿”这种东西，理论上是不应该存在的，或者说，不应该表现得如此……真实。
他沉吟片刻，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
先是打给黄健华：“老黄，‘三番’号撤回来的那批‘鼹鼠’，现在在哪儿？”
电话那头很快给了答复：“都在军区的一个专用仓库里封存着呢，怎么了？”
“没什么，我需要调取其中一个单位，编号A0422。”陈明说道。
“行，没问题。不过按规定，你需要跟常部长那边打个招呼。”
“知道了。”陈明挂了电话，又拨通了常陈部长的线路，简单说明了情况。
当然，没提收养的事，只说是需要对A0422进行一次特殊的后续评估。常陈那边很痛快地批准了。
前后不过几分钟。
陈明站起身，看着还有些忐忑的毛亚鹏和王雯雯：“走吧，跟我去个地方。”
一个小时后，在一个戒备森严的军用仓库里，陈明带着毛亚鹏和王雯雯，找到了那个安静待在角落里的“鼹鼠”单位——小爱。
当毛亚鹏和王雯雯轻轻呼唤“小爱”的名字时，那个小小的仿生机器人。
原本黯淡的电子眼瞬间亮了起来，它小跑着过来，亲昵地蹭了蹭王雯雯的腿。
这一幕，让陈明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没多说什么，首接将小爱带回了“仿生工程”的地下基地。
接下来的三天，陈明亲自带着团队，对小爱进行了一系列密集的测试。
功能测试，性能测试，还有……行为模式和逻辑判断测试。
测试结果让所有参与的研究员都感到震惊。
小爱不仅仅是数据层面的“模拟”情感，她在面对某些特定刺激，比如模拟分离场景时，真的表现出了类似“害怕”和“焦虑”的反应。
当研究员试图格式化她储存的关于“三番”号和毛亚鹏、王雯雯的记忆数据时，她表现出了强烈的抗拒，甚至试图躲避。
通过特殊的交互程序，小爱明确表达了“珍惜”那些记忆，并且“希望”和毛亚鹏、王雯雯一起生活。
“这……”连姜倩都觉得不可思议，“陈总，她好像……真的产生了某种程度的‘自我’认知？”
陈明看着测试报告，久久不语。
这绝对超出了最初的设计预期。一个拥有自我意识雏形的仿生武器？
按照标准流程，这种超出控制的实验品，最稳妥的处理方式就是销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