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不满年龄的勇士,在学校里的处境,却仿佛身处两个世界。哈利确认参赛之后,质疑声、怒骂声、窃窃私语,不断游走在他的身边。
“他是不是偷偷找人帮忙?”
“说是意外,其实早就想出风头了吧?”
“救世主又在作秀了。”
最难听的话,不是在斯莱特林的地下休息室说的,而是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就连罗恩,也一度避开了他,连眼神都不再交汇。
而另一边,斯莱特林休息室里,一枚必胜徽章正在迅速传开。“普林斯家的疯子公主”成了整个学院最火爆的话题——但不同于嘲讽,更多的是惊叹、炫耀,甚至带着一点终于轮到我们压过波特的快意。
赛丽达在课间走过走廊时,没有人敢当面质疑她。她不需要解释,她的家族姓氏、她身上未解的诅咒,本身就构成了最天然的护盾。没人愿意在霍格沃茨里当疯子小姐的下一个试验品。
潘西甚至带头在壁炉边组织了一场为小公主祈福的夜间茶会,布雷斯顺手写了一篇关于年轻女巫挑战命运的荣耀之路的小短文,偷偷传到《唱唱反调》的实习编辑手里。
整个斯莱特林在悄无声息中形成了共识,“普林斯小姐将为斯莱特林带来永恒的荣耀。”每当讨论到这个话题时,他们还不忘用略带嫌恶的语气拉踩几句靠作弊参赛的可怜疤头。
而哈利像被困在一层看不见的玻璃罩中,他无数次试图解释,却没人真正听。
连赫敏,也常常露出劝解和担忧混杂的复杂表情,没人愿意相信他是被火焰杯莫名选中的;没人愿意相信他不是在模仿某种救世主剧情。
而就在这样的氛围下,德拉科开始派发自己亲手设计的双面徽章,一面是赛丽达金光闪闪的侧脸,底下写着“必胜”;另一面,是哈利被刻意丑化的面颊,旁边飘着两只苍蝇,写着“波特臭大粪”。
德拉科正站在楼梯拐角,像往常一样把一枚双面徽章”拍在布雷斯手心,神情得意。“我新改版了一下,现在那边波特头发还能发光——熏得更臭了。”
布雷斯憋笑接过:“看来马尔福家以后可以靠着继承人的设计天赋赚钱。”
德拉科正想再接着炫耀自己的设计巧思,突然背后传来一句轻飘飘的声音:“德拉科。”
他转头,看见赛丽达站在几步之外,神情平静。
“我在。”他立刻抬手晃了晃徽章,“我这次给你的那边加了金边——你要不要一个?限量版,只给你一个人。”
她走近几步,站定,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徽章上,“你对我的支持,非得建立在波特变成臭大粪的基础上吗?”
德拉科一愣:“那当然不是——我也可以画他是癞蛤蟆。”
赛丽达没理他,只是慢悠悠把徽章推回他手心,语气凉凉的:“我才不屑贬低竞争对手。”
“……你这句话伤到我作为艺术家的心灵了。”德拉科抱着徽章,一脸假装受挫的表情。
“那你就用你的艺术良知,把自己和波特画到一个徽章上去吧。”她转身离开,“至少别扯上我。”
“喂!你不能因为我把波特画成苍蝇罐就否认我对你的感情投入!”德拉科在后面小跑着追上去,嘴里还不忘碎碎念,“你的那一面的制作预算是波特的三倍!”
“那你真的不考虑也试试把你自己画进去?”她似笑非笑,“在臭大粪和你之间做个旋转视角?”
“你要是愿意随身带着我,我现在就画。”
“德拉科。”
“好好好,我收了收了,先别生气。”他连忙把徽章塞进袍子里,“但你得承认,我的徽章设计在霍格沃茨里很有市场。”
赛丽达没说话,只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唇角轻轻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