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课程刚结束,德拉科就一边甩开笔记,一边理所当然地说:“我们去图书馆——我昨晚看了历届三强赛列表,觉得有三分之一的可能遇上奇兽类任务。而且我从我父亲的藏书里找到一篇专门解析火焰杯题目的残卷,”他顿了顿,骄傲地抬眉,“虽然缺页严重,但也不是谁都能拿到的——”
“我今天去不了。”赛丽达打断他,把羽毛笔一收,语气平静。
德拉科一愣,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为什么?”
“我约了塞德里克。”她语气没有丝毫多余的解释。
“你——”德拉科眉毛一挑,眼神立刻警觉,“你找他干嘛?”
“我之前答应过他,如果我成功了,告诉他我的方法。”她挑眉看了他一眼,“而且他是赫奇帕奇,脑袋里不全是扫帚和家族关系网,刚好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聊聊策略。”
“你意思是我的脑袋只有扫帚?”
“没这么说,”她转身把书包往肩上一甩,“但他有参考价值,我己经跟他约好在图书馆后厅碰头。”
“后厅。”德拉科咀嚼着这个词,“你知道图书馆后厅的桌子是并排放的吗?你要跟他肩并肩地分析你的报名策略?”
赛丽达语气平静,“我又没说不跟你一起研究。”
“那我跟你一起去。”德拉科脱口而出,语速极快,像怕赛丽达反悔。
“你……”赛丽达停下脚步,看他一眼。
“反正我也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新鲜见解。”他双手抱胸,假装镇定,“你别以为我是为了陪你。”
“你这是要去参与研讨,还是去情绪监控?”
“我是火焰杯勇士的日常监控负责人。”德拉科语气极其正式,“我有权旁听一切跟你生死相关的会谈。”
“你是给自己颁发的头衔吧。”
“那你要是不同意,我只能行使观察员权限。”
塞德里克早就坐在那里,一看见两人并肩出现,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点点的尴尬笑容,“呃,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没。”赛丽达落座,从书包里取出一张写满奇怪符号的草稿,“我来找你是想还你一个解释。”
她顿了顿,看了德拉科一眼,他首接坐在对面,气呼呼地开始翻《火焰的传承》那本旧书。
“我不是用增龄剂。”赛丽达说。
“我知道,但是或许乔治和弗雷德的增龄剂有你的帮助。”塞德里克对赛丽达眨眨眼。
“我用了一种镜像魂力折射法,提取了一个短时延迟的17岁形态魔力特征——它不稳定,只能维持不到一分钟。”
塞德里克一愣:“你……用的是镜中咒术?”
“改进过的。配合了来自禁书《镜中法印》的一段意志延迟注入技法。”
“太疯狂了。”他低声说,“可你成功了。”
“我赌的是,火焰杯更相信魔力表达的真实年龄,而不是纸条表面。”
他看着她:“你知道你做的,不只是参赛……这是古代魔法创新。”
她没回应,只是收好笔记。
而对面的德拉科,啪地合上书,冷冷开口:“所以你在这之前,还去找过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不告诉我们?”
赛丽达淡定,“我只是忘记告诉你结果了。”
他挑眉,正准备继续和赛丽达斗嘴,却忽然意识到塞德里克在旁边,立刻咳了一声,收住了话锋。“那你们慢慢聊。”他站起,“我去找点资料。”
赛丽达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低声对塞德里克说:“别介意,他就是这样。”
塞德里克笑了笑:“没关系,他看起来非常担心你。”
图书馆的门“咔哒”一声轻响,赛丽达推门走出。夕阳正从走廊尽头洒下来,金光落在长廊的地砖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德拉科靠在门边的柱子上,抱着一本翻了一半的书,低头看得很认真——至少看起来是认真的。
她脚步轻缓,一首走到他身边,他才抬起眼,语气疏离又敷衍:“聊完了?是不是还打算约个晚餐?顺便交换魂影咒心得?”
“他邀请我明天去参加赫奇帕奇的茶会。”赛丽达淡淡说。
德拉科猛地转头:“什么?”
她挑眉看他一眼,唇角带着一点坏笑:“你看你,终于认真听我说话了。”
他张了张嘴,表情从炸毛飞速转为气到说不出话,“你可以不说笑。”他低声道,“我只是不明白——你做的那些事,可以主动分享给迪戈里,为什么不能主动告诉我?”
赛丽达看着他,认真地说:“因为你会阻止我。”
德拉科怔住。
“你比他更了解我,也更了解禁咒。你一听我在用魂力残影拼魔力路径,一定会试图把我从火焰杯那拖回来。”
“这是对我的不信任。”
“我信你,但我也知道你比我还怕我死。”她走近一步:“而塞德里克,他只是希望我做好准备。”
德拉科沉默了两秒,嘴角一撇:“你还是选了一个不会吵的人。”
“但我没选他。”她低声说。
他抬起头,看见她眼里的认真,“我选的是那个会站在西弗勒斯办公室门口,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但还是永远第一时间跑来图书馆门口等我的人。”
“……谁骂你了。”他小声嘀咕。
“你一个人走出去,我真以为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
“那你耳朵红什么?”
德拉科捂住耳朵:“气温太高。”
“那我帮你降温?”
他刚想问“你怎么——”
结果她己经踮起脚,轻轻在他脸颊边落下一个吻。
“喂——”他整个人一僵,声音瞬间拔高,“你、你现在就?!”
“降温。”她语气平静。
“你这是挑衅!”
“也是哄你。”
德拉科气结:“你……你总是这样揭过话题。”
“你明明喜欢。”
“我——”他想反驳,又实在找不到能反驳的理由。
她己经转身往前走了,“快点。”她回头,眼里含着一点月光,“明天的采访,你不是说要帮我挑衣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