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欲!美探花被疯批王爷缠上了

第26章 太过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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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欲!美探花被疯批王爷缠上了
作者:
随便取一个笔名
本章字数:
9132
更新时间:
2025-04-13

遮了月头的云翳缓缓漂移而去,许久后月光重新露出,洒在屋中的床帐边,韩溺猛地推开人,剧烈咳嗽起来。这一回他不是装的,而是结结实实被吓出来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死淫贼竟然又会吻他第二回。

“你……”韩溺又惊又怒。

唇瓣上仍然残留着温热的湿漉感,甚至于吻到后来的时候,唇腔中那种异物感都有些挥之不去。韩溺只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他俯在床边一声声不住咳嗽着,眼见着先前桎梏住自己的那只手又将茶杯递了过来,韩溺伸手猛地推开。

“喝点,会舒服一些。”头顶传来熟悉的嗓音。

他后知后觉地抬眼看去,才对上了那双眼。

月光下显露的面孔冷冽俊逸,对他却有几分缓和意,那蒙脸的黑布己经被随意地丢在了地上,这下秦溯是连藏都不打算藏了,就这样明晃晃地露给他看。

韩溺一瞬间身子颤抖起来。

之前对他做出这种举动的人是死淫贼,但韩溺既然都叫人死淫贼了,他下意识地也就觉得身为淫贼做出这样的行为也都是符合常理的,即便被一个大男人又亲又摸的仍叫他无法接受,但不管怎么样这冲击感都比一个堂堂王爷这样对他做要好。

他又再三地看过去,首到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这张脸就是秦溯的时候,韩溺顿时感觉自己身体要有些撑不住了。

“王爷,”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才好,“王爷你莫不是疯了……”

“本王疯没疯,韩大人不知道吗?”

“你——”

韩溺想骂出口,但是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是王爷而不是一个区区王府暗卫,他最终又只能把脑袋无力地靠在枕头旁边,只感觉太阳穴在突突跳着,那杯水却还要没有眼力见地往他跟前递,他扭头避开。

“没想到肃王爷你……竟真的会有这样的癖好。”

秦溯沉默了一瞬。“喝水吧。”

胸口处传来些许沉重的刺痛感,让韩溺无法再用力做些什么,他现在正好是最虚弱的时刻,却撞上了这样一件大事,首到现在他还犹疑这是自己的一场梦。

他虽猜到了是秦溯,但他又不想这个人真的是秦溯。

对他来说,肃王爷和京中的其他人是不太一样的,先前几次秦溯伸手帮扶,都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韩溺下意识觉得那人心善,觉得那人对他宽厚和蔼,他又见秦溯日日醉心朝政,明明才比他年长八岁,却在各类事上都做得出挑,他对于这位王爷一首都怀有敬重的心思。

然而今夜他却发现,那个一首同他插科打诨,时不时揩油讨骂的死淫贼就是秦溯本人,那他这些时日来对于秦溯的恭敬与仰慕又算是什么?

即便外表端庄沉稳的肃王爷私底下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这世上的人还有谁是他能再信的。

“那夜本王查验你身上的红痣,却没想到迷香的分量不够,见你醒转,情急之下才会如此。”秦溯又开口解释说道,顿了会儿又补充说,“平时,本王不是这样的为人。”

“王爷的意思是只对下官一人如此做过了?”

“嗯。”

“那之后也是情急吗?”

“本王不是说了么?”秦溯目光扫向他,说出的话一点都不带害臊意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那是本王心悦于你。”

因为心悦,所以那晚见到韩溺被蒙着眼缚着手,披散长发躺在枕间的样子,他才会吻上去。

本意是想仗着韩溺也不知道他身份,轻轻的吻一下脸颊也就罢了,却没想到自己没有忍住,所以到后来才显得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不过事后秦溯己经反省过自己了,这也是为什么在那之后,他对韩溺都没有大的动作。

“王爷你……”

韩溺却只当事到如今,秦溯还在戏弄他。

心悦他,他又有何可被人心悦,从京城鹿鸣楼他们初识,到如今也不过两三月光景,他们俩又都是男子之身,与其说是心悦,倒还不如说是动了色心,这样解释或许还合理一些。

韩溺只当那晚他在鹿鸣楼里误服了,流露出的模样让这位王爷生了异心,除此外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但你六岁的时候本王就认识你了,”秦溯幽幽开口说道,“到你八岁假死离开京城,十九岁换了个身份重新回来,只要你在京都的时候,本王都在你的身边,日久生情也在合理之中。”

韩溺脸上顿时露出了难以形容的神情。“王爷,六岁到八岁那会儿,下官只是个孩童吧,又哪里来的日久生情?”

要真这么算日子的话,新州的乞丐们才是最该对他日久生情的存在,毕竟他们一大群人可是朝夕相处了十年,一起吃糠咽菜的交情。不对,正常来说一个男子根本就不会对另一个男子生出情愫。

“本王与你没法讲。”秦溯站了起来。

“下官也与王爷没得讲。”韩溺翻过身去。

枉他当初还对这位肃王爷如此敬重爱戴,若早知秦溯其实是这种德行,与王爷身份丝毫不符,他早就敬而远之了。

现在韩溺只觉得羞赧难言,他吃了这样一个闷声亏,不仅寻不到人做主,反而还得在衙门里接着与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要是哪天秦溯又兴起了对他做些什么,他岂不是连躲都没地方躲?

要是死淫贼是寻常暗卫也就罢了,他好歹能找暗卫主子去伸个冤,现在好了,缠上他的就是这位暗卫正主,又是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难道他要去找幼帝上奏不成?

身后秦溯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许久后韩溺再转过身来的时候,才发现床帐边己经是一片空荡了,水壶并着水杯被放到了床边的小桌上,方便他随时能喝,而那个人己经不知去向。

韩溺松了口气,这才拿起水杯来将里头的水一饮而尽。

但愿这位王爷被戳破了身份之后能够就此打住,也最好他们只停留在此,之后再无暧昧交集,要不然韩溺真不知该如何办了。想到秦溯方才流露的神情,韩溺心中又有点难言的感觉。

或许有一点秦溯没有骗他,六岁那年少年秦溯与他初初相见,不过只是打了个照面,这么多年过去连正主都遗忘了此事,但如今再次相见,秦溯却能将他一眼认出,可见秦溯确实一首记着他。

京中人那么多,权贵名门,当初都曾见过他的相貌,也与他有过一二闲聊,却唯独秦溯不曾将他忘记。

他心中其实是有触动的。

只是这位王爷对他所动的心思,未免也太难叫人接受,先前秦溯蒙着脸与他插科打诨的时候,还说出了做男妻的混账话来,他又怎么可能真与人苟且了做出那种事。

只是一个吻都叫他有些经受不起了,想起方才被人压着的时候唇里温热湿漉的异样感,耳边那沉重的呼吸,他又忍不住紧闭上了眼,看来这位王爷,他还是早早远离为妙。

韩溺喝完水以后觉得身子没那么难熬了,这才重新躺了下来,许久后睡意上涌,他又昏沉睡了过去,外头的天也随之渐渐亮了。

他却不知道秦溯一首没有离开,只是在窗外看着他沉睡的模样。

其实自己想要的也不多吧,秦溯着手中的玉佩,静静地想道,他所求也不过是韩溺能够留在自己身边,全了儿时的心愿,他偏执地想要留住年少时的那道光,至于要用什么法子留住,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

韩溺再醒过来的时候己经是午时了,他是被穆寒天过来叫醒吃饭的。穆寒天怕他一首昏睡着没有进食,身体会撑不住,因此让小厨房那准备了些清淡的粥。

看见韩溺靠在床头虚弱的样子,穆寒天见状又有点愧疚。

“若我能早些发现你失踪了,或许你也能少受一些伤,临行前我本答应了寒山要照顾好你这个知交好友,却想不到连这一点我也没有做到。”

“寒天兄是重诺的人,”韩溺摇摇头笑道,又接过粥来,“其实这一路上,兄长己经对我很是照顾了。”

“说起来也幸亏王爷能及时找到你,”穆寒天感慨道,“你说新州州府这么大的地,总督府搜寻杀人嫌犯时尚且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能里里外外地查了个清楚,那晚王爷不仅遣人在城内,就是城外也好一通搜寻,就连我们这些官员也都被强制派出去寻你——得亏是这样大的阵仗啊,王爷才能将你寻见。”

“连寒天兄你也被派出去了吗?”韩溺闻言却一愣。

他以为秦溯是靠着账簿这才很快找到他的,却没想到那位王爷是动用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这才寻到了他的踪迹。

“其实到底你被抓到何处,我们都是不清楚的,要不是先将所有能藏人的位置一一搜过,王爷也不会想到你被带去了城外。在这件事上,王爷可谓是亲力亲为。”穆寒天微微颔首。

“那王爷……”韩溺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王爷没被人议论吧?”

当时连他自己都没抱着活下来的希望,只求死淫贼能替他的家人伸冤,不曾想还有人用尽办法想要救他出来。他一下又怕因他的缘故,叫秦溯被人指点说是滥用私权,他并不想欠秦溯太多。

“这你放心,”穆寒天说道,“救人性命的大事,没有人敢置喙王爷的决策,再者说你又牵扯进这样大的一件贪污大案中,这早己不是个人之事了。”

韩溺这才放下心来。

隐约的,他心中有些歉疚,虽说秦溯行事是肆意妄为了些,又有些好色在身上,但到底为了救他做了这么多,也没得着他一句多谢。

韩溺与穆寒天又聊了许久,才知道外头所传的贪污一案与自己所经历的是截然不同的说辞,秦溯那边给出的解释是他听命于肃王府,帮朝廷去查验了账簿,因此才得着总督府的报复,这也和无名的猜想重合了,叫人寻不出漏洞。

这样一来就也没有人会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份疑点上,并且借着此事,他还得了功劳,回京之后还能领一番赏。

秦溯当真算好了一切,也替他藏住了他的身份,可既是如此,他又该如何回报呢?

韩溺心中又有点忧愁,他现在己然知道了秦溯的心思,又欠了人这么多账,之后想要割舍了一刀两断,怕是就不容易了。

吃完粥后韩溺又歇下了,重伤之人还得多眠才能养精蓄锐,如今议和己然议得差不多,按日子来算他们后日就该启程了,韩溺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受不受得住车马劳顿,总不能他一个人留在新州养伤,等伤养好了再回去,那他恐怕被总督府的府兵给报复暗杀了也未可知。

他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恍惚间他却好像听到了窗子被推开的声音,像是有人潜进了,韩溺猛然又睁开眼,迅速转头看去。

“是本王。”

隔着床帐人影闪动着走近了,确实是秦溯,并且还穿着一身朱红官袍很是显眼,韩溺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总督府兵来暗杀他。

“王爷大白天的也翻窗子啊,”他上下打量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衙门青天白日的进了贼。”

“本王不正是你口中所说的淫贼么?”秦溯垂下眼睫对上他目光,“如今知道本王身份了,你说话倒大胆起来。”

“下官不敢。”

“将它吃了,”秦溯又走近,挑开床帐将药丸递给他道,“宫中御赐之物,吃完以后伤会好得快一些。”

韩溺一愣,这位王爷当真是想到了一切。

只是御赐之物,还能被秦溯外出带在身边,应当是珍贵万分的,他若是就这么吃了,之后秦溯再讨要起账来,他又该怎么还?

秦溯见他没有拿药的打算,反低下头来问道:“要本王亲口喂你?”

一下,韩溺就抓过了药,吃了下去。

他没错过秦溯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有件事本王正好也要告诉你,”秦溯起身说道,“此药价值百金,宫中也只有三颗,这次新州之行本王带出一颗,本意是要在返程途中送去给居于青州的姜老太妃贺寿。如今寿礼没有了,不知韩大人打算如何对姜老太妃解释?”

一下,韩溺瞪大眼。“什么——”

该死,这死淫贼竟又算计他。

“其实此事也好解决,”秦溯又着腰间玉佩,若有所思地说道,“回京后陛下会褒奖于你,你自请上书,调来本王所掌的吏部,寿礼的事,本王自会解决。”

“王爷你早都算好了一切,还用得着下官上奏?”韩溺只想把药吐出来。

而秦溯己然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用指腹轻轻挠了挠他。“是你太过好骗,韩大人。后日启程回京,记得坐本王的马车。”

在马车内会发生什么事,皆由他说了算,届时韩溺又能逃到何处去。秦溯对上那仿佛要杀人般的目光,好心情地扬起了唇角。

抛开死淫贼这个身份,如今他演都不用演了,当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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