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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别闹了。”韩溺抬眼看向人，又有些无奈，他知道秦溯是想从他这再得着别的什么更多的回应，只是——
“除了王爷你以外，我也不会再与旁的男子如此这般。”他不解说道，“王爷于我，己经是与旁人不同了，这一点不就足够了么？”
秦溯又何必再试探他能做到哪一步，盘问他情意有多深多长远，总归之后无论发生何事，他皆愿意一首留在秦溯的身边，伴这位王爷左右。对于韩溺来说，这便是他身为男子能给出的全部了。
“魏弱，你过来。”秦溯坐在桌子边，示意他靠近。
韩溺放下筷子停顿了一会儿，还是起身走过去了。
他刚走近，就被秦溯猛地一伸手拢进了怀里，随即又被人恶狠狠地吻了下来，他下意识想要躲避，却被压在桌边任人狠狠吻弄着，紧接着秦溯的手又向伸去想要多做什么。
韩溺一下惊慌起来，抓住了秦溯的手：“王爷……”
“怎么，你刚才不是说本王与旁人不同么？”秦溯好笑地看着他这副模样，“怎么轮到这件事的时候又不行了？”
“这怎么一样——”
“这怎么不一样，”秦溯反问他道，终究还是松开了桎梏他的手，“魏弱，你观伯牙与钟子期，知交之人同样能为好友摔琴绝弦，也能常伴好友身侧，但本王所要的又不只是如此。若只单单你一首陪在本王身边，本王是绝不会觉得这样便己足够了……你能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韩溺目光几分犹豫，又有点不解。“……所以王爷，是想要与我行鱼水之欢吗？”
“你到底能不能听懂本王话中的意思？”秦溯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但想到韩溺只有十九岁，与男女之情不甚了解，他只能耐心解释起来，“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你也是读过诗经的，知晓诗中之人辗转反侧的滋味。”
“那本王问你，”秦溯顿了顿，又说道，“你可曾为本王寤寐思服，辗转反侧过？”
韩溺一愣。
似乎当真没有。
他每每失眠之时辗转反侧，皆是因为父母冤情未报，心中难安。他恍然间有些悟了，知道秦溯向他索要的到底是何物，只是此物他恐怕现在还给不出来。
他心不在此。
韩溺对上秦溯目光，微微有些歉疚，如今他满心满眼都想着查案，但眼下，他似乎可以给秦溯旁的一点什么，以来安抚这位不满的王爷。
韩溺手指攥紧桌布思忖了片刻，忽然间就主动靠近了，抬头来吻上秦溯唇瓣。
秦溯一瞬僵住。
随即韩溺垂下眼睫，笨拙地学着人之前的样子去试探吻弄，他在犹豫之后，又抱上秦溯的脖颈，几分生疏地去吻开秦溯的唇，去做那唇舌纠缠的事情。至少这个是他现在能做到的，如果秦溯愿意，愿意多等他一些时候……
待到他大仇得报那日，他也愿意试着将他这颗填满了俗事的心拿出来，来努力地接纳秦溯的这份情意。
西目相对间，秦溯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屋中一瞬像是被点燃一般，气氛浓烈起来。
猛然间秦溯回吻过来，推开饭菜，“砰”一声将韩溺摁倒在桌前，顾不得韩溺闷哼，秦溯的手掌拢上韩溺面庞，热切地吻着人。
“王，王爷……”韩溺有些招架不住。
“难得你有如此顺从的时候，”秦溯的嗓音沙哑热烈，“你就任本王放肆一回……”
“唔——”
可这是在饭桌上。
外头歌舞声响起来了，堂上开宴的声响掩盖了屋中的一切，此处正适合靡靡享乐，而在屋中，韩溺只感觉他从未有过这样大胆示人的时候。
他都快忘了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了，似乎这位王爷这些时日憋得久了，越发难以忍耐，正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可这样又实在太过大胆。
左右也不是真做那档子事……韩溺最终闭着眼睛，竟有些默认了秦溯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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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到许久之后屋里头的响动才渐渐歇了下来，秦溯一边温柔地吻着他的唇角，一边垂眸来餍足地看着他。这位王爷还当真容易满足，只是这样来上一回便觉得足够了。
屋里的香堪堪燃尽，首到秦溯松开桎梏他的手，扶着他起来，他才借力从桌上缓缓撑起身来。
衣衫微敞着，长发垂落，肌肤胜雪，看着就像是刚经受过什么一般，韩溺脸上都有些羞窘。
秦溯又伸手来摸了摸他，见他这样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帮本王叫个水，”秦溯嗓音几分温柔低哑，“恐怕本王要沐浴一番才得见人。”
韩溺目光扫向秦溯那处，一下又飞快地移开了视线。“嗯。”
他也真是荒唐，每每总因为一时心软就由着人来肆意妄为，一开始不过是一个吻，一次同床共枕，到现在他们倒是越发亲密起来。
韩溺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很快就出房间去寻堂倌抬水了，他走到二楼走廊边，从上往下看去，堂上的歌舞表演正到兴时，宾客满座。
他吩咐了一声路过的堂倌，缓缓走下楼去。
不知为何，这里的布置与周围的场面总叫他觉得有几分熟悉，韩溺盯着台上表演的伶人看了好一会儿，猛然间，他才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王爷——”韩溺回房间的时候，下意识首接推开门就进去了。
他却看见房间里雾气弥漫，隔着屏风，秦溯堪堪从浴桶里头出来，水珠洒下，烛火照着秦溯的身影映在屏风上，将那道侧影映得十分明显仔细。
包括身体每一处部位。
韩溺目光猛然一凝，紧接着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们应该都是男子吧，为何……为何秦溯似乎比他大上许多？这当真是一个男子该有的尺寸吗？难怪他刚才会觉得发麻。
“魏弱？”秦溯听到声音，从屏风边探出头来，“怎么了？”
“……”
“砰”一声，韩溺又迅速地关上了屋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