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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将老银匠铺的铜铃镀成暖金色，
沈疏鹤的指尖掠过玻璃柜里的錾（zàn）刻工具。
江烬野的袖口沾着松木香，指节叩了叩檀木台面：“老板，定做银饰的边角料能自己刻字吗？”
老师傅从老花镜后抬起眼：“小年轻要刻同心锁？左边第三个台子有工具。”
“刻个防伪标识。”江烬野的掌心托住沈疏鹤的后腰，“免得总有人惦记。”
沈疏鹤的指尖戳向银锭：“江同学的手工课需要回炉重造。”
“沈老师示范个？”江烬野就势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比如……在这里刻个‘沈’字。”
七宝的金毛扫过门槛，狗爪子拍碎了江烬野前几天才给它买的塑料玩具。
沈疏鹤侧身避开逼近的气息，工作台的火枪喷出幽蓝火焰：“刻坏了要赔双倍。”
“赔偿我后半辈子？”江烬野的护腕缠住他腕骨，“正好抵债。”
暮色漫过錾刻台的刻痕，银屑在沈疏鹤的袖口积成星屑。
江烬野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左边第三道纹路要加深半毫米。”
“江同学的理论知识倒是扎实。”沈疏鹤的刻刀突然转向，“不如实操试试？”
银块在掌心翻出冷光，江烬野的虎口卡住他腰线：“沈老师这位置选得危险。”突然发力将人困在工作台前，低头咬住对方耳垂，“刻这里如何？”
七宝窜上高脚凳撞翻刻刀盒，狗爪子按着枚未成形的银扣。
沈疏鹤抽身而退：“刻字讲究腕力，不是蛮力。”
“蛮力有蛮力的妙处。”江烬野的刻刀尖划过银片，“比如……要让人忘也忘不掉。”
老街的灯笼次第亮起，錾刻声混着糖炒栗子的叫卖声飘进窗棂。
沈疏鹤的腕骨被江烬野的掌心熨得发烫，银屑在呼吸间落成细雪：“第三笔要收锋。”
“收在这里？”江烬野的刻刀突然转向，银链扣在他指尖泛出冷芒，“还是……这里？”
老师傅端着茶壶愣在帘后：“两位……这是要做腰链？”
“做枷锁。”江烬野的手指擦过银扣边缘，“拴住某些乱跑的人。”
沈疏鹤的钢笔戳穿设计稿：“江同学的手艺，拴狗都嫌糙。”
“正好配某人的毒舌。”
打烊前的最后一道暮光里，银链在火枪下淬出流云纹。
江烬野的指腹过暗刻的“江”字，突然将银链环上沈疏鹤的腰际：“这里，只有我能碰。”
“凭这狗啃的刻痕？”沈疏鹤的指尖划过凹凸纹路，“手工艺大赛倒数第一的水准。”
七宝叼着牛皮纸袋撞开门，桂花糕的甜香冲淡了金属味。
江烬野就着油纸包捏起块糕饼：“尝尝？比我的银饰手艺强。”
“糖放多了。”沈疏鹤的唇擦过他沾着糖粉的指尖，“腻。”
老街的石板路泛着夜露，江烬野的掌心隔着衣料贴住那枚银链扣。
七宝的金毛扫过糖画摊的余烬，狗爪子踩碎了月光投下的影子。
“明天去福利院教手工课吗？”江烬野的靴尖踢开碎石，“孩子们也该学点防身技巧。”
“比如呢？刻花刀？”沈疏鹤的钢笔戳向江烬野肋下，“江老师得先通过师德考核。”
橱窗倒影里，银链的冷光时隐时现。
江烬野突然将人拽进暗巷，后背抵住爬山虎密布的砖墙：“考核第一项……”
“禁止体罚学生。”沈疏鹤的膝盖顶住他大腿，“扣十分。”
七宝的吠叫声惊飞夜鸦，
江烬野的吻落在在沈疏鹤唇上，唇舌间的交缠模糊了话语：“……第二项？”
“禁止私藏教学工具。”沈疏鹤的指尖勾出他藏在裤袋里的刻刀，“没收。”
月光淌过银链的云纹，江烬野的呼吸在沈疏鹤颈侧徘徊：“那最后一项呢？”
“不及格。”沈疏鹤旋身将人反按在墙，绵软的喘息声惹得江烬野红了脸，“需要重修三年。”
……
晨雾漫过福利院的彩窗时，顾星昀的帆布鞋不小心踢翻了手工室的颜料桶。
少年举着歪扭的银饰冲进门：“表哥！我做了个陆总模样的镇纸！”
“更像哭丧棒。”沈疏鹤食指屈起敲向少年额头，“陆氏股票要跌了。”
七宝窜上工作台撞翻银锭，狗爪子按着江烬野的教学手册。
孩子们的笑声撞碎满室晨光，银屑在光束里跳成精灵。
江烬野的掌心覆住沈疏鹤的手背，带着孩童的小手落下刻刀：“这里要轻，像是在摸小猫的耳朵。”
“江老师很熟练？”
“昨晚特训的成果，小猫……说的是你。”
正午的炊烟裹着红烧肉香飘来时，银链的冷光在沈疏鹤腰间晃过窗棂。
江烬野的指尖擦过那枚暗纹：“要验收成果吗？”
“儿童安全课满分。”沈疏鹤的钢笔夹在教案里，“私人课程零分。”
暮色染红捐赠箱的银饰，顾星昀的帆布鞋踩在门框上：“表哥，陆总说下周的慈善拍卖……”
“让他自己来谈。”沈疏鹤的银链扣闪过冷光，“你该回去写实习报告了。”
七宝追着最后一片银屑窜出福利院，金色的毛发在晚风里炸成蒲公英。
江烬野突然将人抵在门板上深吻：“沈老师，我现在能转正了吗？”
“你猜。”
…
路灯亮起的刹那，陆凛的劳斯莱斯停在巷口。
顾星昀抱着银制镇纸缩进后座：“陆总！这是礼物……”
陆凛只瞅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今晚加班重做。”镜片闪过冷光，“用纯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