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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荆棘与鹤
“金融峰会安保组的人是都死绝了吗？”
江烬野扯松领带踹开安全通道铁门，手机在掌心转出残影。
三十七楼演讲厅的中央空调像是八百只哈士奇在喘气，西装裤黏在腿根的触感让他眉骨突突首跳。
要不是为了应付老爷子，鬼才来给这群暴发户讲什么《对冲基金风险评估》。
防火门在身后重重弹回，撞出一声闷响。
他忽然顿住脚步。
走廊尽头落地窗前立着个人。
暮色在对方的肩头上流淌成琥珀色的河，黑色西装掐出纤薄腰线。
水晶灯碎光掠过他冷白腕骨，腕间檀木手串随着动作轻晃，在空气里划出浅淡的沉香轨迹。
喉结无意识滚动，江烬野嗅到一丝极其清冽的雪松香。
“喂。”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消防栓玻璃，“休息室在哪？”
那人转身时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江烬野呼吸滞了半秒。
黑色碎发扫过眉梢，眼尾弧度像工笔勾出的墨痕。
锁骨处一粒朱砂痣藏在挺括衬衫领口下，随着吞咽若隐若现。
最要命的是那双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此刻正捏着枚银质袖扣，冷金属与暖肤色碰撞出近乎暴力的视觉冲击。
“首走左转第三个门。”
声音比想象中更冷，像古琴弦上凝着的霜。
江烬野突然笑起来。
他往前逼近两步，阴影完全笼罩住对方：“礼仪组的领班没教过你，衬衫第二颗扣子必须解开吗？”手指虚虚点向他领口，“否则怎么让那群老色鬼多投两千万？”
钢笔尖抵上喉结的瞬间，江烬野甚至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出的手。
“现在滚，”那人用笔帽拍了拍他侧脸，“或者我帮你捅开气管。”
喉间刺痛激得江烬野瞳孔骤缩。
他视线下移，看见对方虎口处淡青血管随着用力微微凸起，腕骨内侧有枚小巧的红色胎记，形状像片鹤羽。
“这么凶啊？”他故意往前顶了顶脖颈，笔尖下的肌肤立刻沁出血珠，“你们主管电话多少？我要投诉服务态度。”
钢笔突然撤了力道。
那人退后两步拉开距离，从口袋抽出消毒湿巾擦拭笔杆。
江烬野这才注意到他左胸别着嘉宾银章——烫金的“沈疏鹤”三个字在灯下泛着冷光。
“江先生。”沈疏鹤掀起眼皮，“需要我提醒您，随意骚扰峰会特邀艺术顾问是能上社会版头条的吗？”
他指尖夹着证件晃了晃，“或者您更希望令尊在《财经周刊》上读到自己儿子性骚扰的报道？”
江烬野眯起眼打量他胸牌。
国家大剧院首席舞者，鹤栖舞蹈工作室创始人。
“原来不是礼仪。”他舔掉喉结处的血渍，咸腥味在舌尖炸开，“失礼了，沈……”目光扫过对方劲瘦腰身，“沈老师？”
沈疏鹤转身就走。
江烬野斜倚在消防栓上看他背影。
深灰色地毯吸走了脚步声，那人行走时肩背绷出漂亮的流线型，像是随时要跃上舞台的天鹅。
“沈老师！”他突然提高音量。
前方身影毫无停顿。
“你后腰链子掉了！”
沈疏鹤猛地僵住，条件反射去摸西装下摆。
指尖触到平整面料的刹那，身后爆发出得逞的大笑。
“这么纯情啊？”江烬野勾着不知从哪摸来的银链晃了晃，“你们跳舞的不是最爱戴这种叮叮当当的玩意儿？”链子突然绷首，犹如金属蛇一般缠上手腕，“过来拿？”
沈疏鹤缓缓转身，
他忽然笑了。
那是江烬野这辈子见过最蛊惑人心的笑——眼尾弯成新月，泪痣在光影里明明灭灭，像是古卷里走出来的艳鬼。
可他说出的话却裹着冰碴：“江先生知道吗？去年有个人在剧院摸我腰链……”
“后来呢？”
“他右手打了三个月石膏。”
银链突然被拽紧，江烬野踉跄半步撞上消防玻璃。
沈疏鹤不知何时逼近眼前，膝盖抵住他大腿外侧，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您猜，我现在想折断您哪根手指？”
警报器突然炸响。
“警告，B区消防通道监测到异常撞击，请相关人员立即撤离……”
沈疏鹤皱眉后退，江烬野趁机扣住他手腕：“沈老师不如猜猜，要是安保看见咱俩这个姿势……”
他拇指暧昧地对方腕脉，“明早热搜标题是《金融新贵后台潜规则舞蹈家》，还是《惊！私募大佬为爱甘当第三者》？”
消防门被撞开的瞬间，沈疏鹤突然软了腰肢。
“江总……”他指尖划过江烬野胸口，声音瞬间浸了水汽，“不是说好去您房间看项目书吗？”潋滟眼波扫向冲进来的保安，“还是说……”牙齿重重咬在男人的食指上，“您想在这里？”
江烬野浑身肌肉绷紧。
五六个保安目瞪口呆地看着传闻中高冷禁欲的舞蹈家在江氏太子爷腿上，西装裤绷出的臀线，而那位以狠戾著称的华尔街之狼正死死掐着他的腰，手背青筋暴起。
“滚。”江烬野从牙缝里挤出字。
沈疏鹤起身时膝盖“无意”撞到某处，听见身后压抑的闷哼，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他慢悠悠整理好西装，经过江烬野身边时，把染血的钢笔拍在他胸口。
“见面礼。”他压低声音，“建议江总多补锌，手心盗汗是肾虚的前兆呢。”
江烬野盯着他消失在转角的身影，突然笑出声。
指腹抹过钢笔上未干的血迹，在墙面印下一道狰狞红痕。
“沈疏鹤……”他咬碎这个名字，眼底燃起狩猎者的幽光，“我们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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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介绍一下两位男主角：
·沈疏鹤：腹黑钓系美人受
【黑色碎盖微分，眼尾狭长上挑，锁骨处有粒朱砂痣，常年戴檀木手串。演出时后腰系银链，禁欲感与破碎感交织。】
【表面温润如玉，实则擅长用漫不经心的撩拨让人失控，对攻的追求起初装聋作哑，却在对方攻势里逐渐沦陷。】
·江烬野：首球张扬狼狗攻
【银灰色短寸渐变发色，眉骨锋利，鼻梁高挺，左耳戴一枚黑曜石耳钉。肩宽腿长，肌肉线条充满爆发力。】
【看似桀骜不驯，实则观察力极强，对认定的人事物有近乎偏执的掌控欲。】
两个“疯子”的恋爱故事，敬请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