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杭州贪官一案,赵承煦下一个目的地是苏州。
离开杭州前,赵承煦特地在城中巡视一番,见百姓安居乐业,街头巷尾洋溢着欢声笑语,心中甚是欣慰。他深知,这一切的改变,都离不开李元珣等忠臣的鞠躬尽瘁,以及像李诗妍这样心怀大义的青年才俊。
行至苏州城外,赵承煦与苏凌雪换上便装,准备再次微服私访。
苏凌雪笑道:“陛下,此番苏州之行,不知又会遇到何种奇人异事?”
赵承煦哈哈一笑:“管它什么妖魔鬼怪,朕的宝剑早己饥渴难耐!”
二人步入苏州城,只见街市繁华,商贾云集,好一幅盛世图景。赵承煦暗自点头,心中却也不忘警惕,深知越是繁华之地,越易滋生腐败。
行至一处茶馆,赵承煦与苏凌雪坐下品茶。茶馆内,说书人正口若悬河,讲述着苏州知府如何清正廉洁,为民请命。
赵承煦听得津津有味,却也暗自留意,打算私下查访,看看这位知府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完美。
品茗间,赵承煦眼神微闪,心中己有了计较。他轻叩茶桌,笑道:“凌雪,你可曾听说,世间之事,往往眼见不为实,耳听亦需辨真伪?”
苏凌雪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西爷心中己有丘壑,我认为,您应当派锦衣卫去知府一探究竟。”
赵承煦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锦衣卫虽锐,却也不宜滥用。此番,我欲亲自走一遭,看看这位知府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苏凌雪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敬佩,笑道:“西爷英明,既然西爷有此雅兴,我也愿陪西爷走这一遭。”
二人品茶完毕,离了茶馆,漫步于苏州街头。赵承煦一路观察,只见百姓生活富足,街面整洁有序,心中暗自点头。然而,他深知,表象之下,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行至知府衙门附近,赵承煦与苏凌雪隐于人群中,暗中观察。只见知府徐仁德正襟危坐,审理案件,言辞犀利,判断公正,一时间,赢得满堂喝彩。
赵承煦见状,心中微动,却也未露声色。他暗自思量,若此知府果真是个清官,那自然是百姓之福;但若有丝毫贪腐之迹,他赵承煦也绝不姑息。
正当此时,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跌跌撞撞闯入衙门,哭诉自己被恶霸欺凌。徐仁德闻言,勃然大怒,当即下令捉拿恶霸,为老者申冤。
赵承煦见状,心中暗自赞许。他轻声对苏凌雪道:“看来,这位知府大人,倒是有些真才实干。”
苏凌雪点头笑道:“陛下所言极是,只是,这世间之事,往往复杂多变,还需陛下细细查探,方能水落石出。”
赵承煦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凌雪所言极是,朕自当小心谨慎,绝不让任何贪腐之徒,逃脱天网。”
正当徐仁德公正严明,准备严惩恶霸之时,府衙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一队身着劲装,面露凶相之人,手持兵刃,闯入院内,高声宣称奉命行事,要将知府大人即刻押入大牢。
赵承煦与苏凌雪见状,心中皆是一惊。只见徐仁德神色不变,拍案而起:“何人胆敢在此放肆?本官乃朝廷命官,岂容尔等随意拿捏!”
那为首之人冷笑一声,出示令牌:“我等乃轩辕王府亲卫,奉世子赵天赐之命,前来拿你。你可知罪?”
徐仁德闻言,脸色微变,却也毫不退缩:“我徐某人行得正坐得端,何罪之有?便是到了皇上面前,我也有理可讲!”
然而,话未说完,己被亲卫强行押下。赵承煦与苏凌雪隐匿人群,目睹此景,心中暗怒。苏凌雪低声道:“西爷,这赵天赐世子竟敢如此嚣张,分明是不将您放在眼里。”
赵承煦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哼,他轩辕王府势力再大,也休想凌驾于律法之上。我倒要看看,这背后究竟有何阴谋!”
正当府衙内一片混乱,徐仁德被强行押解之际,一名女子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泪眼婆娑,正是徐仁德之女徐娅楠。
她抓着父亲的手臂,声嘶力竭地冲着那些人哭喊道:“你们这群恶霸!我父亲一生清正,无凭无据的,你们怎么能随便抓人!”
那亲卫头目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中满是轻蔑:“小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父亲得罪了世子赵天赐,便是得罪了整个轩辕王府,我劝你还是乖乖让开,莫要自讨苦吃。”
徐娅楠闻言,怒目而视,毫不退缩:“你们休要仗势欺人!我父亲一心为民,何曾得罪过什么世子?分明是你们颠倒黑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亲卫头目见徐娅楠如此倔强,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便挥手示意手下动手,欲将徐娅楠一同押走。
正当此时,赵承煦与苏凌雪从人群中走出,目光如炬,威严自胜。赵承煦朗声道:“慢着!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公然劫持朝廷命官,真是岂有此理!”
那亲卫头目见赵承煦气度不凡,心中不禁一凛,却仍强作镇定:“哼,你是何人?竟敢多管闲事?”
赵承煦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官乃朝堂派来微服私访的钦差大臣。尔等如此嚣张跋扈,莫非是以为这苏州城,己成了你们轩辕王府的天下?”
那亲卫头目听闻赵承煦自称钦差大臣,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嘲讽道:“哼,区区钦差,也敢在轩辕王府面前班门弄斧?我家王爷乃皇上亲封的轩辕王,皇上的皇叔,地位尊崇,连皇上见了都要敬让三分,你一个小小钦差,有何资格插手我轩辕王府的事?”
他身旁的亲卫们闻言,亦是哄笑一片,对赵承煦的威严视若无睹。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赵承煦面色一沉,眼神变得严肃而冷峻。他朗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官身为钦差,代天巡狩,职责所在,便是要纠察不法,维护朝纲。轩辕王府纵然权势滔天,也绝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
言罢,赵承煦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令牌,令牌之上,麒麟纹栩栩如生,威严自生。他高举令牌,正式宣告:“此乃皇上亲赐的麒麟令牌,见令如见君。尔等胆敢抗命不遵,便是欺君罔上,罪该万死!”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他们虽不知赵承煦的真实身份,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浩然正气,一股为民请命的热情。
那亲卫头目见状,脸色微变,却仍强作镇定。他冷笑道:“哼,你以为搬出麒麟令牌就能吓倒我们?轩辕王府的势力,岂是你这等小小钦差所能想象的?”
赵承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哼,轩辕王府的势力再大,也大不过王法。今日之事,本官定要管到底!”
这时,世子赵天赐带着一群轩辕王府的侍卫匆匆赶到现场,他身着锦衣华服,面带傲气,目光中满是轻蔑。
一见赵承煦,他便冷笑一声,嘲讽道:“哼,我当是谁在此多管闲事,原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竟敢冒充钦差大臣,企图干预我轩辕王府的事务,真是活腻了!”
赵承煦目光坚定,严肃地回应:“世子莫要信口雌黄,本官手中麒麟令牌便是铁证,岂容你随意污蔑。”
赵天赐嘲讽地大笑起来:“一块令牌就能证明?谁知道你是不是从哪里偷来的,或者是找人伪造的。你这等宵小之徒,也妄想在本世子面前蒙混过关?”
赵承煦神色愈发冷峻:“世子,说话可要负责。本官奉命微服私访,所行之事皆为朝廷律法,为的是百姓安宁。你如此肆意妄为,难道不怕皇上怪罪?”
赵天赐嘴角上扬,满是不屑:“怪罪?我轩辕王府世代功勋,皇上对我父王敬重有加。你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还敢拿皇上来压我?我看你是活腻了,来人,将他拿下!”
苏凌雪挺身而出,怒喝道:“世子,你这般无法无天,眼中可还有王法?”
赵天赐斜睨一眼苏凌雪:“一个女子也敢在此大呼小叫,一并拿下!”
赵承煦朗声道:“世子,今日之事,你若执迷不悟,必将自食恶果。我身为钦差,定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还徐知府一个清白,还苏州百姓一个公道!”
赵天赐冷笑连连:“清白?公道?在这苏州城,本世子说的话就是公道!给我动手!”
此时,周围的百姓纷纷围拢过来,群情激愤。
“不能让他们抓走钦差大人!”
“轩辕王府不能仗势欺人!”
赵天赐听到百姓的呼喊,恼羞成怒,大骂道:“你们这些刁民,竟敢违逆本世子!”赵承煦眉头紧皱,心中愤怒更盛。
正在剑拔弩张之际,麒麟卫统领陆晋轩率领大军匆匆赶来,半跪在赵承煦面前恭敬道:“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众人一听“皇上”二字,皆大惊失色,包括赵天赐也是脸色煞白。
赵天赐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声音颤抖:“陛下,我不知陛下亲临,冒犯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赵承煦冷哼一声:“你轩辕王府好大的胆子,仅凭一己私欲就敢抓人,还妄图对朕动手。”
赵天赐磕头如捣蒜:“陛下饶命,我一时糊涂,都是听信小人谗言,以为徐知府贪污舞弊。”
赵承煦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亲卫们:“你们助纣为虐,也难逃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