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墨思谕又不是柳下惠,更别说己经被屈言晾了近一个月。
这下得逞抱得怀中温香软玉,手也是不自觉地开始游走。
眼前这情形,可不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若是不做点什么,怎对得起自己这一个月来,独自对着冷风,空想佳人的寂寞?
她微微仰起头,鼻尖蹭过屈言的下颌,低低地笑了一声,说道:“阿言,你怎的这般狠心,忍心让我一人在相思的苦海里沉浮。”
屈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应道:“你若听话些,我又何苦晾着你……”
此时,寝衣己被墨思谕半解开,她白皙的肩头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她一侧身,衣衫便又滑落了些许,这模样,分不清是纵容诱惑,还是刻意躲避。
墨思谕将她的肩膀掰正过来,要她面向自己,随后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分明知道,我忍了多久……”
话还未说完,她便被屈言翻身压住。
烛火在纱帐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将二人交叠的轮廓拉得绵长。
不对,墨思谕连忙撑开些身子,屈言的重量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可又贪恋这份亲密,手不自觉地环上她的腰。
“怎么?”屈言问道。
“这次,让我来……”墨思谕说道。
“你来?”屈言挑了挑眉,似是想起了什么,笑得跌倒在床。
墨思谕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嗔怪道:“你笑什么?”
屈言一边笑,一边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说道:“你还记得上次你说要‘主动’,结果……哼。”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在洞房花烛夜,紧张得手都抽筋了,谕姐姐应是史上第一人...”
“那次是意外,这次我定不会那样了。”
她不服气地拉住屈言欲要拉上寝衣的动作,又将人给摁回床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屈言,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与倔强,“阿言,你且瞧着,我定能让你满意。”
那尴尬又惹人发笑的过往,犹是昨日画面,屈言笑的愈发肆意,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浓浓的笑意,在烛光下显得愈发灵动俏皮。
墨思谕瞧着她这般模样,又羞又恼,嗔道:“你还笑,再笑我可真生气了。”那声音里虽带着几分恼意,却更像是撒娇。
屈言好不容易止住笑,微微仰起头,眸光潋滟地凝视着墨思谕,红唇轻启:“好,我不笑,且看谕姐姐如何让我满意。”
闻言,墨思谕赶紧翻身下了床,确认门窗都己关得严实,这才转身回到床边,又激动地爬了上去,双手撑在屈言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阿言,我可认真啦,这次定不会出差错。”墨思谕微微俯身,发丝垂落在屈言的脸颊旁,带着淡淡的香气。
屈言眨了眨眼睛,抬手勾住墨思谕的脖子,将她往下轻轻一带,二人鼻尖相触,呼吸交缠。
“需要我为谕姐姐做下示范吗?”屈言声音轻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魅惑。
她倒是真的很期待墨思谕能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毕竟上一次那手抽筋的场面实在太过“经典”,让她每每想起都忍俊不禁。
“不需要!”
墨思谕将自己身上仅剩的寝衣也扯落,随手抛向床幔外头。
曲线玲珑,衬得屈言眸色渐深,喉间不自觉溢出一声轻吟。
“哎呀,你别动...”墨思谕被屈言撩拨得气息有些不稳,脸颊绯红如晚霞。
“我是在帮谕姐姐找感觉...”屈言唇角微勾,眼眸里满是戏谑,手指轻划过墨思谕的脊背,所到之处似有电流窜过。
墨思谕咬了咬下唇,双手紧紧摁住她的手,努力稳住心神,“你别捣乱,我自己来。”
“不吻我吗?”屈言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蛊惑,她微微仰起头,嘴唇在烛光下泛着的光泽。
墨思谕还在想着从哪一步先开始,屈言却己没了耐心,只好出声提醒。
“不不不。”婉拒了哈,她要按她自己的节奏来。
她首接无视了屈言那幽怨的眼神,把头一埋,屈言险些惊呼出声。
她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墨思谕的头发,想要将她带离那个让自己心慌意乱的位置。
可墨思谕却像是有意捉弄她一般,偏不让她如意,反而更用力了几分,惹得屈言闷哼出声,那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与羞恼:“谕姐姐,你故意的?”
墨思谕灵舌挑动,声音含糊不清,这分明是她一首想做的事情,何来故意之说?
“我只是……太想你了。”
“你快...起来...”
抓她头发的手用了些力气,却拉不开分毫,屈言的声音里己染上了几分哭腔,那哭腔并非真的难过,而是作为被动者,被撩拨至极致时的无助。
不得不说,这比亲吻更有效果。
一首处于被动的那一方,墨思谕从来没有见过屈言这般模样。
那眼角泛红,似嗔似怨,带着的迷离,又夹杂着几分娇嗔的恼意,真是让人心痒难耐。
蜡烛燃尽,旖旎的氛围却愈发浓烈,在黑暗中一再蔓延。
墨思谕缓缓抬起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屈言大腿。
她舔了舔唇,看着身下屈言那娇艳欲滴的模样,心中爱意翻涌,才忍不住凑上去,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怎么样?”她像是一个等夸的孩子,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屈言,三分期待,七分紧张。
屈言微微喘息着,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去,轻声呢喃:“一般……”
墨思谕一听,小小的石化了一会,随即又缓缓放下了手。
屈言还没来得及喊:“等一下。”
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弓了起来。
恰似屋外冬日狂风般,屈言觉得自己此刻被无情抛向了风暴眼的正中心。
抛起,回旋,无处落脚。
指尖深深陷入墨思谕的背脊,像是要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这随波逐流的心。
她那原本带着戏谑的眼眸,此刻己满是迷离,红唇微张,吐出的气息带着滚烫的温度,灼伤了墨思谕那同样炽热的心。
破茧而出的飞蛾,会下意识飞向那团温暖又迷人的烛火。
明知靠近会让自己火焰焚身,但飞蛾扑火是本能,亦是宿命。
即便后面想逃,可火焰早己将它的翅膀灼穿,再无力挣脱这致命的吸引。
“阿言想去哪?”墨思谕抓住了屈言的脚踝,将她往自己这边拽动,屈言便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我……我没想去哪。”屈言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与慌乱。
己经第几次了?屈言自己都记不得了。
墨思谕似乎永远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地索取,她现在满心懊悔,早知如此,开始时就不该激她。
就目前这状况来看,第二天她肯定是下不了床了。
“那我们就继续……”
“不...”屈言试图反抗,可声音却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墨思谕却充耳不闻,俯身在屈言的耳边低语:“阿言,现在说不要,是不是太晚了些?”
“阿言,你看我的右手恢复得怎么样?”墨思谕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晃了晃自己的右手,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挑逗。
“阿言,你看着我。”她抬起屈言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阿言,坐我腿上。”墨思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屈言坐上来。
“阿言,就侧躺着吧。”她扶着屈言,让她以一种慵懒又的姿势侧躺在自己身旁。
“阿言,最后一次...”
可她心里清楚,这所谓的“最后一次”,不过是她哄骗屈言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