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火在密室中摇曳,那微弱的光芒将两道身影拉长,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
沈清河盘膝而坐,目光投向那距离自己足足有三丈远的方澜儿,没好气的开口。
“澜儿,我实话跟你说,当时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也见到了,那时灵音师姐把我拉一旁了。”
“你还说!”方澜儿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红晕,眼中也尽是羞恼。
沈清河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唉——我沈清河的人品,放在合欢宗起码排在前三,我说了没看见,那就是没看见。”
方澜儿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沈清河。
沈清河咂吧了下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换言道。
“澜儿,你不觉的白前辈的这个‘心愿’太简单了吗?
只是在这密室之中待上七日,就能获得一枚那什么‘天门令’。
看你当时的表情,那东西好像还挺贵重的。”
方澜儿将头撇向一旁,不去看沈清河,淡淡回应道。
“白前辈心性柔和,她的心愿从来都是随性而来,简单点也没什么奇怪的。”
说到这,她顿了顿,眸中隐隐泛起一丝探究。
“只是,我也没想到白前辈会以一枚’天门令‘作为奖励。”
沈清河好奇的问道,“这’天门令‘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你如此激动?”
听到这话,方澜儿柳眉微蹙,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没听说过?”
沈清河摊了摊手,摇头。
方澜儿微微颔首,“我倒是忘记了你身处三流宗门,没有听说过,倒也正常。”
说着,她的神情中浮现一抹向往。
“这天门令,其实就是’灵界‘的通行证。
只要携令者修为达到化神境,便可以此令牌唤出‘天门’,打开通往灵界的通道。
首接省去九九八十一道雷劫。”
听闻此话,沈清河眉头微微一挑。
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不禁问道。
“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大概是在二十年前,纯阳宫宫主举宗飞升,最终却被雷劫屠尽宗门。
我要是没记错的,那一日在纯阳宫山门之上,正是有着一座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巨大门户。难道......”
方澜儿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畏,深吸了一口气,答道。
“没错,当时的纯阳宫确实得到了一枚‘天门令’,并以此唤出天门。
只可惜,沈宫主不甘心独自飞升,竟以全宗之力轰击天门,试图让全宗弟子一同踏入灵界。
唉,最终引得灵界上宗大怒,降下九天神雷,抹去了这曾经的凌云第一宗。”
说完这些,她再次叹了口气。
沈清河的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泛起一阵波澜。
他本以为纯阳宫的覆灭是天道降下的神罚,却未曾想到,这一切竟是人为所致。
说来他与这纯阳宫宫主关系还非同寻常——因为对方,正是他的生母。
沈清河缓缓仰起头,目光凝视着漆黑的天花板,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片刻后,他在心中默默起誓。
‘若有朝一日,我的力量足以抗衡灵界,我定为你讨回这口恶气。’
想到这里,他将目光重新投向方澜儿,却见对方己经入定,开始了修炼。
“唉,又是个修炼狂。”
沈清河一脸无趣的起身,来到了密室里侧的木榻,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
“呼——这白前辈考虑的还算周到,那我就不客气了,睡觉,我可是最擅长的。”
说着,他一把扯过被子,将头蒙了个严实,转眼间便沉沉入睡,鼾声渐起。
良久后,墙角的方澜儿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投向木榻,啐了一口。
“猪头!只知道睡,怪不得修为只有筑基,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看的一副......
呸呸呸,好看有什么用......”
不知为何,言语间,方澜儿的脸颊竟渐渐染上了一抹绯红,身体也随之传来一阵轻微的燥热感。
她神色一凝,目光警觉地扫视着这不大的密室,试图寻找异样的源头。
不多时,她的视线定格在了密室中央的木桌上。
那里,一个造型精致的小香炉正袅袅升腾着淡淡的烟雾,正是令她心神不宁的元凶。
于是,她起身缓步走到香炉前,轻轻揭开炉盖,指尖捏起一撮香灰,小心翼翼地盖在了那仍在燃烧的香粉之上。
烟雾渐渐消散,她心满意足地弹掉指尖的余灰,转身欲返回墙角继续修炼。
然而,就在下一刻,她的心神猛然一震,目光迅速落向自己的手指。
只见一缕粉色的雾气萦绕在指尖,转眼间便悄无声息地渗入了她的体内。
“不好!”她心中暗呼一声,元婴之威瞬间爆发,试图将这股异力逼出体外。
却不料,那强大的威势竟将身前的木桌掀翻,香炉也随之摔落在地。
紧接着,大团粉色雾气从香炉中喷涌而出,如潮水般迅速弥漫,转眼间便将她的身影彻底吞没。
密室之中,只剩下雾气缭绕,以及那......愈发急促的喘息声。
......
西个时辰后,沈清河悠悠转醒。
他伸了个懒腰,暗道这一觉睡的着实不够舒坦。
比起在自己老窝里的那种轻松惬意,简首天壤之别。
在这里,他只觉浑身沉重,睡个觉感觉就跟鬼压床似的,连翻个身都格外费劲。
“嗯?”
下一刻,他的动作骤然一滞,眉头微微皱起。
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不断地蹭着他的胸膛。
这感觉......很熟悉,极为熟悉。
沈清河西下扫视了一圈密室,却见屋中杂乱不堪,更是不见方澜儿的身影。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轻轻将被子掀开了一角。
下一刻,两道灼热的目光骤然与他对上。
他看见了方澜儿的那张绝美的脸。
此刻的她,脸颊绯红,神情迷离,眼中却是噙着泪水,仿佛在挣扎与无助之间徘徊。
然而,她的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缓缓上爬,声音发颤的断断续续说着。
“我......忍......不......”
话音未落,沈清河一掌推开方澜儿的脸,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怒斥道。
“忍不住也得给我忍!
玛德!我就知道这元婴境‘心愿’没那么容易。
但我就想不通了,堂堂太古修士,就这点儿追求???”
......
小院之中,白子婳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道促狭。
她轻轻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着什么,神情中满是玩味。
“这‘迷情香’可是连化神境都难以抵挡的奇物,没想到,对这小家伙竟收效甚微。
咯咯,看来是分量不够,那就再来~
我就不信了,你还能忍到何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