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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7章 演戏
霍知舟身体一顿，捏他的手迟疑片刻。
不明白以前傲娇的小家伙，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我都叫你爸爸了，你怎么没反应。”岁岁语气稚嫩，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巴眨着，眼底有着霍知舟看不穿的情绪。
他故意跟他斗着嘴：“谁说你叫我爸爸，我就得应的。”
岁岁跟他对视着：“你不想当我爸爸？”
“看你表现。”霍知舟收回手，语调和以往相比没有什么区别，“你要多叫几声，说不定我就想当了。”
岁岁眼神突然暗淡起来。
他垂着眸，整个人有些低落。
就在霍知舟想继续逗他时，岁岁说话了，声音闷闷的：“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小孩儿了。”
霍知舟：“？”
霍知舟：“我哪儿来的别的小孩儿。”
“那您为什么不想当我爸爸。”岁岁反问，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点儿委屈情绪在，“以前我叫你你都会答应的。”
霍知舟没想到这小子变得这么敏感，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只允许你跟我开玩笑，不允许我跟你开玩笑？”
“真的是玩笑吗？”岁岁望着他，眼眶不知什么时候微微泛红，“您以前从来不开这种玩笑，您知道我会多想会当真。”
看着他拿跟小兔子一样红的眼睛时，霍知舟怔了怔。
这是怎么了？
“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霍知舟面色认真的半蹲在他面前，态度温柔，眼神全是关心的询问着。
岁岁什么性格他知道。
他不会在意这种小事，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多想。
但现在明显不对。
“妈咪跟我说您拒绝了我在您这边读书的要求。”岁岁说，“说您拒绝的理由是太忙，会到处奔走，不方便带我。”
霍知舟一顿。
没料到他会因为这个多想。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别的小朋友，不是要养别的孩子，您怎么会用这种烂借口拒绝。”岁岁继续说着，表情难过的跟真的似的。
但霍知舟不知道他是演的。
他以为他真的在为这件事难过。
毕竟他的角度看，岁岁不知道他状态很差这事，也不知道林北将一切都跟岁岁说了，他以为他真的在为这事难过。
“爸爸的小朋友只有你一个。”霍知舟声音低沉缓缓，温柔至极，“除了你妈咪之外，爸爸不会跟任何人生孩子。”
岁岁没吭声，头垂着。
霍知舟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我要是骗你，就天打五雷轰。”
“那您为什么不带我。”岁岁问，“是觉得我跟妈咪在一起，就不是您孩子了吗。”
霍知舟：“当然不是，爸爸只是比较忙。”
岁岁：“你骗人！”
霍知舟：“骗你是小狗。”
如果说之前岁岁只是在演，那么现在他是真的有点儿难过。
他觉得爸爸有点儿笨。
笨的让人心疼。
宁愿当狗都要骗，真是笨死了。
“您发誓。”岁岁忽然说。
霍知舟跟着他说，没意识到这句话后面还有坑：“我发誓。”
岁岁眼睛看着他，言语稚嫩却脆生生：“您要是骗我，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霍知舟眸色一停。
原本即将说出的话被咽了回去。
他可以拿自己的任何来发誓，但唯独不会拿岁岁跟软软的事来开玩笑。
哪怕不会应验，哪怕是封建迷信。
他也不会。
“您怎么不说。”岁岁看着他。
“这种话不能乱说。”霍知舟纠正道，“要学会避谶知道吗。”
岁岁固执道：“你还没回答我。”
霍知舟：“我不会回答你，不仅现在不会，以后你要再拿健康来谈我也不会。”
“你就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孩子。”岁岁说，“你以前从来不会逃避话题，你还跟我和妈咪说，谁要是突然不正面回答问题那就是心里有鬼。”
霍知舟眉心微蹙。
他不可能拿岁岁的健康来赌，也不可能拿真实情况跟他说。
几番思虑后。
他说道：“我要是在外面有别的孩子，我跟你妈咪这辈子都不能复合，行吗？”
“你们本来就不能复合。”岁岁故意的。
霍知舟捏了捏他的脸：“就不能盼着点儿我好？”
岁岁：“您自己不正面回答问题。”
“接下来一年我真的有点儿忙。”霍知舟聊天的能力挺强，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跟着他的节奏走，“你要是想在这边上学，等我忙完我给你办手续怎么样。”
“太迟了。”岁岁没答应。
“不迟，等你上完幼儿园我就给你办。”霍知舟耐心跟他谈，“到时候我忙完，你也刚上小学，一切都挺好。”
岁岁没开口，就这么看着他。
他真觉得爸爸很聪明。
如果他真是因为这个理由过来找他，那他就被说服了。
“怎么样。”霍知舟问。
“不怎么样。”岁岁傲娇道。
霍知舟耐心跟他谈：“那爸爸让媒体发个消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孩子。”
“媒体怎么写还不是你说了算。”岁岁人虽小，答案懂得东西挺多，“你要不让他们提你的其他孩子，他们谁敢提。”
霍知舟看着他。
不对劲。
岁岁这孩子向来聪慧，即便真的因为他的行为和某些话有所怀疑，也绝对不会在一件事上不依不饶这么久。
“我说的不对吗。”岁岁见他没说话心里有些不安，佯装生气的问了句。
霍知舟脑子飞快转着，嘴上随意的问了句话：“对。”
岁岁冷哼一声。
臭爸爸。
居然说对。
“宝贝。”霍知舟忽然叫他。
岁岁还处于生气状态：“干嘛。”
霍知舟深不见底的视线看着他，问：“你是不知道知道了什么。”
要么知道他之前厌食症很严重的事，要么担心他未来状态不好。
不然怎么这般莫名其妙。
岁岁一脸茫然，随即很快反映过来：“您真在外面有了其他孩子？”
霍知舟：“？”
这反应……
难道是他想多了。
“臭爸爸！”岁岁从他怀里退出来，生气的看着他，“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说完推开他就跑。
情绪格外激动。
霍知舟及时伸手去拉他，但岁岁速度很快，以至于他伸手拉了个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