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查出的情报有限”
“仅知晓雁翎刀客那把闻名遐迩的宝刀,是在一处危机四伏的秘境中,历经一番惊心动魄的较量,从其他宗门弟子手中抢夺而来。”
“至于这场争夺的具体细节,比如参与者的身份、战斗的过程,以及宝刀最初如何出现在秘境之中,我却如同雾里看花,一无所知。”
何太叔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无奈,仿佛手中握着稀世珍宝,却不知如何将其威力发挥到极致,那份怅然若失的情绪,在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这时,他们身旁的公孙大夫轻轻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我们不妨换个思路,有没有一种可能?在那秘境之中,抢夺宝刀的那位宗门弟子,其实就是隐刀门自已的人?毕竟,隐刀门对于刀法的钻研与痴迷,在修仙界可是赫赫有名。”
何太叔与王束闻言,眼前仿佛亮起了一盏明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这样的推测,虽看似离奇,却也不无道理。二人满怀期待地望着公孙大夫,眼中闪烁着求知若渴的光芒。
何太叔心中暗自感叹,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岁月的沉淀与智慧的积累,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人以意想不到的启迪。
公孙大夫便继续将自已心中的猜测娓娓道来。
“修仙界传闻,据说这隐刀门,门内大多数修士皆是以刀为本命法宝,他们的法器不仅锋利无比,更是由本门技艺高超的刀匠精心打造,每一把都蕴含着独特的灵性,因而得名。”
“他们的功法秘籍,应当与他们亲手铸造的宝刀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关联,或许能够相辅相成,发挥出超乎想象的力量。”
“而雁翎刀客,他虽拥有那柄宝刀,却似乎并未掌握与之匹配的功法,否则,以太叔你的修为,恐怕早已无法全身而退。”
王束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茫然,如果仔细观察,就能看出他眼中的困惑与不解。
而一旁的何太叔,则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后,又轻轻抚上了胸口那道已经逐渐愈合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开口确认道:“确实如公孙大夫所言,雁翎刀客在与我交手时,并未展现出与那柄宝刀相匹配的功法,否则,那柄刀恐怕早已将我斩成两半。”
说完不禁想到当时的场景,雁翎刀客当时蓄力,施展的拖刀斩,应该是模仿隐刀门所自创的刀法。
想到这里,他便从储物袋中取出那柄散发着寒光的宝刀,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惊心动魄的过往。
当那柄刀被轻轻丢在厢房外的青石地面上时,只听“砰”的一声沉闷回响,刀身稳稳落在地面,激起一圈圈细微的尘土涟漪,足见这柄刀的分量着实不轻。
王束饶有兴趣地蹲下身来,细细观察起这柄传说中的宝刀。
刀身呈现出一种优雅的弯曲弧度,仿佛蕴含着某种未知的力量,冰冷的刀光在日光下闪烁,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刀身长约七尺,刀柄后鼻处镶嵌着一个精致的翠绿色虎头形状,栩栩如生,刀身上则刻有淡黄色的神秘纹路,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它的不凡与尊贵。
王束观察一番后,兴趣更浓,忍不住伸手就想将这把长达七尺的宝刀拿起。
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那刀都如同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不信邪的王束咬紧牙关,双手并用,试图撼动这柄宝刀,但宝刀依旧稳如泰山,他的脸也因此憋得通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何太叔沉稳的声音:“还是我来吧,这柄刀若是没有将炼体功法修炼到五层以上,是根本无法撼动它的。”
说着,何太叔弯下腰,单手轻松地将王束双手都无法移动的宝刀拿了起来,仿佛那宝刀在他手中变得轻若无物。
他颠了颠手中的宝刀,估量了一下重量后,便将这把沉甸甸的宝刀重新扔回了地上,动作轻松惬意,毫无费力之感。
看着何太叔又将那柄宝刀随意地扔出,王束吓得连忙向一旁的公孙大夫身旁挪动了几步,眼神中满是惊讶。
他望着何太叔那从容不迫的模样,忍不住咂舌道:“我说何兄弟啊,这把刀到底有多重啊?竟能让你如此轻而易举地拿起放下?”
“二十钧吧。”
何太叔一脸轻松地说道,对于他这种专精炼体的修士而言,这样的重量确实算不得什么负担,不过是日常修炼中的小菜一碟。
“二十钧?!”
王束和公孙大夫闻言,不禁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对于他们这种习惯于法术修炼的修士来说,重达六百斤的法器简直是闻所未闻,今日亲眼所见,才知世间竟有如此沉重的宝物。
王束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
“感觉我们法修根本打不过炼体修士啊,这力量上的差距,简直不在一个层面上。”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自嘲。
面对王束的由衷叹服,何太叔却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看向王束。
“任何体系都是用资源堆砌而成的,不能一概而论。”
“只能说,在灵气充裕的时代,炼体修士的优势确实更为突出,他们的力量与速度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但是,在灵气日渐稀薄的时代,法修反而要比炼体修士更具优势,因为法修能够更高效地利用有限的灵气,施展出强大的法术。”
公孙大夫闻言,轻轻抚摸着自已的胡须,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
“太叔所言极是。任何一个体系的开发,都是经过万年以上的时间沉淀与积累而来的。”
“从远古时代走到现在,无论是炼体还是法修,任何体系都不弱,关键在于使用者的修为与领悟。因此,我们不能片面地评价一个体系的优劣,而应该全面地看待它们的价值。”
“对对对,你们说的都对。”
王束嘴上虽然这么应着,但眼神中依旧闪烁着一丝不服气的光芒。对于他这样的散修而言,眼见为实,只有真正见过的,才能让他从心底里信服。
那些他未曾亲眼目睹的事情,他总是抱持着一份怀疑,不会轻易地信服。
然而,此刻他深知,这并非争论此事的时候。
于是,他迅速调整了自已的情绪,将话题引回到了眼前的宝刀上。他看向何太叔,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无奈:“何兄弟,这把刀还是你亲自带过去交给毒主吧,我可不想再给你添乱了。毕竟,这样的重物,我这法修的身板,实在是驾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