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毕竟这宝刀重量非凡,非一般人所能驾驭。”
何太叔想了想,便也爽快地答应了,毕竟作为专精法术修炼的王束,确实难以舞动这沉甸甸的二十钧宝刀,即便是他也感到颇为吃力。
公孙大夫望了望窗外,见天色已晚,晚霞的余晖渐渐隐没于地平线,便轻轻唤来了身边的学徒,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学徒听后,立刻点了点头,恭敬地向公孙大夫行了一礼,转身便匆匆离开了杏仁堂,脚步轻快地直奔街角的酒肆而去。
“今日,咱们仨就喝点小酒,好好庆祝一番,为太叔突破境界之喜助兴。”
公孙大夫一边抚摸着自已花白的长须,一边笑盈盈地看着王束和何太叔,眼中满是欣慰与喜悦。
王束闻言,立即鼓起掌来,一脸欣喜之色,仿佛比自已突破境界还要高兴。
“就按公孙大夫说的办!你小子整日沉迷于修炼,都快把自已修炼成苦行僧了。今日说什么也得陪我和公孙大夫好好喝一杯,放松放松!”
说完,他便紧紧拉着何太叔的手,生怕他反悔似的,坚决不让他离开,今日定要让他留下来,陪自已好好喝上几杯。
被王束紧紧抓住的何太叔,看着公孙大夫和王束那一脸期待的神情,心中不由泛起一丝苦笑。
他知道,这两位都是真心关心他的人,他也不好再推辞。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也许,自已真该好好休息休息几日了,这几年他一直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木偶,不停地修炼,几乎没有停歇。
是时候该停下来了,好好享受一下生活的乐趣了。
三人便坐到了厢房外的幽静院子中,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古朴的石桌上,营造出一种宁静而雅致的氛围。
这时,公孙大夫不知从何处神秘地拿来一坛封装精美的桃花酒,一脸得意地看向二人,缓缓讲述起这坛桃花酒的独特之处。
“这酒啊,可是我特意从那位酿酒大师的酒窖中引来的,其中不仅融入了一棵百年林桃树的花瓣精华,还精心挑选了几十种珍稀灵草,经过长时间的秘法酿造而成。”
“平日里,我可是将它视为珍宝,只在小酌怡情时才舍得拿出来。今日,咱们就好好品尝品尝我这精心酿造的桃花酿吧。”
说着,他便从袖中取出了三个由上等玉石雕琢而成的酒杯,杯身上刻印着细腻的纹路,每一处都透露出匠人的精湛技艺,想来公孙大夫平日里也是个极为好酒之人,对这些杯盏也颇为讲究。
“快些倒酒吧,公孙大夫,我都快等不及了。”
刚坐下的王束,一听是如此珍贵的好酒,眼睛里立刻闪烁起了金光,喉结不自觉地蠕动着,那迫切的神情正好能证明他对这美酒的极度渴望。
“你这急性子的莽汉,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公孙大夫看着王束那急不可耐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可见今日他的心情确实是非常愉悦。
于是,他也不再多言,熟练地打开酒坛,为二人斟上了美酒。
只见那淡粉色的酒液缓缓倒入玉石杯中,一股淡淡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那香气清新而醉人,着实让王束的酒虫给勾了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期间还不忘细细品味那美酒的味道,脸上洋溢着陶醉的神情。
而何太叔则显得更为沉稳,他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确实如公孙大夫所说,这坛美酒不仅口感醇厚,而且隐隐含有精进修为的功效,可见其原料之珍贵与难得。
在品味美酒的同时,何太叔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公孙大夫,试探性地问道。
“公孙先生,不知我带来的那个玉盒您可已妥善收好?里面的灵草我翻阅了草药百科都未曾见过,想来应该颇为珍贵,公孙先生您的喜好又是研究这些草木,想来很合您的心意吧”
何太叔所提之事,正好挠到了公孙大夫的心尖上。只见他眉飞色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向何太叔和王束二人详细介绍起那未知灵草的奇特之处。
“还是太叔有眼光,这灵草我亦是首次得见,其珍贵程度难以言表。这草上所结之果,乃是阳属性之物,世间罕见”
“起初,我还误以为它是火属性的灵草,结果细细研究之下,竟是阳属性,这简直是大自然的奇迹。若将其入药,绝对能作为君药来使用,其药效之强,定能令人惊叹。”
就在公孙大夫眉飞色舞地介绍着这未知灵草时,学徒已经买来了丰盛的酒肉,并细心地摆放在石桌之上。
三人围坐一桌,边吃边聊,气氛融洽而愉悦。
何太叔时不时地点头,偶尔还能插上几句专业的话语,而一旁的王束则是一脸懵懂地听着二人交谈,时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欢乐。
就这样,在三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中,今日的聚会缓缓落下了帷幕。
第二日。
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捉刀堂外的青石板上,给这座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此时,何太叔正站在捉刀堂的大门外,一只手轻轻支起额头,脸色略显苍白,显然是一夜宿醉未醒的模样。
昨日与公孙大夫、王束二人的聚会,三人相谈甚欢,直到将那一坛珍贵的桃花酒喝得一滴不剩,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场难得的相聚。
然而,那桃花酒的后劲着实强劲,即便是何太叔这样的修为,今日起床后仍感到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微微旋转。
但尽管如此,何太叔心中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今日之事,关乎重大,他必须尽快处理,不敢有片刻的拖延。于是,他强打起精神,整理了一下衣襟,便径直走向捉刀堂的大门。
一旁的小史,早已等候多时。他身着整洁的衣衫,面容恭敬,见何太叔走来,连忙上前一步,行了一礼,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领着何太叔向内院走去。
“有劳了!”
何太叔向小史微微点头致谢,声音虽略带沙哑,说完他便在小史的引领下,迈着坚定的步伐,踏入了捉刀堂的内院。
正在厢房之内专心致志办理公务的堵主事,突然听到门被推开。
但堵主事并未因此抬头,只是手中的笔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伏案处理自已的公务,只是随口吩咐了一声:“道友自已先稍坐片刻,待我把手头的公务处理完,我们再详谈一二。”
说完,堵主事再次沉浸于公务之中,笔下龙飞凤舞,不过一个时辰,便将所有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将目光转向一旁正悠闲品茶的何太叔。
只见何太叔的气息与之前相比,已然有了明显的不同,堵主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恭贺道友,晋升至炼气六层,看来我那瓶丹药,还是很管用的嘛。”
何太叔闻言,连忙起身,向堵主事拱了拱手,脸上满是感激之色:“这还多亏了堵主事您的丹药,若非如此,我的伤势也不会这么快痊愈,更不会如此顺利地晋升到炼气六层。这柄宝刀,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说着,他便从储物袋中取出那柄寒光闪烁的宝刀。
就在这时,何太叔眼神一转,竟直接将宝刀扔向堵主事。宝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直奔堵主事而去。
然而,堵主事却显得从容不迫,轻描淡写地便接过了宝刀。
他手腕一转,甩出一个漂亮的刀花,随后挽着宝刀,细细抚摸着刀身上的精美纹路,嘴里喃喃自语:“这刀也不过是暂时交由我保管而已,不过话说回来,这刀不愧是隐刀门的镇门之物,果真是非同凡响。”
言罢,他便将宝刀收入储物袋中。
一旁的何太叔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没想到堵主事竟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炼体修士,接刀的动作如此轻松惬意,显然是修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