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还有阎师傅!他可是咱街道的老住户,平时院里大事小事都少不了他说话,这次也可以考虑啊!”
这话一出,易中海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他嘴角抽了抽,虽然没当场发作,但心里却堵得慌:“刘海中?阎埠贵?他们两个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争?”
而刘海中和阎埠贵听到有人提名自已,顿时乐得合不拢嘴,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哎呀,我哪行啊?”刘海中嘴上谦虚着,眼神却掩饰不住的兴奋,“不过嘛,要是大家都觉得我合适,那我也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
“就是就是!”阎埠贵接口道,“要我说,调解员这活儿就得选咱们这种接地气的,平时跟大家熟,办起事来也方便不是?”
两人一唱一和,听得易中海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早就把他们骂了个遍:“这俩人真是不要脸,居然还敢跟我抢!”
就在这时,李平安和周亚楠穿着新衣服从巷口走了进来,两人并肩而行,神色从容,气质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院子里的人一看到他们,顿时安静了下来,随即便爆发出一阵低声的议论。
“啧,这中山装料子是真好,裹得这么服帖!”
阎解成站在人群后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平安的衣服,语气里透着一股酸劲儿,
“看着就不是咱这院里人能穿得起的东西。”
“就是,哪来的钱置办这身行头?”刘光齐接话,目光里带着几分嫉妒和不屑,
“他一个卖卤味的,能赚几个钱?怕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吧。”
“嘿,你们说,他是不是发国难财了?”贾东旭站在门口,斜靠在门框上,脸上带着一抹阴阳怪气的笑,“不然咱院里谁能穿得起这种衣服?”
几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低声嘀咕着,话里话外全是对李平安的不满和嫉妒。
许大茂更是冷笑一声,双手插兜,语气里满是轻蔑,“平安这小子,倒是会装模作样。一身好衣服,能遮住他那卖卤味的破摊子?!”
李平安听得一清二楚,却只是淡然一笑,目光扫过几人,眉头都没皱一下。
径直走过他们身边,仿佛那些酸言酸语不过是耳旁风。
周亚楠有些不自在地低声问道:“平安哥,他们好像在议论咱们啊。”
“随他们去。”李平安淡淡道,“狗咬人,总不能咬回去,咱们用不着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他的话不大声,却刚好让几人听见。阎解成的脸当即一沉,贾东旭气得直咬牙,刘光齐则“啧”了一声,狠狠吐了口唾沫。
另一边,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站在告示前,望着李平安的背影,脸色也不大好看。
易中海沉着脸,抿了口搪瓷缸里的茶水,低声说道:“这小子,最近是越发不把咱们这些老一辈放在眼里了。穿得这么扎眼,分明是来打咱们的脸。”
阎埠贵嘿嘿一笑,语气阴阳怪气:
“老易啊,这有什么的?咱们当了调解员,这小子再能耐,不还得得听咱们的?到时候,咱给他定个规矩,让他天天给院里人做卤味,看他还怎么得意!”
刘海中眼珠一转,附和道:“对啊,这调解员的权力可不小。平安这小子再有本事,也得低头。不然,咱三人一道收拾他,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易中海听着两人的话,心里稍稍舒坦了几分,但又有些不痛快。
他原本以为调解员的活儿只有自已能当,可现在却多了两个家伙和自已争,虽然不把把他们放在眼里,但是心里难免觉得不平衡。
不过,他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点点头说道:
“是这个理儿。不过咱们是为了院里好,不能太过分。等街道办领导来了,咱们先把这事儿敲定了再说。”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窃喜和得意。
第二天一大早,四合院的院子里热闹得很。
军管处和街道办的领导一起来了,带头的是一个面色黑红、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一身灰布制服,袖口夹着一支钢笔,脚上蹬着一双黑皮鞋,整个人透着一股精干的气势。
“同志们,大家静一静!”他站在院子中央,声音洪亮,“我是街道办的主任,姓张,大家叫我张主任就行。”
张主任环视了一圈,见院里人都安静下来,点点头继续说道:
“咱们街道办成立了,军管也结束了。以后呢,大家伙儿的事儿就归街道办管,咱们会选调解员,帮着处理院里的大小事务。”
他说完,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干部站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清了清嗓子念道:
“根据街道办的安排,四合院将设立调解员,负责平常管理调解邻里的事务。根据民主,大家推荐人,举手表决。”
话音刚落,下面就讨论了起来。
“这调解员啊,可是个露脸的活儿,谁当上了,这院里大小事儿都得听他的。”
“嗯,这事儿可得选个有威信的,要不然镇不住人。”
“要我说,咱们院里最有威信的,还得是易师傅。”
“对对对,选易师傅最合适!”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易师傅在咱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平时谁家有点事儿,他都帮着调解,这不就是调解员该干的活儿吗?”
“可不是嘛,易师傅德高望重,谁不服他啊!”
这话一出,围观的邻居们纷纷点头,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
易中海站在人群里,听着这些话,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但很快又将那抹笑压了下去,摆出一副谦虚的模样,连连摆手。
“哎哟,大家可别抬举我了,我就是个普通工人,哪有那个本事当调解员啊。”
“哎呦,易师傅,您就别谦虚了。”贾张氏第一个跳出来,扯着嗓子喊道,“咱院里谁能比您更合适?您要是不当,谁能服气啊!”
“就是,易师傅,别推了。”另一个邻居笑着说道,“平时院里的事儿您管得明明白白的,这回您可不能推脱了。”
易中海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推辞不掉”的无奈,
“唉,这调解员是个大活儿啊,我这人年纪大了,脑子也不灵光,真怕干不好,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瞧瞧,这就是德高望重的人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