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端着性子的雌虫突然跪在他面前。
靠的过近,他操控轮椅后退一步。
闻焰惊诧一瞬,
抬头看着站在楼梯口的雌虫,突然明白面前的家伙在搞什么主意。
算计到他的头上,想要挑拨他和雌虫的关系。
乖狗的性子太别扭,自卑又倔强,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已气疯。
存心给他找事做。
“沈游,过来。”闻焰招了招手。
站在楼梯口的雌虫倔强不动。
又闹脾气了。
闻焰无奈,在心里默数三下。
一的音还没落下。
少年乖乖来到他面前。
倔强的咬紧唇,一个字不说。
连夫主都不叫了。
看来是有点生气了。
闻焰抓着少年的手,怎么出来这一会儿手就这么冰?
少年的身体似乎需要调养一下。
“怎么这么快醒了?要不要喝水?”
他将水杯递到少年面前,
没有举太长时间。
“夫主……我困了……”
沈游接过水杯,勾着雄主的手。
无视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被热醒,没有在屋子里找到雄主,
打开门就听见楼下传来雄主的声音。
他当时心里咯噔一下。
胡思乱想着。
是不是雄主在和西斯尔培养感情?
果然他被雄主安抚的画面是在做梦。
又或者不是梦,只不过雄主不想只要一位伴侣。
优秀的雄虫可以有多位伴侣,多到数不胜数。
他该拿什么才能留住雄主的心?
从一开始这些事情都摆在明面上,有概率发生。
什么都知道,可真的发生又好像难以接受。
他没办法做到和别人分享雄主的爱。
就算没有爱,他也不想和别人分享雄主,只想要雄主只有他一个。
他快步下楼。
入眼看见西斯尔跪在雄主面前。
似乎离得很近,近到有一种在为雄主服务的错觉。
一瞬间的痛苦令他想要逃避,不敢再出现。
他逃避的想要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自已什么都没做过,西斯尔才刚出现就和雄主发生……
脑海中的画面不受控制的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承受不了这种痛苦。
却又倔强的自虐。
他咬紧牙关,紧盯着那两道身影。
在心里不停的催促自已[快走啊,别在这看了]
[走吧,回去,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理智在不断催促他逃避的缩回到壳里。
想要自欺欺人,可身体不听使唤。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俩。
他的心仿佛被残忍的割开一个洞。
好疼。
醒来时发现脖子刺痛的欢喜烟消云散。
为什么雄主可以如此切换自如?
刚刚安抚他的情绪,转身下了又和另一位雌虫做那些事情。
是不是谁都可以?
他不想用恶意揣测他的雄主。
雄主那般高不可攀,就算做这些事情也理所当然。
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
仅仅是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相对于一些雄虫,他的雄主已经足够洁身自好。
从来没有和别的雌虫有太多暧昧的关系。
只不过多了一个,他怎么能如临大敌的慌乱自乱阵脚。
那样只会把雄主推得越来越远,推到了西斯尔的身边。
理智一点点回笼。
他站在那里,等待着雄主发现。
没有等太久。
雄主真的发现他了。
他以为会从雄主的眼神中看到一些别的情绪。
什么都没有。
雄主眼底似乎闪过一丝别的情绪。
是错觉吧?
雄主怎么可能看见他会愉悦?
他的悲观想法得到否定。
雄主对他招手。
他看见了,有过一瞬间的别扭。
为什么每次雄主叫他,他都要过去?
这么听话又管什么用?不还是有了别的雌虫。
将来指不定还会有多少只雌虫与他争宠,到时候雄主指不定会被那些家伙迷惑,忘记他的存在。
他的听话与不听话有什么用呢?
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如怎么开心怎么来,他不想再当听话的雌虫了。
念头闪过。
强撑不到一秒。
一看见雄主的眼神,他就舍不得了。
他乖乖的站在雄主面前。
懊恼的情绪被雄主主动牵他的手讨好。
这可是雄总第一次牵他的手,在别的雌虫面前。
雄主是在为他争面子吗?
不想让他在西斯尔面前落了下风。
沈游抿着唇,止不住的上扬唇角。
怎么办,他好像更喜欢雄主了。
雄主还关心他……
沈游垂着头忍笑,不受控制的挺直腰板。
他的雄主不想让他受制于别的家伙,他当然要长脸了。
闻焰抬眼看着小家伙那得瑟模样,忍俊不禁。
他的乖狗怎么这么好哄呢。
不需要他费太多的心思,这样单纯喜欢他的雌虫,还真是深讨人心。
“好了,推我上楼,西斯尔,既然你想跪那就跪着吧。”
闻焰松开雌虫吩咐着,
走了一段距离,偏头看着还跪着的西斯尔,冷声命令着。
竟然敢算计到他的头上,挑起他和雌虫的关系。
那就让跪个够。
回到卧室。
闻焰躺在床的另一侧。
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床的另一侧依旧空着。
他看向站在床边的少年“怎么不睡?”
谁知一开口,走神的少年突然小脸爆红。
那羞涩闪躲的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他。
他的乖狗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怎么能害羞成这个样子?
闻焰等得有些心累,闭上眼睛装睡。
小家伙欲言又止,指定是有事情想要问他。
“……夫主,您……您刚刚和西斯尔做了什么吗?”
沈游鼓起勇气说完,垂着头不敢看那双冷漠眸光。
他害怕雄主生气。
身为雌虫,没有资格过问雄主的任何事情。
雄主想做什么都可以,无需雌虫伴侣答应。
闻焰扯过床头的冰袋敷在眼睛上“沈游,你确定想问的是这个问题?”
话音一落。
沈游惊慌抬头,看着雄主。
雄主怎么知道他想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他其实真正想知道的是脖子上的刺痛感,是不是雄主潜在标记他一下。
又觉得有点难为情。
万一不是,就好像只剩下难看。
发热过多也可能会导致刺痛。
他现在越来越害怕得到雄主的羞辱。
曾经的雄主,脾气暴躁可以说尽恶语。
不同于现在的群主,就算说一些那种话,在他听来,也不仅仅是羞辱。
就像是在故意逗他,看他羞愤的模样。
可能是错觉吧。
沈游脑子发空,胡思乱想着。
直到听见雄主的警告,
冷眸轻掀,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仿佛要将他冻住“沈游,你想和西斯尔比一下谁跪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