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听后显得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回应。
马桂琴注意到她的不安,友好地说:“你叫方晴吧?我是马桂琴,这位是沈星的妈妈刘秀英。
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说。
我就住在你隔壁,新搭的灶台你也用得了。”
方晴显然不善于人际交往,轻声地回应道:“马姐、刘姐。”
二大妈看到这一切,心里更是不舒服,愤愤不平地扭身回了家。
方晴随身只带了一个简单的皮箱和一些铺盖,即便到了三月,天还是十分寒冷。
刘秀英特意从家里拿来了煤块和被褥,“方晴妹子,别客气,先凑合用吧。”
方晴连忙谢绝:“刘姐,不必了,我已经带了被褥过来。”
刘秀英和马桂琴坚持帮她铺好了被褥,“你带来的确实不多,这里的墙壁很薄,可别让小朋友着凉了。”
方晴略感不安地说:“多谢两位姐姐。”
马桂琴亲切地说:“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必客气。
对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孩子她爸呢?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北京本地人啊,怎……”
方晴似乎不愿意多谈家务事,只是轻声回答:“孩子他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可能会有几年的时间不能回来。”
讲到这里时,眼底掠过一丝阴霾。
刘秀英见状便不再多问,她明白,每户人家都有各自的难题,尤其是在这个年代。
沈星拉住周韵萱的手走进屋子,取出一把大白兔奶糖。
与往常不同的是,他并非一粒一粒地递给她,而是满满一手将糖放进她的口袋里。
“想吃尽管拿吧,不够再找我要。”
“谢谢你!”
周韵萱仰头看着沈星,眼中满含难以言喻的情感光芒。
屋外,刘秀英和马桂琴都拿出家里备下的食物,“方晴姑娘,此时再去买菜怕是来不及,我就有一些现成的,你和孩子先将就一下。”
面对刘秀英的好意,方晴却显得有点脸红耳赤,并未直接接受。
马桂琴微笑道:“姑娘,不用这般客气,不过就是一些青菜罢了。
如果你觉得太过尴尬,日后可以等你买了食材再来偿还我们。”
刘秀英也随声附和道:“确实,不用感到尴尬,拿走吃了吧。”
方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最终开口解释说:“那个...我...我不会做菜。”
这一回,换成马桂琴和刘秀英怔住了,似乎很难想象一个成年人不会做菜的情形。
在她们的认知中,不仅是大人,甚至是院子前方的闫解娣、院子中部的小当和王小兰这几个年纪不超过十岁的孩子也能煮些简单的粥或者炒个小菜,然而眼前这个接近三十岁的女子居然不具备这种基本的生活技能。
方晴心中百感交集,难以解释清楚她从小到大家中一直有专门烹饪的人,别说做菜,即便是洗衣和打扫都不曾触及。
她略带羞涩地望了望马桂琴,“马姐,我可以向您求助一件事情吗?”
“你说便是。”
于是方晴吞吞吐吐地表达了她的请求:“以后...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我能不能让您帮我做饭,带着我和我的孩子?粮食和票据我都有,只要您可以帮我做饭就可以了。”
马桂琴笑着说:“这点小事,没有问题,今后我就会为咱三个准备饭菜。”
刘秀英补充说:“方晴,恰好你孩子今日在我的地方玩耍,晚餐就一并在我们家解决吧。”
当得知此消息时,易中海、闫埠贵和刘海中三位下班回家的邻居都表现出了不同的反应。
目前处于困境中的闫埠贵虽然心有怨气却无可奈何,在得知此事后并未过多评价;
独居且没有住房需要担心的易中海,对新增加的邻里仅表现出轻微的兴趣和担忧。
而刘海中的态度最为强烈。
原本计划周末前往王主管处试图通过礼品换取一间小储藏室的机会,现在却发现已经被人抢先一步占下。
这使得刘海中愈加愤慨。
最后,他在怒火中推开门,直奔那个已被占据的小屋而去,远远地看见方晴独自在里面忙碌。
整理了一下喉间的不适,他轻敲了两下嗓音。
闻声而出的方晴发现门外站着一位穿着标准制服、体态臃肿的男人。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
她客气但小心翼翼地问道。
男人直接切入主题,“你是单亲母亲来的吗?你自已在哪家单位?孩子的父亲呢?他又在哪供职?”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方晴一时语塞,这些都是她最不愿提及的话题。
察觉到对方的不自在,刘姓男人继续施压道,“我是院落内的第二长辈,由居委会任命监管邻里事务的人士,所以我有必要了解并有权了解你们家庭的具体情况。”
就在同时,隔壁的马桂琴也被这边的声音引来,看着摆出一副审讯架势站在那里的刘海中,不由得斥责道,“刘海中你这是做什么!方晴又不是囚犯,轮不到你这样盘问人家!”
“老太婆,瞧瞧,二大爷我关心院里的情况,有啥问题不成?”
“院里的情况还用不到你关心,方晴小姑娘可是主任亲手送来的,真有问题也扯不上你啊!”
“哟,我就不能问问了吗?”
马桂琴微微冷笑,回应道:“想问,去找王主任去,别在这难为我们这些女流之辈。”
对于刘海中此次来访的目的,马桂琴一清二楚。
早前,刘家便对院内的两间柴屋垂涎三尺,只是因为街道办迟迟未松口。
现在,这两间小柴屋一间给了自已,另一间则是方晴所有,彻底浇灭了刘海中心中的一丝幻想,他肯定憋了一口气来此发泄。
通过一下午的交谈,马桂琴逐渐对方晴有了了解,发现这位新邻居并不擅长表达。
但马桂琴后来意识到自已的误会——方晴不是不愿沟通,而是在家中发生重大变故后,神经系统变得尤为敏感。
加之此前从未与大杂院内的居民有过往来,不知道如何相处。
刘秀英和她的热情让方晴略感不适,就连送来的被褥、食物也让她觉得这是另有所图。
方晴回过神后想到,现在的她身无长物,哪有什么让人垂涎的物品。
更重要的是,院里的邻居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已真实的身份。
遭到马桂琴的冷遇后,刘海中心生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灰溜溜地回了家。
很快,刘宅传出刘光天与刘光福的叫喊声,显见刘海中将心中的怒火转嫁到了儿子们身上。
与此同时,赵国生家里却一片欢乐景象。
赵国生夫妇与方晴母女及马桂琴一共六人在餐桌旁欢聚一堂。
方晴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些钱和票据,向两位邻居开口:“秀英姐,还有你,马姐,我不擅烹饪,以后一个月20块伙食费,我和小萱就跟你们一起吃了吧?”
“哪里哪里,不用那么多,你拿着,花多少算多少。”
刘秀英婉拒道。
方晴坚持将手里的钱和票据放到了桌子上:“秀英姐,您收下吧,万一不够了再来找我。”
一旁的马桂琴也在附和:“既然方晴都这般说了,秀英姐你就别推辞了。”
刘秀英思索片刻后答道:“那好吧,多出来的会退给你的。”
对此,赵国生并无太多言语,毕竟妇女们的交流中,男人很难找到切入点。
但他内心中十分喜爱周韵萱,甚至还暗自揣测这小女孩是否与自家儿子性格投缘。
只可惜不了解方晴的家境如何,若是条件相当,两家能结成良缘倒也不错。
另一边,沈星对方晴小妹的好感并非情感层面上,他内心深处依旧保留着成年人的理智,面对年仅六岁的孩子,他无法产生复杂的情感波动。
“萱萱,试试这段鱼吧,这里肉质最嫩;红烧肉呢,要挑肥瘦相间的吃,太瘦则口感干硬,过于油腻又让人腻口;这道炒青椒和回锅肉一块儿吃,虽然带点儿辣劲,却刚好中和了油腻。”
席间,沈星不时给周韵萱夹菜,碗里的食物已经像座小山般高了起来。
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美食,周韵萱忙于将美食送入口中,却发现自已的进食能力远赶不上沈星的热情。
对此场景,一旁的赵国生显得有些惊讶——平日里乖巧的儿子,在饭桌上竟变得如此殷勤,既聪明机灵,又是情场高手,上得了餐桌。
原文的内容已了解,以下是改写的版本,保留原文的名字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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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桂琴和刘秀英的眼神中全是喜悦,越看周韵萱就越觉满意,她的外貌如同精美的瓷器娃娃,美得就像画中的景象。
但两人心里清楚,从周韵萱的面容精致度与用餐时表现出的礼仪来看,她和母亲方晴必定非等闲之辈。
伴随着冬日远去、春天的脚步渐近,京城的气候也慢慢转暖。
沈星和周韵萱日渐亲昵,几乎每日相伴游戏。
寒冬时节,周韵萱甚至会在赵家住上一宿,期间方晴与马桂琴及刘秀英关系日渐亲密如姐妹,尽管马桂琴年长许多,却不妨碍她们的情感交流。